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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詭譎之風

    贏帆沉思了一番,說道:兒臣不敢妄議朝政。”

    皇上看了他一眼,微微說道:“你是不敢妄議朝政,可是你的哥哥卻敢,你是怕步了你哥哥的後塵吧,朕恕你無罪。”

    說完看了贏帆一眼,又皇上:“這朝堂上下無不關心著朕的事情,只是,如今發生這等叛變大事,涉及的人員之廣,大臣之多,實在是讓朕憂心啊。”

    贏帆沉聲說道:“依兒臣之見,這叛變之事,並非是一日形成,如今被父皇發現了,看來已經是氣數已盡了。”

    “話雖如此說,朕手裏的這份名單,裡面,涉及了朝廷中凡是涉入此事的眾大臣。

    這份名單出自張耀延之手。

    朕只是覺得奇怪的是,這份名單輕而易舉的就到了朕的手上。

    只是這份名單上所列示的大臣,朕若真的將他們殺之。那麼,若這真的是一個圈套,朕便成了一個不仁不義的昏君了。”

    贏帆沉思了一會,只說道:“這只是父皇的一個猜想,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父皇可以做兩手準備,不如設一個圈套,將這些設了圈套的人一網打盡。”

    皇上微微一怔,有些不解,看向他。

    贏帆沉聲說道:“父皇可以將這些名單中列的大臣全部逮捕入牢,給他們定一個通敵叛國之罪。

    將這些證據一一坐實之後,凡是沒有罪的,且可關入另一間房子。

    將有罪的罪名確鑿的,關入重牢。

    只是依兒臣猜想,這名單中肯定有一兩個是真的,他們不會給一份全假的名單,這樣只會引起父皇的猜忌。

    這樣他們的計謀就不可能得逞,凡是查實沒有通敵叛國證據的大臣被冤枉的,也給他們定下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不過這個罪名是虛假的,等待將他們引入了父皇的圈套中時,再給他們昭雪,將他們放出。”

    皇上微微遲疑,抬頭看了他一眼,皇上:“這個計謀好是好,只是要做得滴水不漏,天衣無縫才行。

    否則,暴露出一絲的風聲,這個計謀就會落空,只會讓這些通敵叛國的真正的罪人,脫離了法網,到時再想找到他們的證據,可就困難了。”

    說完,揚起頭來,朝著殿外喊道:“來人。”

    這時,太監低著頭,快步走了進來,徑直來到皇上的面前,低聲說道:皇上。”

    “速去將尚書房的大臣,引到朕的寢殿來。”

    太監應聲退下了,皇上又看了一旁的贏帆一眼,只皇上:“今天的事情,你知,朕知,其他人就不必再知道了。

    更不要對你身旁任何一個人,洩露此次事情,否則萬一真出了個蛛絲馬跡,朕可就要怪罪於你了。”

    贏帆低下頭去,雙手一攏,說道:“父皇,兒臣定當不辱父皇使命,絕不將此事洩露出一絲一毫,若真出了紕漏,而且定當一力承擔此責任。”

    皇上這才輕輕地點了點頭,在殿裡踱著步,正在這時,太監進來,只是輕聲說道:“皇上,幾位大臣已在殿外候著。”

    “讓他們進來,一個一個進來。”

    贏帆只輕聲說道:“父皇,兒臣若是在此,不便,兒臣先行退下。”

    皇上看了他一眼,說道:“不必,你在此聽著。”

    正在這時,順天府府尹王石走了進來,低著頭徑直到了皇上面前,雙膝微微一曲,行了一禮,只皇上:“皇上。”

    皇上嗯了一聲,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對於此次,朝裡出了叛變之時,你可是有了應對之策。”

    順天府府尹王時,立時屈膝跪下,只說道:“皇上,臣並不知曉,此等大事會發生在本朝之內,這種事,最早之前也是在太皇所在之時,發生過一次,後來…”

    皇上一愣,隨即說到:“後來,後來怎麼了?”

    王石,立時說道:“後來此事不了了之,皆因牽連甚廣,也查不出個究竟。”

    皇上立時冷哼了一聲,說道:“牽連甚廣,好一理由。只是,朕不知道,你所說的牽連甚廣是何意,難不成這一份叛變的名單中,會牽連本朝所有的官員不可。”

    王石立時低下頭去,不再作聲。

    皇上立時,沉聲說道:“要你何用,養你一個米蟲罷了。

    當真以為朕糊塗了,牽連甚廣,策動叛變之大事,就算牽連整個朝廷,又如何?

    難不成讓他在朕的眼皮底下,做風作亂。”

    王石立時磕頭如搗蒜,聲音都發顫了。

    皇上只沉著聲音說道:“讓協辦大學士進來。”

    侍立一旁的太監唱了一聲:“協辦大學士黃金入內。”

    這時,立時進來一位大臣,身高足足一尺八,體闊身厚。

    粗著聲音,說道:“臣,協辦大學士,黃金叩見皇上。”

    皇上微微抬了抬頭,皇上:“你可要想好了,要怎樣應對此次通敵之事,如今本朝出現了這等叛徒,潛伏在本朝內。

    不知多少時日了,朕竟然一無所知,當真是讓人髮指,朕一想到他每天,恭恭敬敬的站在朕的寶座下。

    朕就覺得噁心,像吃到了蒼蠅一樣,沒想到,竟然做出這等可恥之事,領了我朝的俸祿,吃著我朝的皇糧,竟然做出這等人神共憤的事。”

    黃金頓時說道:“臣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何不可當講?你且說就是。”

    “依臣所見這通敵叛國的人,必然早已初初露頭了,其實早些時候,便懷疑了其中有一個大臣,他早已行了此事,不過,今日事發,越發的讓臣覺得他可疑。”

    贏帆微微一頓,這黃金向來為人穩重老成,只不知今日為何,突然說起這等猜測之事,倒不像是他平日的行事作風,他微微的多看了黃金一眼。

    只聽皇上皇上:“哦,看來你心中早已有所察覺,怎麼,你竟然早已知曉,為何不向朕回報?偏偏在朕發絕覺了之後,纔出來,說此事,不覺得太晚了嗎?”

    黃金微微一怔,隨即皇上:“皇上,不是臣不說,而是臣有萬不得已的苦衷。”

    皇上一愣,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朕的你身為協辦大學士,你有苦衷,有何苦衷說來給朕聽聽,能讓你將此等大事都隱忍了下去,倒真是朕的好愛卿。”

    黃金立時跪倒在地,只皇上:“皇上明察,陳真的有難言之隱,只是今日不得不說罷了。”

    說完只低下頭去,未曾抬起頭來,沉聲說道:“在臣說此事之前,還請皇上饒恕臣,今日所說的,對皇上大不敬的言辭,臣纔敢說,否則臣就是十個腦袋也不夠掉了。”

    贏帆微微一怔,這黃金向來為人沉穩,今日竟然如此的戰戰兢兢,不知在顧忌什麼,他便知他口中所說的大不敬,必然是極為的不敬了。

    皇上臉色微微有些發白,他也甚是明白黃金的為人處事,所以,他只不知這黃金下去要說什麼,只認真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且說就是,朕恕你無罪。”

    黃金微微的壓了壓嗓子,這才沉說道:“臣,在一個月之前,那時,便聽聞有人議論,說皇上在京期間藉以私訪名義,出入花街柳巷。

    當時臣便知此人說的是胡言亂語,沒想到此人竟然如此大膽,竟敢胡亂捏造生事,毀壞皇上的名聲,臣震怒之下,正待向他問個仔細,誰知那人轉過頭來,陳這才發覺此人正是太傅大人朱學公。”

    贏帆吃了一驚,朱學公,他可是世子的老師。

    此人向來是,能言善辯的,為人機巧,但是,卻不是那種背後敢議論朝政,膽大包天的人。

    很顯然,隨侍一旁的府尹大人王石,也愣了,過了半晌,王石才輕輕地說道:“不知,黃大人可有證據,要知道,空口說出來的話也是傷人的,況且此時,議論的是此等大事,若真的坐實了這個罪名,恐怕朱學公大人,難逃死罪。”

    黃金微微一愣,隨即正色說道:“我與那朱大人向來沒有仇恨,更談不上有何過往,為何平白無故的捏造他的事情?”

    “到底是為何?那就只有黃大人知道了。”

    “你,你說話不要這樣放肆,皇上還在跟前,竟敢如此的巧舌如黃,替他申辯,可是你跟他向來私交甚好。

    怎的,我今日說了他的事情,你便被踩了尾巴的蛇一樣,自己先心驚了,莫不是你跟他也有一腿。

    否則為何你如此的偏袒於他,只不分青紅皁白,無論事實與否,一再的否認我說過的話,難道皇上也如你這般,分不出好歹了嗎?”

    “究竟是為何,且由皇上定論,且不由得你自己在這裏說一十是一,說二是二,無論任何事情,首先講究證據。

    也不是你空口白牙,想說什麼就是什麼,誰不知道,朱學公大人向來公正嚴明,從來不是那種在背後說人長,道人短的腌臢之才。”

    黃金哼了一聲,說道:“他究竟是何人?你清楚,我清楚,大家都清楚,同爲朝為人臣,誰不清楚誰的底細?

    莫要再做那種拉褲子蓋臉的事了,不覺得羞恥嗎?

    就連我,都替你羞騷的慌,當真以為別人不清楚你和朱學公的關係。

    就以為瞞得過我嗎?當初他在茶樓胡說八道,我可是在後面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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