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欲蓋彌彰
贏帆一愣,隨即道:“怎麼?你家主子別的本事沒有,倒是教會了你這挑撥離間,且不說,要殺了本王的人,是何人。
就衝你這一番話裡,便可知道你此番必然是抱了必死之心,本王,卻沒有你這種忠心的部下,在臨死之際還能幫你家主子一把,你當本王是白痴,信了你這話,當真是可笑至極,既然你一心求死,本王就成全了你。”
說完,也不再和他廢話,只是將手中的瓶子遞給了身旁的侍衛,只輕聲道:“下手要輕,灑在他的頭髮上,讓這個藥粉,從頭髮上往下,直至他的腳腕,灑了個乾乾淨淨的,記得,太陽馬上出來,丟到太陽底下去,曬他一段時辰吧,待本王出了客棧之後,再去為他收屍,只是要問客棧老闆要幾粒鹽巴灑在他的傷口上,本王要細細的看一看他死時候的模樣。”
這小飛龍頓覺心肺欲裂,冷汗涔涔而下,只看著贏帆一隻腳偏偏就要跨出門檻時,隻立時道:“且慢。”
贏帆回過頭來,只淡漠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轉回身來,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冷冰冰的笑意,只道:“怎麼臨死之際,卻是又想起了有何遺言,需要說與本王一聽,本王倒是沒有這份閒心去幫你傳情達意,死了就是死了吧,何必再去打擾別人呢?”
小飛龍只是低下頭去,音調頗低,只是道:“我可以將派我來取你性命的人告訴你,但是你要答應我,饒過我一命。”
贏帆隨即笑了,走過他的身邊,從他的身旁饒了過去,只細細的看了看他身上的衣衫紋理,只說道:“你今日是來刺殺本王的,怎的卻沒有身換夜服,看來你對於今次的的事情倒是有十足的把握吧,怎的,你就料定我一定會聽信你說的,這種計謀用得太多了,就不靈了,本王告訴你,今日你來此究竟是為何,大王一清二楚,你想要死,本王就成全你。”
說完,又道:“你是誰的死士,本王不關心,但是,你今天只怕如你所意了,既然一心求死的話,就不必再多說那些廢話做什麼,留著一口氣到陰間去找閻王爺說去吧。”
說完,只是邁著步子走了出去,這時只聽小飛龍大聲呼喊著:“是大皇子派我前來取你性命,你剛纔答應要留我一命,為何卻要反悔,當真是有失你皇子的威名,我不曾是誰的死士,雖然我現在是你的階下囚,但是你莫要辱了我去了。”
此後,便再也沒有了生息。
贏帆舉步進了自己的屋子,這時,天已微微亮了起來,只見窗戶那裏站著一個欣長的身影,白衫飄飄,長衫在晨風裏微微的漂浮著,烏烏的髮絲被小風蕩著,只一派盎然的灑脫之意。
贏帆只輕聲道:“這樣早的時辰,便有了這樣的事情發生,倒是讓本王意外的緊,到真是迫不及待的要往別人的頭上去扣帽子了餓,到真是讓本王為他的智商堪憂。”
白衫飄然的轉過身來來,看了贏帆一眼,隨即說道:“看來我沒猜錯,也好,既來之則安之,若是我們不讓他知道,我們已經中了計,豈不是讓他白白的死了一個死士。”
贏帆只淡淡的道:“無天,此番路途之上,倒是百般的兇險至極,只是這樣的事情需要做的滴水不漏纔可,否則他們倒還真是喜歡給本王使絆子。”
無天只是微微的攢了眉頭,只冷冷的哼了一聲,隨即道:“倒也無妨,他們尚且懂得在兇險之際將自己最大的敵人給除掉,殿下便是他們的棋子,相互利用而已,若是此番他們得逞了,到真是坐實了此番他們想要陷害之人的動機與罪名,只是如若失敗了餓,必然也會像今日這般,落下了個讓人質疑的問號罷了。”
說完,只是輕輕的頓了一頓,隨即又道:“這種一石二鳥之計,到真是讓人猝不及防,不過也罷了,能夠頂著疾風做事的,都是有兩把刷子的。”
贏帆只看了他一眼,將桌子上的茶杯都住滿了水:“現在朝中可是有何動靜,本王這一離開,必然是趁了世子的心意,只是他也過於性子急了一些,險險的就當真以為我會中了他的圈套。”
無天只道:“朝中傳來訊息,張掖大人現在已在宅中設下了侟菊堂,專門邀請這些江湖中的能人異士,賞以銀兩,飽以溫食,只兩日的功夫,宅中已經是門客如雲,且個個都是身懷異稟之人,不容小覷,且此舉受到了皇上的讚許,現在這大皇子與世子紛紛前去拉攏,只望能將這張掖拉攏至自己的門下,以效力,這張掖卻只迎來送往,全然不提此事。”
贏帆一笑,只說道:“這張大人素來就是形如閒雲野鶴一般,就算是在朝廷之中,也像來是隨性慣了,就算是父王也未曾去威逼過他去做他為難之事,罷了,只本王竟然能讓張大人為本王如此青睞,倒是出乎本王的意料之外了。”
這時,只聽門口一個侍衛走了進來,只雙手合禮,說道:“殿下,刺客已經咬舌自盡,屬下等未曾提防,倒讓他得逞了。”
贏帆微微一愣,隨即說道:“也罷,現在放出聲去,就說這刺客已經咬舌自盡。”
侍衛只應聲退了下去,無天只輕輕的笑道:“這倒是有請君入甕的意味。”
說完,二人紛紛的笑了。
這經過了夜裏的餓喧鬧,只青果一早還是醒了過來,她看了看牆角已經空了的床鋪,青蘿已經起床出去了,倒是甚早,只是這一大早的,竟然也沒有叫醒自己。
青果隨即一翻身爬了起來,她輕輕的下了床,將自己的衣衫穿上,簡單的梳了一個雲髻,將自己的眉頭簇了一簇新綠,微微的帶著一抹青意,使得整個人越發的清秀了幾分。
她緩步走出門外,只四下張望,未曾瞧見青蘿,她徑直去了大堂,只遠遠的看見青蘿正坐在那裏,輕輕的將一個水壺拿著,放在手心裏,只一副專注的樣子,可是水壺裏的水早就已經傾灑了出來,順著桌子的一角灑了下去。
青果只是覺得微微的有些愕然,這一大早的就在這裏發神,只是不知想些何事。到底是何事呢?青果心中也是不得而知,一種莫名的愁緒縈繞在她的心間。
她走到她的面前,只是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隨即道:“姐,這茶水都已經流了一桌子了,你卻未曾發覺,可是在想著何事,竟這般的入神。”
青蘿一愣,這才發覺,只一張俏臉紅了一紅,隨即道:“怎的,起的這樣的早,倒是想著,我待會便要去將你叫起來呢。”
青果只是呵呵的笑著,半晌才又說道:“姐,你這一大早的,跟我說說,你都在想些什麼,怎麼會這般的入神,這樣的神情,只有在你面對那些寶貝草藥的時候,纔會有,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說來給我聽聽,說不定我還能幫你。”
“鬼丫頭,我能有什麼事情,無非就是那座山頭的草藥名貴,那座小溪的水甜罷了,倒不是你整日只奔著那快樂的事情去,所以,若是你那日真的因為一些事情出了神,那就說明你真的長大了。”
“這倒是為何,難不成長大了就得需要如此嗎,只是姐我一直覺得我還是不要長大的好,因著我在姐的眼裏,若只是始終如孩子一般,倒也不失為一種寵愛的方式吧。”
正說著,只見無天正叢樓上緩緩而下,只步子輕盈,恍如輕風拂面一般,翩然而至。
青果一愣,這無天長得的確是忒也好看了一些。
無天只是微帶笑意的看著她,隨後道:“怎的,小丫頭,這一早上的,犯迷糊了,盯著我看什麼,可是從我的臉上看出了花來,朵來。”
青果一愣,微微的回過神來,只是微微的感到幾分羞赧,隨即只梗了梗脖子,只說道:“”迷糊倒是沒有,只是昨日晚間,睡個正好,卻聽的那大堂裡好像是發生了何事,我一驚之下便再也沒有了睏意,只是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以至於我想了一夜,但因著膽子小,所以一直都沒有敢出來去看個究竟,只一夜迷迷糊糊的餓,瞧著誰都是一副迷迷瞪瞪的模樣,莫要見怪哈。”
無天只道:“哦,我倒是為何,原來只是這等小事,不過昨個晚間時,大堂裡進了一隻老鼠,性子急的慌,所以只在大堂裡慌不擇路,以至於驚動了這些許人,所以鬧出了動靜,你且膽子小,所以驚著你了。”
青果只是覺得此種情況,倒也是頗為怪異,只看了無天一眼,他只一派悠閒,輕輕的品著青蘿沏的茶,面上一派正經,全沒有胡說八道之色,便不由得心裏信了幾分。
恰在這時,只見贏帆也從樓上拾階而下,之輕輕的道:“這到真是好生大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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