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毫無章法
青蘿看著青果睡下的身子,只是微微的一愣,也不再言語,只是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天色漸亮之時,一騎快馬疾馳而來,只騎馬之人,風塵僕僕未有絲毫停歇,只從馬背之上,翻身而下。
快步疾跑到門前,只兩邊的守衛早已將他攔下了,手中的槍戟直指來人的胸前,只沉聲喝道:“什麼人,到此所為何事。”
那人只是一愣,隨即急聲道:“我奉皇上之命,連夜快馬加鞭趕到二皇子入住的客棧,就是爲了送一封急件。”
侍衛一愣,只道:“既然如此,將你手中的公文交於我即可,你且回去吧。”
那人一愣,隨即道:“不可,這份公文屬下必當親自交給二皇子方可。”
侍衛微微不快,只說道:“從來沒有這樣的道理,這封急件公文既然已經送到,你為什麼非要見到殿下不可,既然皇上只是將這封急件送到二殿下的手上。那麼你的任務完成了,即可回去覆命,其他的就不用你管了。”
那人只是微微的抬起頭來,稍稍的將頭向着侍衛湊了一湊,狀似神秘狀,待靠近之時,突然手掌一翻,頓時暗光閃過,只見侍衛未曾哼出聲來,即滑落在地。
那人只是輕輕的將侍衛放倒在地,隨即縱身一躍,幾個起跳,便攀上了二樓,這時只見他輕巧巧的趴在一間屋子邊,從腰裏摸出一把匕首,只輕輕的將門裏麵的門捎給別開了,隨即轉過身,鑽了進去。
他幾步到了床前,將手中的匕首毫不遲疑的朝著床上的人猛力的捅去。
這時只見虛虛軟軟說的,哪裏是人,只是所捅之處,皆是棉花被絮,頓時被他匕首之力給揚起,紛紛散落在地。
這人暗道:“不好,中計了。”
可是為時已晚,只見室內頓時燈火通明,只見不知何時,門外早已有了眾多侍衛將出口堵了個嚴嚴實實的。
這人只一個縱身跳到了窗戶那裏,剛想從窗戶那裏跳下去,只聽窗戶外邊有人說道:“下來,老子在這裏守著你有一會了。”
這人嚇了一跳,只是也不慌張,隨即盯著門外的人,只是不語,目光中沉著冷靜,絲毫未有慌張之色。
正在之時,只見贏帆從門口走了進來,身形高大威猛。在室內的燈火映照下,分外的氣勢逼人。
這個人一愣,卻隨即將自己的神色隱藏了個利索,只微微的眯著眼睛,沉聲道:“我剛纔還在想,怎麼會這麼順暢。二殿下從來不是這般容易接近,是我大意了,今日入了你的圈套,要殺要剮隨你便,我若是眨一下眼,就不是好漢。”
聽他如此說,贏帆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走到他的面前,只語氣微涼的道:“你竟然識得本王,看來可不簡單,江湖上人稱小飛龍的,就是你吧,刀法可真是利索,若今日床上躺著,真的是一個人,估計這個時候已經是一堆爛肉了吧。”
“哼,何必說這樣話啊?今日是我倒黴。”
贏帆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他的神色,試圖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來一些他的意圖,可是這人神色依舊沉著,未曾有過絲毫慌張的神色,單單就只是這一份面臨危險之際依舊面不改色的定力,就絕非是簡單的角色。
贏帆隨即在一張桌子面前坐下了,氣定神閒的將面前的茶杯注滿茶,只微微的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隨即將茶杯放下了,只輕輕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衫,隨後又將茶杯端起,如此重複一二這樣的事情,只對麵的小飛龍卻不耐煩了。
只說道:“二殿下如此這般的拖延時間,難不成是等我先開口嗎?我既然做了這樣的事情,道理擺在面前了,說什麼也是枉然了,何必在這裏故作文章的,折磨我,這倒不像是你平時的為人了。”
贏帆只是一愣,隨即說道:“哦,本王的為人,看來你倒是甚是清楚了,怎麼?說來看看,本王卻不是那急性子的人如此這般的作為,不是爲了消磨你的耐心,你究竟意欲何為?本王不感興趣。
事實擺在面前,你說的也對,死路一條罷了,何必多費唇舌呢?不過本王一個喜好,像來就是殺人之前會自己先掂量一番,只恐傷了本王自己的手罷了。”
小飛龍一愣,顯然沒有理解贏帆的意欲何為,只道:“要殺要剮來個痛快了,不要在這裏磨蹭我的耐心,實話跟你說了吧,我來這裏,就是想將你置於死地。”
贏帆聽罷,神色淡然,只一派波瀾不驚的樣子,淡淡的,沒有情緒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說道:“這是你的耐心,不是本王的,本王有耐心在這裏陪著你,一起曬太陽,現在已經是早上時分,估計待一會兒太陽就出來了,只是我不知道這太陽在人的化骨傷口上,就是這樣照一照,會是何等的樂事。”
顯然,贏帆的話驚到了他,只他的面上,肌肉迅速的抽了一抽,隨即只微有驚意道:“你是何意,世間傳聞,說當今的二殿下是個變態的人,現在看來倒真是如此,我在來時的路上便想著,萬一栽在你的手裏,應當會被你施以你何種的刑罰。
如此想來倒真是合了我的心意,那化骨的毒藥,看來真的是在二殿下的手上,怎麼?這樣的毒藥不是有失二殿下的身份了,做了這等的事,定然是要將我滅口啊。”
贏帆隨即笑了,只一派青鶴之風。隨即走到他的面前,從袖口裏拿出一瓶青花小瓷瓶來,將瓶蓋擰開,緩緩的遞到小飛龍的面前,輕聲道:“估計你在江湖行走這麼多年,對於化骨毒藥的藥味最是清楚不過了,因著這化骨毒藥,便是你父親所致,這瓶毒藥害了多少人,你最清楚不過了,不妨今天讓你聞一聞,重新回到往事,給你臨死之際做個回憶罷了。”
小飛龍臉上立時變色,只將一張臉瞬間變了個慘白。
他只微微的嚅鍩著嘴唇,半晌才道:“你想要幹什麼?我跟你說,要殺要剮來個痛快的,不要使這種卑劣的手段,這化骨的毒藥一旦中了毒,便無藥可救,只會讓人痛苦的死去,你二殿下再變態也不該如此對待一個將死之人,何必如此。”
贏帆冷笑了一聲,隨即說道:“你竟然跟我說變態,倒真是笑話,這種毒藥不是你家制出來的?怎麼都沒見你說你父親變態,這樣的毒藥毒性最強烈,手段極其殘忍,死狀之可怖,你應該最清楚不過了吧。
看來你也怕死的難看,受盡痛苦折磨而死,有沒有想過這種毒藥毒害了多少人?有多少人死在這樣的痛苦裏。
最後含恨而亡,也該是你償還的時候,你父親已死這種毒藥本該不在世間出現,可是我這瓶毒藥便是流與這世間的,怎麼你不清楚它的由來嗎?
大概是你忘的吧,俗話說的好,常在水邊走,哪有不溼鞋的,你竟既然製出了他,那麼今日便讓你親自嚐嚐它的味道,讓你去了地下,跟你父親團聚,一起去贖罪吧,像那些死於此種毒藥,受盡折磨的人,去贖罪。”
說完,只將那瓶毒藥緩緩的將瓶口開啟,隨即從小飛龍的衣角上撕下一塊布料來,將化骨毒藥灑在上面,只見那塊布料瞬間石化一般,消失殆盡,只餘下一抹輕煙。
小飛龍面色及其的恐懼,隻身子抖若篩糠一般,立時顫著嗓子說道:“化骨毒藥,藥性天下無雙,沾此毒藥者,必然身亡,屍骨無存,立化成霜。這種毒藥真真是害了人,也罷。今日我既然命該如此,就當我替我父親還債去了。”
贏帆只是看了他一眼,隨即說道:“你倒是覺得這樣一死是個痛快了,可是本王既然是個變態之人,那便要將這變態之事做個徹底,只是這樣的毒藥雖然有化骨之功,可是若是一時想要死去了,倒也是不能,只是本王一路行來,到真是覺得百無聊賴的餓很,不如將你所受之痛苦,在延上幾倍,恐怕這樣纔有些樂趣。”
小飛龍頓時目恣欲裂,只顫抖著嘴唇,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
贏帆只看了他一眼,森森的的寒意讓他心驚,只聽贏帆說道:“本王只想知道,究竟是何人想要本王的性命,你只要說出來,本王就將這瓶藥給毀了如何,且放一條性命,只是你若是執迷不悟,只想一心做個烈士,倒也罷了,只是本王想著,你也許終究是喜歡自己受盡著化骨毒藥的侵蝕,慢慢的看著自己的骨頭一點一點的從自己的骨頭裏消融,最終像那些人一般含恨而亡,那本王倒也是有成人之美之心的,你倒是樂意試一試無妨。”
小飛龍只是神色一變,隨即不甘心的道:“既然你肯這樣放過我,倒是為何,想要你的性命之人比你要強上萬倍,就算我跟你說了,你也不是他的對手,終究只是他的一枚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