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陌生的地方
可愛的女孩跟著黑衣人不滿的走出了帳篷,女孩氣憤的跺了跺腳,幹嘛這麼害怕吵醒她,真是的,居然這麼對自己,女孩感到了深深地危機感。
“哥哥,你是哪裏帶回來的野女人啊?”女孩終於忍不住了,纔剛走出帳篷就問著黑衣人。
黑衣人轉過身來,顯然很不滿女孩這麼說安以純,皺著眉頭看著女孩,女孩看得有些發慌了,哥哥還從來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過自己。
女孩撇撇嘴,眼睛有些通紅,嘟起嘴把頭偏過一邊,生氣的說,“哥哥還從為用這種眼神看過我呢?”
黑衣人看見女孩有些傷心了,這才收回自己的眼神,換上了一副溫柔的神色,“乖,她是哥哥從路邊救下來的。”
“哼!她是來親搶哥哥的吧!”女孩回過頭,委屈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愛。
黑衣人揚起嘴角,寵溺的摸了摸女孩的頭,“你這丫頭,想什麼呢,誰能和你搶哥哥啊,哥哥永遠都是你的。”
雖說黑衣人有些病態,但是依舊抵擋不住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溫和與高貴。
女孩這纔有些緩和了,但依舊嘴硬,“哥哥最會騙人了。”
“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啊?”黑衣人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女孩說道。
“哼!我說有就是有!”女孩跺了跺腳,有些生氣的走了,等安以純醒過來她倒是要看看是個什麼樣的女人!這麼有心機。
黑衣人無奈的看著女孩遠去,哎,這個妹妹啊,真不讓人省心,從小到大,這個妹妹就最喜歡自己了,也不管自己一身藥味,從小就粘著自己,不過也好,自己有這個妹妹就足夠了。
黑衣人轉身回了帳篷,看見床上熟睡的安以純,黑衣人俯下身子,手輕輕的拂過安以純的臉,細膩的觸感讓黑衣人有些觸動,黑衣人打量了一會兒安以純,直覺告訴自己這是個不簡單的女人,從她的華貴衣著看來,一定是個有地位的女人,等她醒來再詢問,反正一個女人手無縛雞之力,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
黑衣人離開帳篷,到另一處帳篷睡覺了,平時他可是從來不離開自己的帳篷,今天卻爲了一個女人破例了,黑衣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真是奇怪啊。
另一邊的司南宸和千夜尋一直坐在帳篷裡沒有入睡,今夜恐怕是誰也睡不著了,本來安排在明天的戰事又要退後了,當務之急的就是找到安以純了,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啊。
千夜尋不善的看了一眼司南宸,找不到安以純,他是不會放過司南宸的,司南宸感受到了千夜尋審視的目光,卻沒有抬頭回應他,自己實在是焦頭爛額了,誰也不知道安以純在哪裏,哪裏有心思理會千夜尋呢?
一夜無眠——
第二天晴朗的午後,炙熱的太陽烘烤著大地,房間中一張淡藍色的小床上,安以純蜷縮著身子,渾身不時地抽搐兩下,她小臉煞白,睫毛輕輕的顫動著。
半晌,那身子不再抽搐。
砰的一聲,安以純忽地整個人翻身坐起,整個人面色慘白的不成人樣,她死死的瞪著眼眸,半晌,她伸出纖細的手指,摸向自己後心。
那淅淅瀝瀝的下雨聲,似乎還回蕩在耳畔。
下雨?
她望向窗外明媚的天空,緩緩皺起了眉頭。
隨後她閉起眼眸,微微側頭仔細的回憶著什麼,一幕幕陌生的片段飛速在腦海中閃過,越閃越遠,令她抓之不到。
安以純睜開眼眸,迷茫的打量著四周,大大的帳篷,擺放著一張床榻和桌椅,還有一些刀劍,床下鋪著一張紅地毯,乾淨的似乎像是新換的一樣。
安以純剛纔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在大雨傾盆時,赤著腳在雨地裏奔跑,找不到出口,雙腳已經被劃破,流著鮮血,卻沒有人理會她。
安以純想不起來她為什麼在這裏,似乎是自己在沙漠裡暈倒了,但至於為什麼在這裏,她一點也沒印象了,她撐著快要炸裂的頭,無奈的搖了搖頭。
突然猛地想起來,自己在沙漠裡迷了路,司南宸一定很擔心自己,看這裏的佈置似乎不像是司南宸的部隊,那自己到底在哪裏呢?
安以純急忙起身下床,想離開這裏,去找司南宸,黑衣人就在這個時候進來了,不過他已經將昨日的黑衣換了下來,昨日是因為穿黑衣更加便利,平時他一般不穿黑衣服的,安以純愣住,慌忙的樣子化作了呆愣,僵在原地。
眼前的男人一件雪白的直襟長袍,衣服的垂感極好,應該是有錢人,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其上只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形狀看似粗糙卻古樸沉鬱。烏髮用一根銀絲帶隨意綁著,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額前有幾縷髮絲被風吹散,和那銀絲帶交織在一起飛舞著,顯得頗為輕盈。
男人笑了笑,看見這麼可愛的安以純醒了,一下子好像就恢復了元氣,似乎昨日病怏怏的不是安以純一樣,安以純看得呆愣在原地,這個男人分明是個妖孽嘛,長這麼好看,還笑的也這麼好看。
“你醒了啊?”男人話裡一陣溫柔,掩飾不住的笑意。
安以純立刻收回自己呆愣的樣子,換上了一副警惕的模樣,“你是誰?”安以純退後一步,防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沒有靠近安以純,只是站在原地,溫柔的說道,“我叫雲墨。是雲國的太子,不知姑娘芳名是什麼?”
安以純從未聽過這個名字,疑惑的思考了一下,“我叫安以純。”
安以純?雲墨細細思量著這個名字,恩,挺好聽的名字,不過,看她的穿著不像是個平民女子,“那姑娘是什麼人,為何會倒在沙漠裡呢?”
安以純愣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回答,要告訴他自己的真實身份嗎?會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不過,既然他都毫無掩飾,自己也就不騙人了,“我是司南國的三王妃,昨日迷路昏倒在了沙漠裡,多謝太子的救命之恩。”
雲墨瞳孔猛地一縮,居然是司南國的三王妃,這次征戰就是因為領土擴張,遭到了司南國的反抗,想不到自動送上門開了。
注意到雲墨變化的神色,安以純覺得有些不安,緊皺眉頭,護著自己,生怕雲墨傷害自己。
“你救我有什麼目的?”安以純質問道。
雲墨將自己臉上的表情收回,“三王妃不必害怕,我救你只是不想看見這麼美麗的女子在沙漠裡逝去罷了。”雲墨說道,看來這個三王妃並不知道自己國家交戰的就是自己的國家,慢點告訴她好了,說不定還可以作為人質要挾司南國呢!
安以純並不知道司南宸最擔心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也不知道雲墨心裏的想法,自己已經陷入危險之中了卻渾然不知。
安以純放鬆了警惕,既然他救了自己,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不能這麼無理。
安以純笑了一下,好像要把暖陽都掩蓋了,雲墨也有些動心,很久沒見過這麼純潔的笑容了。“既然太子救了我,還望太子原諒我的冒失。”看來雲墨還挺好相處的,除了和常人比起來有些病態,卻也是不同尋常的氣質。
雲墨不介意的點點頭,“沒事。安小姐恐怕是餓了,這兒準備了一些早膳,希望安小姐不要介意。”
安以純看著桌上這麼豐盛的早餐,肚子早就餓扁了,要不是礙於雲墨在這裏,自己早就衝過去狼吞虎嚥的吃起來了。
安以純看著雲墨,“謝謝太子的招待。”
“安小姐客氣了,叫我雲墨就好。”雲墨溫柔的笑了笑。
安以純突然覺得這個雲墨還是挺好相處的,一點架子也沒有,哪裏像司南宸這麼大的架子。想起司南宸,安以純有些慌張了,不知道司南宸此時是不是在找自己呢?他會不會慌張呢?
其實和安以純想得一樣,司南宸一夜沒有閤眼,眼睛裏滿是紅血絲,寒風勸說也無可奈何,拿司南宸沒有辦法。找不到安以純自己怎麼睡得著!
雲墨看出了安以純臉上的笑容一僵,“怎麼了?”
“我離開太久了,丈夫該擔心了!”安以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出了自己的心聲。
雲墨愣了一下,自己現在還不能放她回去,該找個什麼藉口呢?“那恐怕……安小姐還要多待幾天了,這裏去往司南宸有些麻煩,等過上一段時間,我親自送安小姐回去。”
安以純雖然有些落寞,不能及時回去,司南宸肯定很擔心的吧,“那……好吧,”安以純說道,“那要麻煩雲墨的招待了。”
“沒事,你先用些早膳,我出去一會兒。”雲墨溫柔的囑咐道,他現在要將自己體內的毒先壓制住,這是每天都要做的事情。從小這個毒就跟了自己很久,因為一些原因,這個毒變得很難解了,這幾年已經越來越嚴重了。
安以純等雲墨走後,才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餓了一天,可餓壞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