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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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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獲救

    司南宸祈禱著自己趕快找到安以純,她一個人呆著肯定很害怕吧。只是這樣漫無目的的找下去也不是辦法,都不知道她在哪裏。

    司南宸有些慌張,害怕會因此失去安以純,而此時的安以純也正摸著黑尋找著出路,藉着微弱的月光,寒冷的風吹在安以純身上。

    安以純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仰望空中那孤獨的冰藍,仰望空中那寂寞的月亮和那些放著銀光的冷冷的星星。

    這樣寂寞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的去看看那冰藍,腦海裏涌動這無數的憂傷,安以純情不自禁地感到鼻子在隱隱發酸,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個地方啊,司南宸,你在哪裏啊。

    直到安以純眼睛感到疼痛和疲倦,纔不舍地移開看著月亮的視線。

    眼前浮現出的都是那些支離破碎地痛楚,然後就會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在陣陣抽痛,彷彿要撕裂一般。

    安以純努力地抑制自己從中醒來。往往她感到寂寞的時候,會去凝眸注視那些和鑽石一樣晶亮的寒星,之後,會慢慢地發現周圍的恐怖——沒有天,沒有地,沒有酒,沒出口。瞬間,淚水如零星的沙石般墜落。那一刻,身體好似被凍結,血液凝固在身體裡面。剎那,時間被定格,冰雕似的自己,好像一直在守望,一直在沉默。

    安以純的心一點一點地剝落。她仍在靜靜地等待,等待著它的到來——它會一口一口噬去我傷痕累累的痠痛和記憶。

    感到寂寞的時候,就醉生夢死般地在冷夜中忍受著心被挖空的傷痛,默默地將絕望的淚水滴入泥土中,看著它們下沉,消失。脆弱的自己,在冷夜中被帶到一個沒有溫暖,沒有光明,只有黑暗和朔氣逼人的世界中,孤獨的絕望。

    安以純突然有些絕望了,似乎陷身沙漠的人都很難在逃出來了,再見了,司南宸,再見了,前世的安以純,沒能好好活下去。

    安以純再也沒有力氣了,口乾舌燥的她倒在沙漠上昏了過去,實在是走不動了,就這樣自生自滅好了,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生命就是這麼渺小,永遠戰勝不了大自然。

    最後一滴清淚滑落在安以純的臉龐,四周一片死一般的寂靜,月亮清冷的照在安以純的臉上,照在滑落的眼淚上,泛着冷光,一瞬間沒入沙漠裡,被貪婪的沙漠很快的吸收,不流一滴淚。

    司南宸焦急的呼喚著安以純,卻始終沒有得到迴應,那邊的千夜尋也是焦頭爛額,兩個男人第一次爲了一個女人這麼忙碌和揪心。

    千夜尋覺得自己明明是來保護安以純的,卻連連讓她陷入麻煩之中,是自己沒能好好保護她,要是當時不和司南宸商討什麼軍事,又說這麼多廢話就好了,一直陪在她身邊,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司南宸絕望的回到了帳篷裡,兵分兩路的千夜尋也回來了,司南宸抬頭看了一眼千夜尋,知道他也沒有找到安以純,眼裏滿是絕望和疲憊。

    “以純到底去哪了?”千夜尋也知道司南宸不可能知道安以純去哪裏了,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問,忍不住問自己,並沒有準備知道答案的意願。

    司南宸此時也不在乎千夜尋叫安以純叫的多麼親密了,現在軍營裡每個人都在尋找著安以純,卻一無所獲,司南宸聽見千夜尋的問話,無奈的搖了搖頭。

    自己要是知道她在哪裏就好了,也不至於乾着急了。最害怕的就是安以純走進沙漠腹地,或是落入敵人手裏,到時候可就麻煩了,第一次這麼擔心一個人。

    千夜尋癱坐在椅子上,現在夜色已經深了,沒有人願意入睡,又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了。

    一股微風吹過,一個黑衣人的帽子被微風吹的向後傾斜。一雙如墨般幽深的眼睛在夜幕下閃爍,黑衣人叫帽子拉回。輕蔑的一笑,輕輕的抱起昏迷的安以純。

    風把他的面紗微微吹起,露出一雙溫柔得似乎要滴出水來的澄澈眸子鉗在一張完美俊逸的臉上,細碎的長髮覆蓋住他光潔的額頭,垂到了濃密而纖長的睫毛上,眼角卻微微上揚,而顯得嫵媚.純淨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一襲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細膩肌膚。魅惑眾生的臉上只顯出了一種病態的蒼白,卻無時不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配合他頎長纖細的身材。

    他抱起安以純,騎馬離開了沙漠。安以純顛簸在馬背上,絲毫沒有知覺,要是她醒來看見一個絕美的帥哥抱著自己的話,一定會高興的不得了,有生之年,遇見的居然全是帥哥。

    不過,此刻的安以純虛脫的快要死掉了,她只想好好的休息,不要醒過來了。

    黑衣人來到一處燈火通明的地方,抱起安以純下馬,好看的眉毛微微有些皺起來了,但絲毫不影響他的氣質。

    一下馬就立刻有人將馬匹牽走了,下人們看見黑衣人帶了一個女子回來,頗為驚訝,這位黑衣人平時從來不出帳篷,怎麼這一出去,就帶了一個絕美的女子回來。

    黑衣人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抱著安以純走進自己的帳篷,把她輕輕放在床上,好像在對待一個珍寶。

    他把被子蓋在安以純身上,坐下來注視著昏睡的安以純。

    她眉宇之間透著的,是與凡塵女子不同的靈氣,她就像空中的羽毛,令人很想觸碰,卻始終不忍心打擾她的安靜,安以純睡的是那麼柔美,她的身體構成的曲線簡直讓人心曠神怡,她的臉龐是那麼水潤,讓人看了就有想觸碰的衝動,她的臉型是那麼均勻,尖而不利,利而不尖。

    而且她的眼睛尤其的迷人,洋溢位了公主般的氣質與高貴,再有她直挺挺的鼻樑,睫毛就像洋娃娃般,既長又密,美麗中又透著幾分神韻。

    神秘黑衣人有些驚訝,從未見過這麼美麗的女子,讓自己心馳神往,似乎多年的病態再見到安以純的那一瞬間全部不治而愈了。

    其實黑衣人多年疾病纏身,卻無法得到根治,病怏怏的身子,無奈又哀怨。但是即使是這樣病態的身子,也不能阻擋住那與生俱來的高貴。

    這次迫不得已出去辦事,回來的路上看見了躺在地上的安以純,沒有多想,也沒有懷疑她是不是故意裝出來的模樣,沒有一絲防備的帶她回來了。

    “水——水……”安以純小聲呢喃道,不安分的皺著眉頭。

    黑衣人緩緩湊近安以純,也不擔心這是那個國家派來的刺客,就這麼靠近安以純,想聽清楚這位美麗的女人再說些什麼。

    原來安以純想要的是水,黑衣人嘴角微微上揚,想必是在沙漠裡呆的太久了吧,要不是自己的經過,恐怕到明天,她就已經沒氣了。

    這麼美麗的女人逝去實在是太可惜了,黑衣人有些慶幸自己從那裏路過了。

    黑衣人站起身,走到桌前,為安以純倒了一杯水,走到床前,輕輕扶起安以純,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將水喂到她嘴裏去,安以純在迷糊中似乎得到了一絲甘甜,不斷的汲取著這份甘甜,不顧一切。

    她潛意識裏以為是司南宸,也就沒有一絲防備,任由自己靠在黑衣人的懷裏,喝完水後的安以純面色終於稍微紅潤了一點,黑衣人輕輕放下安以純,為她掖好被子,看了一眼,嘴角又忍不住上揚,真是個有趣的女子。

    “哥——”一個大吵大嚷的聲音傳進來,黑衣人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很快又恢復了。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安以純,還好沒有被吵醒。

    這時,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有一雙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彷彿那靈韻也溢了出來。

    細緻烏黑的長髮,披於雙肩之上,略顯柔美,有時鬆散的數著長髮,顯出一種別樣的風采,讓人新生喜愛憐惜之情,潔白的面板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彷彿會說話,小小的紅唇與面板的白色,更顯分明,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佈在臉頰兩側,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可愛如天仙。

    黑衣人轉過身來,示意女孩不要這麼大聲,有些微微慍色,女孩不滿的嘟了嘟嘴,指著床上的安以純說,“她是誰,你為什麼要帶她回來?”

    黑衣人看著女孩這麼不滿的樣子,好像有人和她爭自己一樣,好笑又好氣。

    黑衣人伸手摸摸她的頭,“乖,我們去外面說好不好?”低沉有迷人的聲線讓人如痴如醉。

    女孩不滿的點點頭,哥哥這是怎麼了,突然帶一個陌生女人回來,剛纔聽到下人稟報的時候有些吃驚,到也想看看什麼樣的女人讓哥哥動心了。

    女孩還沒來得及撇一眼床上的人,就被黑衣人牽著手走出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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