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節大羅山
“歡迎廣大旅客來到黑島金門”
“請勿遺落隨身物品,以給你的行程帶來不便”
“祝大家路途愉快”
時間流逝著,不知不覺中機艙裡已經響起了。
昏昏睡睡中的四人在聽到聲音後,都迷迷糊糊的打了一個雞血。
一遍又一遍,廣播的機械重複聲響,在偌大個機艙裡迴盪著。
四人相繼站起後,各自帶著隨身行禮向着開啟的艙門走出,消失在倉口。
下了懸梯,外面便是黑島的金門總機場,大約有兩個足球場的面積,上面的行人不算太多,和大陸的任何一個機場相比,顯得有些凋零。
可能是因為最近的兩岸矛盾,才鑄造了這幅景象。論以往,一般行人都是人山人海,來往接客的大巴也是車水馬龍,十分繁榮昌盛。
天色已入黃昏,在加上週圍來此稀少的遊客,越加寒霜一層,顯得格外的冷清。
不過周圍來往跑車的,卻與之大不相同。
站在機場中,在外圍出,拉客的計程車可以說是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邊。
一些行人路過,則會成為很多計程車司機的拉客物件。
隱隱看去,那些路過的落單的遊客,則被一群司機圍著,說是一定要做對方的車,搞得跟群土匪似的。
如果是人多,則恰恰相反,反而很少有人敢靠近。
“對了,你兩叫什麼名字?”景輝突然別過頭,之前他忘記問兩人的名字。
“我叫李林,那個胖子叫張發,你就叫他小法也行”文秀青年笑呵呵的介紹自己的名字後,又指了指肌肉男。
“李林,我不是都說不準叫我小發了嗎?”肌肉男聽到那小發兩個字,一臉的不爽,帶著有些慍怒的聲氣。
“不叫小發也行,那我回部隊以後,就把你暗戀的女孩說給部隊裡的哥們,到時你可別再哭喪著臉叫我李哥啊?”李林看來也是一個十足的老狐狸型別,在捉弄肌肉男的時候,皮肉笑不笑的,看著有些滲人。
“李哥,你可千萬別說出去……”肌肉男似乎被戳中了心裏的秘密,有些真如李林說的哭喪著臉的樣子,樣子讓人實在有些哭笑不得。
“張哥,我叫景輝”景輝憋著心裏苦笑看著二人,伸手友好的稱呼道。
肌肉男聽了,那是臉上一陣大喜,連忙跟景輝握手稱兄道弟,一副要跟他結拜的氣勢,如果不是李林拉著,恐怕在場誰也拉不住那一頭如水牛般的軀體。
“竟然你這麼給我面子,那你以後就是我張發的兄弟了,以後有誰敢動你,老子就揍得他媽都不認識……”肌肉男唾沫橫飛,滔滔不絕的言辭瞬間淹沒了三人的聽覺,聽得幾人都是一愣一愣的。
“行,那以後我就報張哥你的名號”景輝連忙打斷張發的話語,如果沒人終止那句話,還指不定他會說道何時。
三人沒了話語後,不遠處一輛計程車徐徐的駛了過來。
“四位是從大路來的?要去哪?”車子停下後,從搖動的車視窗伸出了一箇中年司機的臉,皮肉笑不笑的問道。
“我們都是大路來的,這次是要去大羅山”景輝沒有隱瞞,直接點了點頭,承認了司機的話。
包括安畫棋三人,心跳開始急驟加速,目光帶著一份期待。
這次可以是直接見到了寶藏的地點,幾人又何不激動人心?而且據說八國聯軍當年遺留的都是清朝的絕世之寶,這次就算能親眼看看,那也是堪比享了八輩子福了。
這些絕世之寶,就算是國家總統,也許也不可能能親眼見到那絕世無雙的國寶,這次四人竟能一飽眼福,那也是修了八輩子的福分。
此時四人心中,無不激動萬分,狂喜的程度都快達到了暴走的狀態。
但四人可能是此時的心裏素質極好,並沒有表現在一切可視的視線之內。
“大羅山?我怎麼沒聽說過?”中年司機明顯一怔,本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在一次確認了四人的話後,連忙搖了搖頭。
四人啞語,突然感到了心中的狂喜徹底消失,十分的失落,中年司機的話,無疑是給正當火熱的三人潑了一盆冷水,又或者是當頭一棒,打得幾人懵逼在場。
難道大羅山早已消失在了上個世紀?還是說大羅山已經被改命?又或者是說這司機實在撒謊?幾人的心中雖然各有所思,但想到的也不出這三條疑問,因為他們早在來之前,就已經在某一方面達成了共識。
不過此刻,幾人都絲毫沒有丁點頭緒,心情也是有些越加沉悶。
這次該不會又要空歡喜一場?景輝心中有些不甘,其它四人也是如此,只不過都被埋在了心靈深處。
四人愣了一陣,弄得司機反倒一頭霧水。
“金門沒有大羅山嗎?”景輝突然脫口,他有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設想,那就是大羅山由於世紀的地勢改變,大羅山極有可能被臺灣當局規劃入了其它省市,這才導致當地人對大羅山的一無所知。
“大羅山……”司機似乎印象並不是太深,只能埋頭思索,過了幾分鐘,突然想到什麼後才猛然抬頭:“在天門!”,說完他立即替四人開啟了車門,滿臉欣喜,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事情。
“天門!”
四人相繼脫口,表情清一色的驚愕,接而齊齊上了計程車。
“那不是金門的另一市嗎?怎麼大羅山會在那裏?”安畫棋滿臉疑惑,顯得有些不相信的樣子質問司機。
安畫棋是一個混跡古玩界的人,在摸金倒斗方麵,時長也許親自上陣,為的就是撈一點油水。
恐怕這一次去挖寶,撈油水方面,少不了安畫棋的性子。
“我也不知道,我之前也是想起,當年大羅山本來是金門的,最後在大路的解放初期,老蓋被毛,派兵炮擊,好像那座山是擋在指揮所的前面,有了那一道屏障,很好擋住了大陸方面的絕大部分炮擊,從而減少了很多軍人的傷亡,然而從那一刻成了黑島當局許多政府部門心目中的神山,從老蓋那一時代至今為止,都是一個模樣。聽說現在日本的外交官來了,好像還在裡面建造了一個“敬鬼”的廟宇,常年都會有人前去拜祭,包括黑島的人一些人……”中年司機特別說到日本人那三個字時,咬得特別沉重,情不自禁不由搖了搖頭。
在整個黑島,分為兩個方面,一方是臺南,一方是臺北。
南島對大陸人持有敵意,而北島則相反,熱情好客,常年與大陸友好往來。
金門所在,正是北島,而司機也是北島的人。
如果藏寶地點是在南島,四人說不定得帶上口罩才能自由走動。
對於黑島,四人可以說是屬於外鄉人,既熟悉又陌生。
這裏畢竟是屬於大陸的,沒想到,過了幾個世紀,卻還是隻能屬於名存實亡,令世界和平人士汗顏。
“日本人?”景輝有些不明所以,日本人的出現,雖然也不是特別讓他恨得咬牙切齒,但在一定程度上,也讓他有些惡寒。
“日本去做什麼?”李林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畢竟都是混跡在部隊的人,心中自然是鐵骨錚錚的血漢子。
歷史的見聞,無論是一個軍人,都是一門必修課,也是每個人必須牢記的東西。
安畫棋見那寒光,雖然知道不是針對他的,但卻也是如同身臨其境,後背脊樑骨處發出陣陣陰寒,不由深吸一口涼氣。
“二位的心情我很懂……,但現在是法治時代”司機生怕兩人會在黑島裡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連忙提醒。
“放心,他們只是熱血心頭罷了,不用擔心”肌肉男環抱雙臂,皮肉笑不笑的看著兩人,雙目一陣火熱,連忙脫口安慰司機。
在肌肉男的話語下,景輝和李林很快便恢復了平靜,如同一幅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司機開著車,從反光鏡中見到那一幕,不由徹底的放鬆了一口氣。
天門,與金門相隔,也是在北島區域。
進了市區,車子並未停下,而是轉折而出市區街道,向着一個偏遠的山區開去。
那座山也不是特別大,只不過山林裡的樹木卻十分茂密,從外面看去,連山中的石頭草木什麼的都不能看到分毫。
一陣顛簸,很快車子便熄滅了轟鳴聲,停在了山腳一個三岔路的大柳樹下。
大柳樹插在山邊的黃土中,一些脫落的樹皮下,是一塊塊暫新的木幹,足有兩人合抱的寬度。
柳樹是斜著長的,山坡的黃土淹沒了柳樹整個半腰、幾乎都快淹沒了樹頂的樹枝,在底部,一些泥土脫落處,也只有那脫落的樹皮暫新根部可遠觀。
“一百塊行了,也算是有緣”司機將手中另外一種紅色一百塊錢的抽出,遞過了景輝的手中,一副堅決的氣勢,無人撼動。
說完後,司機坐上車,便催動車子,揚長而去。
景輝望著手中的一百塊,也是心中一陣苦笑之後,搖著頭放入了口袋。
前面是一片茂密的樹林子,中間有三條岔路,雜草近有半個人高,非常茂密。
但不難的是,能夠以肉眼的方式看清,雜草中間各有一條小道,應該是以前行走留下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