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所有的諸葛真跡
偌大的林子裡,景輝雙手託著樹枝懸在空中,滿臉的汗珠十分清晰可見的方式從他的額頭密密麻麻流動著。
“嗷”
那頭巨型黑色毛髮的野豬,終於開始有些乏累,連聲音和動作都開始有些比之前速度慢了半個拍子。
要快也不快,有些摧枯拉朽,也有點那種病入膏肓的氣息。
“呼,我擦……”景輝已經趴在了樹枝上,腦袋向着十幾米遠的地面野豬的位置看去,口中不停的喘著粗氣,下面的野生動物確實嚇他不輕。
地面上的龐然大物,嚇得景輝心驚膽戰的,從之前到現在為止,都隱隱有些喘不過氣。
若是被那尖牙撞擊,就算是一頭成年水牛恐怕也得當場斃命。
這該死的野豬,你他媽難道就不能消停消停?我到底是哪裏得罪你了?樹枝上趴著的景輝真是在心裏把地面嚎叫的龐然大物全家問候了一個遍,如果不是這頭牲畜的出現,他也不至於再次滯留將近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現在是白天還好說,如果到了晚上,又指不定會有什麼更加強悍的野生動物出來蹦躂,那到時他可真就是啞巴吃黃蓮、有苦也說不出了。
雖然景輝在特種部隊服役三年之久,但論肉體、攻擊速度、力量三個方面來說,森林中任何一個抵禦的野獸之王都能將他虐殺。
在他以前部隊服役期間,一次野外訓練中,他曾獨自單過一個猛虎,雖然最後將其徹底擊敗,但同時身體也受了重傷。
在將其擊敗後,他也因失血過多而進行重度昏迷,足足昏睡了三天才醒。
自從那一次後,他便足足體會到了野獸之王的強悍,也自從那一次以後,他便再也沒有去過什麼深山老林執行任務,那一次對於他,可能已經成了陰影。
那一次,也正是他退休的原因。
如果不是那一次陰影,恐怕景輝也不會只顧著避其鋒芒、而是拿出利刃與其搏鬥、廝殺。
因為那是軍人的血性,不可動搖的存在!
若是以前,景輝輝毫不猶豫的出手。
不過這一刻,景輝卻唱了大反調。
大樹足有兩人合抱,身高長達五六米,頂部形態若雲,非常幽綠茂密,其間的樹枝錯綜複雜,若一個大網。
在那些雜亂的樹枝間,景輝如同猴子一般瘦削的身板,正懸掛在最下方的一根樹枝上,正好能將人撐穩,有些彎曲,像一根彎彎的弓箭,呈現一個半弧,而他,正趴在頂部的圓端點。
“嗷~~”
野豬口中帶著濃厚的沉鳴聲,伴隨龐大的黑色身體,迅速消失在了地面中,只留下一片空氣漂浮。
“砰”
伴隨著一道落地聲,景輝的聲音迅速穩穩的停住了早已落在地面的身形,可能是因為還在忌憚那頭龐然大物,他犀利的雙目,不停的向着周圍掃視。
在觀察沒有意外情況以後,景輝便放鬆了心,繼續往著樹林的另一個深處奔走而去。
“唰唰”
景輝飛快的身影在樹林中穿梭,簡直快到了連肉眼都看不清的程度,連用鬼魅二字形容,也不為過。
就這一幕,良久。
直到半響,景輝的身形停在了一個不高的山崖邊緣。
“安畫棋?”
在不高的山崖下前方一百米左右,有一個酷似峽谷的山地,在其入口處的一個俊秀青年,正映入了景輝的雙目中。
他來這幹什麼?難道是參透了諸葛真跡裡的秘密?景輝的雙目裡,安畫棋的身上有了一道淡淡的迷霧,似乎是在刻意遮眼他的視線。
還沒等景輝回過神,峽谷入口的安畫棋已經消失在了裡處,只留下一個瘦小的影子。
不由多想,景輝便沿著山崖的一條小道走了下去。
峽谷很大,兩旁巨大的岩石如同兩顆月牙懸掛在上方,隱隱有種隨時快掉下的氣息,令他有種不安的沉重感。
直直望去,除了入口處寸草不生以外,裡處皆是一片春意盎然,滿滿的大自然風光一覽無遺,並且還伴隨著一陣清風送爽,心中極為舒暢。
“我*,這地方真令人不爽,也不知道安畫棋那小子為何喜歡來這鬼地方”景輝感覺背部一陣陰寒,不由有種毛骨悚然的現狀,看著前方安畫棋消失的聲音,他覺得還是任務重要,也就一邊暗罵一邊向着峽谷內走了進去。
走進以後,峽谷內部與入口的氣息可以感覺是兩種天差地別之感,因為此時的景輝,感覺身體有種輕飄飄、很舒爽的感覺。
相比外面的沉重之感,裡處的輕飄飄不是與之天差地別還是什麼?
不過正在他心裏暗叫真爽的時候,內部一出一個酷似祭祀場所的殘橫斷垣之地,引起了他的注目。
十根殘斷的圓柱,分別矗立在一個高臺下方的兩排,中間是一條獨有別致的階梯,從近有百米的高臺下一直延伸到地面,極為壯觀。
在高臺上,有兩個人身怪物的石像,在邊緣處,站著一個人影。
黃沙四起,襲來的小型龍捲風不斷阻止著景輝的步伐,使得他步履艱難,有種隱隱寸步難行的感覺。
在高臺上,安畫棋揹着一個黑色的行李包,手中拿著一片古黃的羊皮紙,在加上其帶著的帝國眼鏡,簡直像極了野外求生探險者。
似乎,安畫棋並未注意到地面的景輝,而是站在高臺上,不停的張望前方。
“這是什麼?”景輝感覺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阻止自己前進,在加上他身形不斷從空中涌出的無形氣流,讓他不由有些微微吃驚。
不過那股氣流並未阻止他很久,如同只打雷而不下雨一樣,似乎只是走一個舞臺的過場。
“呼啦”
黃沙淅淅瀝瀝的停止了動作,前方也開始變得風平浪靜,不再有任何的阻擋。
周圍八條巨大的柱子上,分別刻畫有許多龍形的物體,很是唯妙唯俏,極其令人神往。
不過景輝可沒那麼多閒工夫去觀看周圍的跡象,而是一個箭步,便向着階梯上方狂奔而去。
階梯踩著很沉重,隱隱有種踩到鐵板的氣息。
“哐當”
“哐當”
“該死!“
景輝原本還想打算悄無聲息的上去,但他怎麼也沒想到腳下的階梯竟會發生如此沉重的雜音,這一聲聲的發出,縱使是整個峽谷內,幾乎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甚至更為嚴重的,一些正在樹林中棲息的飛禽走獸聽到景輝那沉重腳步踏響,都變得開始躁動,似乎印證著什麼不安的到來一樣。
咬著牙關,硬著頭皮,景輝繼續向着上方以最快的速度狂奔而去。
“安畫棋!”
一聲大喊,景輝的身影落到了高臺頂出,雙目便直勾勾的看著安畫棋站立的位置。
“景輝?”安畫棋站在離景輝大約五釐米遠,正聚精會神的打量著手中的羊皮紙,當抬起頭來時,也正好瞧見了景輝的身影,身形原地不由微微一怔,可能他也沒想到能夠在這個荒山野嶺見到景輝,連聲氣都帶著幾分疑惑。
“你手中諸葛真跡,你可知道?”景輝也不打算硬搶,因為他很清楚,僅憑安畫棋一個普通古玩圈的人,也找不到寶藏藏匿地點,更何況的是,那寶藏地圖的線索大部分還在他的手裏。
“你也知道了?”安畫棋眼神閃過一絲精光,說話的時候,顯得小心翼翼的。
“當然”景輝改變了注意,現在他不想硬來,而是選擇軟硬兼施。
他所想來硬的,也就大不了直接將安畫棋打暈,然後將手中最後一塊諸葛真跡奪走。來軟的,也就是心裏並不想動手,而是在嘴皮子上,和他進行一筆友好的交易。
那一份交易,自然是諸葛真跡在尋寶線索方面的交易。
現在景輝手中集結三塊諸葛真跡,也唯獨少了安畫棋手中那一塊,從古至今,不可缺一,這一點,是誰都清楚的事。
“那我們合作如何?”安畫棋聽聞從小便是跟著自己父母學習經商的人,在這種交易上,十分處事老道。
“早就等你這句話了”景輝見安畫棋這麼快明白自己心思,心中也是微微有些吃驚,不過他也並未表現在臉面。
在商談合理後,景輝便把自己手裏的三塊羊皮紙拿出放在了高臺的地面上,三塊古黃的羊皮紙,錯綜複雜的黑色路線。
“三塊?”安畫棋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下,可能是諸葛真跡的存在,在他心裏的數字可能也只是兩塊,一塊在景輝那裏,另一塊則在他的手中。
現在的三塊諸葛真跡,在加上安畫棋手中的諸葛真跡,大大超出了他心中的想法。
“恩,加上你的那塊,全部集齊”景輝也不墨跡,其實他早就想要知道這寶藏的背後藏匿的秘密所在。
安畫棋聽到景輝的脫口而出,又是一陣不敢相信的咂舌,接著才一臉不敢相信的把手中的最後一塊諸葛真跡放了上去。
很快,四張諸葛真跡的地勢圖,便合在一體。
“黑島!”
在三塊地圖合成的一刻,安畫棋的最後一塊在加上去,明顯成了中國不遠處的一個小島,格外越顯分明。
那一塊地圖,明顯標畫的,便是整個中國的地勢圖。
只不過裡面的行軍路線並未改變,而其它的地勢圖則是從以前至今,在諸葛後人不斷改造中,衍生至今天這幅模樣。
原來所有的諸葛真跡,原來就是新中國的地勢圖!
而八國聯軍寶藏的藏匿地點,就在黑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