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殿，中聖殿！

    兩個老者，一男一女。

    青衫老者是南聖，白衫老者是中聖。恭敬的立在兩聖身後的一男一女，步青雲此刻若在這裏的話一定能認得出來：馬如龍和李師師！

    在他們前面，虛空之中顯現出科舉演武場的景象，雖然隔著重重虛空，但在演武場上的一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聽得清楚楚。

    “六柳兄，農民作比內聖，商人作比外王，這個你如何看？”

    開口的是中聖，王明文是他的最後一個弟子，而對手是步青雲，關心一下並不讓人驚訝。

    “術業有專攻！”南聖白眉微動，開口道：“那小子看著有時候是流裏流氣的，但他話有時候往往是一陣見血！”

    馬如龍和李師師如此看好步青雲，他們並不奇怪。步青雲做出《資治通鑑》的時候，南聖幾乎都要將他誇上天去。

    至於馬如龍和李師師早就已經無法監視步青雲，記錄他的言行。自步青雲實力增長之後，總能將他們兩人甩開，所以南聖將他們調回來，指導一下。

    “六柳兄所言極是，觀他以往的言行，不難看出他每每總能有驚人之舉，大多是取決於他獨特的視角和思維方式，與我等完全不同，此次想來看來也是如此。”

    中聖鶴髮童顏，臉上的光澤紅~潤，目光閃動了一下：“內聖外王為我輩矢志之追求，未曾想在他眼裏狗屁不如，想來也有些氣人。”

    “重明兄，估計還有些老臉發燙吧。”南聖苦笑道：“我等之輩，如此明顯的問題，卻竟然從未想到過。只可惜那小子憊賴，恐怕惹眾怒，估計不會暢所欲言了——哼，他也有怕的時候。”

    “此，簡單，不過估計要便宜那六柳兄那憊賴的小子了……”

    ……

    科舉演武場中，王明文對於場下的喧鬧，眾人對於步青雲的譏諷完全沒有在意，他向着步青雲鞠了一躬，嚇得步青雲連忙就是一躲。

    “步兄，能否說的更加詳細具體一些，我實在是有些愚笨！”

    我的蒼天啊，這孫子都我鞠躬，你不怕腰累，我還怕折壽呢！

    步青雲被嚇到了：“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啊……”

    但驟然一見得王明文真摯無比的眼神，後面的話還是沒有能說出來，有些煩躁，對著王明文就是一瞪眼：“算老子上輩子欠你的，我就不信那些孫子吐沫能淹死我！”

    步青雲一擼袖子，瞪眼掃向了場下眾人：“道不輕傳懂嗎？你們趕緊都給老子全部把耳朵堵上！”

    這是炸毛了，還是瘋了？這樣的瘋話都能說出來！

    場下眾人無語又鄙視，但卻未敢有人跳出來挑釁，誰都知道步青雲這孫子什麼都敢幹，指不定先下來收拾他們一頓。

    步青雲還憤憤不平：“能聽得老子的見解那是你們的福分，竟然還敢在老子面前聒噪，尤其是你法囚仙，立即給我滾！”

    這神經病！

    法囚仙鳥都不鳥他，鄙夷的“切”了一聲。

    “還有你！”步青雲又盯上了王明文：“我跟你很熟嗎，好意思向我請教！還向我鞠躬，差點沒將我心臟病嚇出來！”

    步青雲太無恥了，聖人估計都不敢這麼囂張，而他放出的嘴炮，吹出的牛逼當真也是前無來者，後無故人。

    王明文理智的閉嘴了，步青雲就是屬狗的，逮著誰張口就咬。

    “王明文，很想知道我的高見是吧，那你豎起耳朵給我好好聽了！”

    步青雲越吼越大聲：“內聖外王，毫不客氣的說只是一個完美的構想。聖與王難合，而你們的內聖外王，就相當是認為做好了男人就能做好女人，然後雌雄兼備，你們就能同女人一樣生孩子，你所以你們要內聖外王，就將自己的褲襠那個玩意給切了，然後再變成一個怪物。”

    太粗鄙了！

    更是滿口汙言穢語，場下的人瞬間就聽不過去了：“你放屁！”

    步青雲大罵，朝著出聲的人就看了過去：“我讓你說話了，我讓你聽了，信不信老子下去就先弄了你！”

    這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啊，逮著誰跟誰急眼。

    自然沒有人願意來觸這個黴頭，所有人都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再讓我聽到你們哪個再廢話，我就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那麼紅！”

    王明天臉上黑線直跳，被步青雲撲捉到了，當即就對著他開口：“黑什麼臉啊，我讓你黑臉了，我讓你給我豎起耳朵——對，就是這樣。”

    其實，王明文什麼也都沒有做，他都不知道自己耳朵是怎麼豎起來的，什麼時候豎起來的，但隔著步青雲將近一丈遠，王明文都感覺步青雲的吐沫已經噴到了自己臉上。

    這自然是步青雲繼續開噴了。

    “知道什麼是分權制衡嗎，內聖外王最缺的就是分權制衡！”

    分權和制衡觀念是近現代政治文明的重要內容之一的，是人類社會政治執行必經的發展之路。西方自啓蒙運動以來，在人類政治建構中英雄輩出，他們以最真切的求真欲，最貼近人性的思路，使自文明社會以來，人類社會在族群生存和發展上走上文明之路。

    孟德斯鳩在其《論法的精神》中就闡明瞭分權說和君主立憲制，他提出了行政、立法和司法的分權理論，認為三權相互制衡，才能保障社會政治的平等和公民的基本自由。

    這些王明文他們哪裏聽說過，步青雲將《論法的精神》搬出，法囚仙聽得眼睛都發直了。

    “還有內聖外王沒有正義性，你們所說你們內聖就是內聖了，他們的誰認同了，我特麼現在就能說老子就是內聖就是外王，你們認可嗎？”

    “內聖如何個定義？你們說行就行，說好就好，是嗎？民主呢，知道什麼是民主嗎？一幫愚蒙百姓的人，到處拿這來說事，不但如此還沾沾自喜，還自以為高大上，沉迷無法自拔，一個人樂呵呵的，全不顧天下人是否認同，把天下人都當成一個傻子，一個玩物！”

    “說我無恥，我呸！”步青雲對著眾人就往地上淬了一口，一臉鄙夷的道：“你們比我更無恥，我就沒有見過比你們更加無恥，不要臉的！”

    轟隆隆！

    步青雲這正破口大罵呢，突然蒼穹之中傳來隆隆的雷聲，旋即一個憤怒的聲音就傳了出來：“步青雲你說我們的內聖外王都是虛偽之人，我倒要看一看你的內聖外王又能如何個了得法子——”

    聖怒！

    步青雲頓時就是一驚，眼睛都要突出來：“不是吧，我不就放肆了這麼一下就這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