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小雞小鴨
衆所周知,陸瓊筵為什麼會不舒服,為什麼藥膳湯沒了,當然是楚知瑤在給自己的男人出氣,但沒人挑破,安靜地吃著早飯,陸硯眼睛滴溜溜地看了楚知瑤,又看了彆扭的陸老爺子,突然嘿嘿一笑,偷偷摸摸地挨在陸珺耳邊低語。
“大哥,你快看咱爸,自從咱媽不在後,就沒見過有人敢這麼和爸暗著較勁了,真懷念啊,小寶媳婦真厲害!”
陸珺掃了一眼,心想還真是,以前家裏經常受罰的孩子是陸瓊筵,每次陸瓊筵受罰過後,母親就會不搭理父親,做飯也沒做父親那份,還不準讓他們和父親說話,冷著父親,用這種方式幫他們出氣。
這種場面確實很久沒見了,是很懷念。
然而他們沒想到的是,這種情況竟然一直持續到了元宵節。
陸瓊筵已經去上班好幾天了,楚知瑤留在陸家住,陸硯也不知道為什麼也住在了陸家,天天跑上跑下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陸珺最近在處理離婚的事,陸英知道陸珺要離婚生了很大的氣,這個年代幾乎沒有人會離婚,因為他們覺得離婚很丟臉,非常丟人。
陸英顯然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她拜年回去後,又帶著小兒子來了,一來就問楚知瑤,“大哥為什麼離婚?”
楚知瑤知道原因,是陸瓊筵和她說的,但是她卻沒有告訴陸英,就說不知道。
陸珺的事情只能他自己說,別人不知道,那就是他不想說,別人不想說的事情,楚知瑤更加不會開口,不管陸英怎麼問,楚知瑤都說不知道。
一來二去陸英就有點生氣了,暗暗瞪了正在和許天天玩遊戲的楚知瑤一眼,卻又不敢說她什麼,只能在一些小動作上表達自己的不滿。
楚知瑤也是人,還是個脾氣不好的人,一次兩次也就算了,看在陸瓊筵的面子上可以無視陸英的視線,但次數多了她也有點煩,恰好沈煜晗帶著沈寶寶上門找她,她趁機脫離了陸英的視線。
“瑤瑤姐,好久不見,我今年又長大一年了,我是不是高了?我今年收了好多好多的壓歲錢,我等下給你買罐頭吃,我聽說供銷社來許多好吃的零食……”
沈寶寶一看見楚知瑤,就掏出自己的小布包,炫耀般開啟,裡面滿滿的都是票子,鼓鼓囊囊一大包。
沈煜晗失笑,拍拍沈寶寶的腦袋,算是同意了沈寶寶的話。
過了年,天氣就沒有那麼冷了,陽光也足,暖洋洋的曬得楚知瑤非常舒服,對陸英的那點小情緒都被陽光曬走了,她不客氣地捏捏小胖子的胖臉,故作玩笑的說。
“是嗎,但是我感覺你怎麼又胖了?”
沈寶寶驚恐地瞪大眼睛,捂住小肚子:“沒有,不是胖,叔叔說裡面都是小雞小鴨。”
沈煜晗有點尷尬地笑笑,繞過了他騙小孩的這個話題,說起了正經事。
“上次我給你留的種子是西洋參和其他藥材的種子,你有空的話可以試著種下,是一個朋友給我的,你的藥酒很受歡迎,單單是治風溼的藥酒就賣了幾百塊,過年前恰好有人跟我訂了一些擦外傷的藥酒,你看看有沒有時間做?”
“只要你做得出來,我這邊就有人收,藥材若是不夠,可以和我說,我們一起合作。”
沈煜晗說這話的時候神色非常認真,年前的疲倦已經養好了,又恢復了平時溫文爾雅的模樣,說起藥酒的時候眼底閃動著細碎的光。
似乎也沒想到楚知瑤的藥酒能這麼有效果。
楚知瑤沒有很激動,彷彿她對藥酒很有信心,對於藥酒的效果也在意料之中,只不過沈煜晗能這麼積極和她合作,她有點意外,畢竟上輩子的沈煜晗可是很高傲的,還是她努力了很久才和他一起合夥幹,這輩子卻來得有點太容易了,有點不真實。
再不真實,楚知瑤也是高興的,誰會不喜歡錢呢,於是她細細的和沈煜晗商量了一下,討論著需要用到的藥材和東西。
楚知瑤和沈煜晗以及沈寶寶是在客廳外面談的,她喜歡曬太陽,陸瓊筵便把躺椅什麼的搬出來,火爐也放在椅子邊上,上面烤著沈寶寶最喜歡的小零食。
啃著烤板栗的沈寶寶忽然發現客廳裡有人在看他們,他抬眼看去,只見一個神色古怪的大嬸在盯著他叔叔手裏的錢看。
“這是一千塊,其中八百是上次那幾瓶藥酒的錢,其中兩百是這次的訂金,這些錢你外婆沒要,讓我帶過來給你,上次來得匆忙,忘記了現在給你,你數一數。”
沈煜晗把一個鼓囊的小布包遞給楚知瑤,裡面是厚厚的錢票子。
“行,那做好了怎麼聯絡你?你現在住哪裏?”楚知瑤和沈煜晗確定好需要的藥酒後收下錢,抬頭問起沈煜晗的地址。
今天太陽很大,在加上旁邊的火爐,以及得了錢的開心,楚知瑤白皙細膩的臉蛋紅撲撲的,臉頰泛着桃花般的粉紅,溼漉漉的眼睛無辜地看著面前的人,眼角帶著嫣紅,嚇得沈煜晗眼神急忙往沈寶寶身上落去。
嘴裏快速把地址說出來,彷彿那一串地址燙嘴一樣。
“好,那到時候我去找你。”
楚知瑤覺得沈煜晗有點怪怪的,可她被太陽曬得有點熱,沒想這麼多,低頭看沈寶寶吃東西,又答應沈寶寶後天和他一起去供銷社買東西,便送走了叔侄倆。
熱得不行的楚知瑤慢吞吞地走回客廳,一抬頭就看見陸英神色古怪地盯著她看,眼神犀利,好像她做了什麼壞事一樣。
楚知瑤覺得陸英今天有點煩,她不就是沒告訴她大哥的那些事嗎,至於這麼瞪著她看?
有這空還不如親自去問陸珺呢!
她懶得理她,加快腳步上樓睡覺去了,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這副模樣落到陸英眼裏那就是心虛,被撞破姦情後的那種心虛。
陸英剛剛看見沈煜晗給楚知瑤錢了,還偷偷聽見沈煜晗跟她說了一個地址,陸英知道住在那裏的人非富即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