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大哥跳舞
陸瓊筵依舊沉默,抿著嘴,就在楚知瑤再次重複一遍“我走了”的時候,他動了,大手虛虛掐住她柔嫩的後頸,小聲又委屈的說:“我手疼,你爲了蘇民宇掐我,還兇我!!”
高大挺拔的男人像那嚶嚶怪一樣湊到她身邊控訴,明明是委屈的語氣,臉上卻面無表情,身子也站得筆直,好像那些話都不是他說的一樣。
楚知瑤抖了抖肩膀,憋笑,她還以為是因為她看了蘇民宇的腰他才生氣,原來不是這個,而是她當時尷尬而掐了他一把?但是她好像沒有兇他吧。
“我沒有兇你,掐你是因為我當時有點尷尬,而且你直接衝上來把蘇民宇扔走,萬一他傷口撕裂了呢?”
陸瓊筵薄唇抿得更緊了,手指有點煩躁地在她嬌嫩的頸部蹭了蹭,淡漠道:“你看,你又為他說話了,我沒有弄傷他,是他太猥瑣了,你還讓我去扶他,我不想去你還準備掐我的腰,你怕蘇民宇的傷口撕裂,你就不怕掐疼我嗎?”
聞言,楚知瑤思考了一下,拉過他泛紅的大手,摸摸上面的紅痕,詫異嘀咕:“我也沒用多大的力氣啊,怎麼還紅成這樣?”
白嫩的小手反覆把男人的大手都摸了幾遍,又揉揉,放到嘴巴哈了口氣,小聲念:“不疼了不疼了,是我的錯,以後不掐你了好不好?”
陸瓊筵皺眉,垂眸盯著被自己故意燙紅的手,神情有點不滿意,鬱悶地問楚知瑤:“你為什麼不親它一下?或許你親幾口它就好了呢。”
楚知瑤涼涼地看著陸瓊筵,認真地搖頭:“不行,你剛剛洗了牛內臟,我親你的手不就是親牛內臟嗎?多噁心多血腥啊,我不要。”
“那算了,我不要了。”陸瓊筵收回手,彷彿一個沒有收到糖果的小孩,失落又難過。
下一瞬,楚知瑤拉下陸瓊筵的脖子,快速在他臉上啃了一口,她太著急了,又害怕被人看見,力道大了點,留下一個清晰的牙印,整齊明顯。
“還生氣嗎?”楚知瑤問。
“消一點了,但是晚上你還要哄我。”陸瓊筵面無表情的撒嬌,他若是有尾巴的話,此時尾巴都要搖到天上去了。
他實在沒想到偶爾假裝生生氣還有這種幸福,看來以後他得多多為自己謀一些福利了。
毫不知情的楚知瑤見終於哄好了男人,緩緩鬆了一口氣,爽快的答應:“行,那現在我們可以去看他們玩牌了嗎?”
陸瓊筵拿著一壺熱豆漿,跟在楚知瑤身後進入客廳,此時客廳裡很熱鬧,陸珺和陸硯以及蘇民宇都在玩牌,兩人面前還放著幾個小紙條,上面寫著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小懲罰。
“弟妹,你來得正好,大哥玩輸了,你說我們要怎麼懲罰他纔好?”
玩贏了的陸硯正得意地笑,見楚知瑤和陸瓊筵走進來便大聲嚷嚷起來,拉他們一起參與。
楚知瑤也沒扭捏,大大方方地坐到一旁,露出明媚的笑,視線落在麵露無奈的陸珺身上,調皮的說:“那大哥跳個舞吧?”
陸瓊筵帶頭鼓掌:“大哥跳舞!”
陸硯和蘇民宇樂了,忙說:“好,大哥快跳。”
四肢不是很協調的陸珺願賭服輸,來了一段機器人跳舞的表演,樂得眾人哈哈大笑,陸老爺子也在旁邊看,憋笑憋得都開始咳嗽了。
陸珺硬著頭皮跳完後嘆了口氣:“弟妹,你還不如讓我做一百個俯臥撐呢。”
說著又掃了陸瓊筵的臉頰一眼,挑眉說:“喲,小寶的臉怎麼了?”
眾人笑聲一停,注意力被轉移到陸瓊筵身上,不,是盯著陸瓊筵的那個牙印看。
轟的一聲,楚知瑤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往臉上涌,她勉強維持住臉上的表情,眼底閃過一絲絲羞恥,懊惱。
比起楚知瑤的害羞,陸瓊筵卻得意壞了,露出一個終於有人發現了的表情,下巴微挑,扭頭衝陸硯和蘇民宇諷刺道:“萬年光棍做夢都想要的印章,羨慕吧傻小子,呵!”
萬年老光棍們紛紛切了一聲,繼續玩牌,還拉了楚知瑤一起,故意不帶陸瓊筵玩,陸瓊筵也不在意,挨着自家媳婦坐好,看著他們玩,時不時拿過豆漿給媳婦喝一口,喂個小零嘴。
嫉妒得萬年老光棍眼睛都氣紅了,於是他們發了狠地用牌攻擊楚知瑤,等她一輸,立刻讓陸瓊筵去守懲罰,什麼五十個深蹲,單手倒立幾分鐘,一百個俯臥撐那都是小意思,陸瓊筵輕輕鬆鬆就完成了,看得他們目瞪口呆。
楚知瑤忍不住呲溜一下口水,開始發憤圖強,打得餘下幾人落花流水,客廳裡響起陣陣哀嚎和笑聲。
幾人一直玩到林琳三人的到來,原本還非常熱鬧的客廳彷彿被冰住了,楚知瑤的笑意淡了不少,看在陸珺這個大哥的面上,禮貌地對她們三人微笑,喊了一聲:“大嫂,新年快樂。”
然而林琳只是冷哼一聲,不說話,正準備坐到許久未見的丈夫身邊時,陸珺突然皺眉看著林琳說:“沒聽到弟妹在跟你打招呼?”
陸珺還不知道林琳和楚知瑤之間發生過的事,陸硯和蘇民宇他們不是在後麵嚼舌根的人,昨晚就沒仔細說過,只是委婉的暗示林琳似乎看不慣楚知瑤這個弟妹。
妯娌之間有矛盾陸珺是知道的,只不過他不知道會這麼嚴重,嚴重到林琳竟然敢當著陸瓊筵和這麼多兄弟的麵,對楚知瑤不屑。
看到氣氛熱鬧的客廳突然冷了下來,陸珺再次堅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幽幽的眼神看得林琳莫名有點發慌,下意識想和楚知瑤道歉,卻又想起這人可是她最討厭的人,又硬生生地忍住了,扭身坐在沙發上不說話。
“很好,林琳,看來是我這些年縱容得你越發猖狂了,我們陸家的人都入不了你的眼了,既然如此,那你就回你們林家吧。”
“爸!”
陸安瞪大眼眸,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父親冷硬的眉眼,似乎不敢相信他父親竟然說出了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