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謝禮
鄭大鵬太胖了,楚知瑤和外婆商量了一下,先給他開了一些溫補的藥,鞏固體內元氣,讓他忌口油膩辛辣的東西,什麼大魚大肉的先不要吃太多,但也不能不吃,要緩慢減少,等身體養得差不多了再開一些可減脂的藥方。
楚知瑤細細給盧梅梅講,後者還認真地拿紙筆寫了下來,餘光瞧見楚知瑤擺放在架子上的黃芪膏和玫瑰膏時,忍不住問了句。
得知是她親手做的,立刻買了兩瓶黃芪膏和兩斤五加皮藥酒,原本她還想把玫瑰膏也一起買下,卻被她拒絕了。
這玫瑰膏是用陸瓊筵送的玫瑰花做的,她想留著自己時不時泡水喝,玫瑰膏是活血,孕婦不可以喝,但偶爾解解饞還是可以的。
就算她不喝,她也可以泡給陸瓊筵喝,反正她就是不賣。
“那我買玫瑰花回來讓你幫我做總可以了吧?我給錢的!”盧梅梅和鄭大鵬一副我錢多,我不缺錢的傻地主模樣,令人無語。
“好吧,但是你買這麼多東西也別瞎喝……”
楚知瑤的話還沒說完,盧梅梅立刻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我買這些都是給我公公婆婆喝,再給我家人送一點就差不多了,我只要那個玫瑰花膏!”
美容養顏,還能抗衰老,調理身體,她怎麼可以錯過!!
楚知瑤做的藥酒是一斤賣五塊,黃芪膏也是,有點貴,但是盧梅梅不差這點錢,爽快地付了。
臨走前盧梅梅神秘兮兮地拉著楚知瑤小聲道:“我聽說你姐領結婚證了?”
楚知瑤一愣,有點驚訝:“不清楚,不是說過幾天才請訂婚宴嗎?”
“哎呀,那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前不是和她玩得好嗎,前兩天她和我說是陸安偷偷和她去領的!”
見盧梅梅說得煞有其事,楚知瑤勉強信了,盧梅梅扯了扯衣角,越發小聲告密:“我覺得你姐最近腦子有點不正常,說你壞話說得特別狠,你自己小心一點。”
“我知道了,謝謝。”
楚知瑤點點頭,送夫妻倆到門口,盧梅梅就以最快的速度扔下她丈夫一直提著的那一大包東西,便跑了。
“這小半隻羊送你了,謝禮!”
這羊原本是盧梅梅夫妻打算拿去送給在郵局工作的鄭大鵬小叔的,不過她一看見楚知瑤就改了主意。
楚知瑤盯著地上那一大包頓時哭笑不得,盧梅梅喊也喊不回來了,人早跑沒影了。
這年頭並不是家家戶戶都有肉吃的,這麼小半隻羊估計要不少錢,看來下次給她做玫瑰膏不能收錢了,還得多送她一點藥酒。
楚知瑤把羊肉拿進去的時候,外婆正好發現了井裏的肉,她順便將楚白丹來過的事說了,又說了盧梅梅說的領證。
“外婆,你要去嗎?”
楚知瑤自然是不希望外婆去的,李淑梅和楚白丹太壞了,怕她們爲了利益傷害外婆。
“不知道,你平時不是和白丹玩得挺好嗎,怎麼她結婚你不高興?”
外婆動作麻利地把水打上來,把剛摘來的小青菜洗了洗,隨口問了一句。
以前楚知瑤和楚白丹確實玩得好,跟親姐妹一樣……
楚知瑤冷冷哼了一聲,掀起眼簾,正要回答便見對面窗戶露了半邊側臉,冷白的肌膚被陽光照得潔白無瑕。
一看就知道是陸瓊筵在偷聽,她狡黠一笑,聲音微微揚起:“外婆,您是想問我和陸安關係好不好吧?”
話落,露出來的那半邊耳朵瞬間動了動,似乎還特意往窗前靠了靠,陸瓊筵眉目秀麗如雪紙潑墨,神態間有種與生俱來的冷淡,如今卻因一句話而緊張得瞳孔壓縮。
楚知瑤嘿嘿一笑,繼續大聲道:“我呀……我最最最………最討厭陸安和楚白丹了!!!”
突如其來的大聲,嚇得外婆手指一用力,直接掐斷了一把青菜,氣得她朝楚知瑤身上甩了甩水珠子。
“大聲嚷嚷什麼?你外婆我還沒有聾!”
“嘿嘿……”
夕陽暮色四合,遠方華燈初起,兩三顆星是閃爍著微渺的光。
瀰漫着藥香的宅子漸漸被一股烤肉的味道籠罩。
因為楚知瑤突然想吃烤羊,外婆寵她,立刻調了調料,醃好羊,陸瓊筵也順著她,幫忙燒了炭,怕她光吃羊肉上火,還準備了金銀花茶。
小半隻羊腿被火紅色木炭烤得滋滋冒油,外皮焦黃,上面撒上楚知瑤祕製調料以及紅通通的辣椒粉,饞得隔壁小孩都來差點來敲門了。
羊肉醃的非常入味,一點羶味都沒有,外焦裡嫩,極其好吃,就連陸瓊筵也吃了不少。
“嘖,辣椒少吃一點,該上火了,還有瓊筵也是,傷口好全了,但也不能吃太多,等下還要藥浴………”
外婆看著楚知瑤手上那裹滿紅通通辣椒粉的羊肉,感覺整顆心都要操碎了,一個兩個的都不讓她省心。
吃了羊肉,陸瓊筵又把埋在炭火裡的烤紅薯扒拉出來,先剝了一個遞給他媳婦,又繼續剝了一個給外婆,最後那個纔是他。
期間他已經被楚知瑤餵了好幾口烤紅薯和碳烤小青菜了。
吃飽喝足,三個人坐在星空下喝金銀花茶下火,外婆年紀大了,喜歡早睡,喝完茶也不管他們了,自己洗漱完睡覺去了。
至於最後一次藥浴自然由楚知瑤自己進行了,人一吃飽就犯困,她連連打了幾個哈欠後,在一旁脫衣服的陸瓊筵手掌一頓,溫聲輕勸:“你先去睡,我可以自己泡。”
“不去,我陪你。”
楚知瑤搖搖頭,把煮好的黑色藥水倒入浴桶,見溫度差不多了,轉身想扶陸瓊筵進去,抬眼一瞥,杏眸微微瞪大,彷彿一隻被驚喜砸暈的白毛兔子。
爲了方便泡藥浴,陸瓊筵就只穿了一條寬鬆的大褲衩,光著的上半身肌肉強悍鮮明,肩膀寬而結實,腰細,六塊腹肌刀刻一般清晰完美。
浴桶的藥水不多,正好夠他坐下來淹沒過人魚線。
“同志,你的眼睛掉地上了,要不咱先擦擦口水撿撿?”
灼熱的視線令陸瓊筵無法忽視,忍不住調侃一句。
儘管他已經泡了十來天了,這小女人怎麼還天天如此?天天看,她不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