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收穫郎中小迷弟
“中毒了?”楊財全愣住了,仔細回想:“除了那條魚是買來的,其他的食材都是平常一直在吃的,難不成問題真出在那條魚上?”
“剩下的魚在哪?。”金子卿沉吟道:“我先看看。”
沒有見到東西,她不敢妄下斷言。
楊財全不敢耽擱,立刻吩咐身邊的下人去找剩下的魚肉。
一旁的郎中始終冷眼旁觀,眼中卻滿是不屑。
楊老爺子這情況一看就是中毒,而且情況危急。
這小丫頭以為三言兩語就能搶佔這功勞?也不看現在楊老爺子出氣多進氣少,眼看就要徹底沒氣了!
想到這,郎中狠狠瞪了楊財全一眼,在他看來,這個楊財全是非不分,主次不明,他這愚蠢的行為一定會害死他親爹!
不多時,一盤所剩無幾,但能依稀能辨別出品類的魚肉被端了過來。
“金仙姑您看,剩的魚都在這了!”
“……就是這東西,拿去丟了吧,我知道怎麼處理了。”
金子卿暗暗嘆口氣,然後從懷裏掏出了銀針。
現在這個時代對海貨的記載少之又少,不怪人們知識匱乏。
看來,她得想辦法跟大家多普及一些這些海貨的相關知識才行。
楊財全眼看自家父親有救,立刻喜上眉梢,他擺擺手,下人立刻端著剩菜出了門。
一旁的郎中見金子卿這麼隨意,立刻衝上去攔住了她。
“你給我住手!”郎中眼中帶怒,山羊鬍都被氣的翹了起來:“你們也太兒戲了,說什麼楊老爺子是吃魚中毒,可在你來之前,我已經用銀針探過,那魚並沒有被人下毒!”
此言一出,楊財全僵了一下,再看向金子卿時,眼裏流露出幾分懷疑。
難不成金仙姑真的是在騙他?可看她的樣子,應該不會呀……
“楊老爺子情況危急,有什麼事等我幫他鍼灸後再說,可以嗎?”
金子卿心裏焦急,卻還是耐著性子好言好語的詢問。
可她的謙卑反倒激起了郎中更大的不滿:“夠了!什麼金仙姑!我看你就是個妖婦!你可知隨便行鍼,一著不慎便會要人性命,你這是在害人!”
“我看該住嘴的是你!那魚確實沒有被人動過手腳,可那魚名為石斑魚,本身自帶毒素,吃下肚便會引起中毒反應,輕者噁心、嘔吐,腹痛、腹瀉,重者會導致偏癱,甚至會危急生命安全!”
“你口口聲聲說我在害人,這不過是因為你自己見識淺薄,無法辨識這種毒素!”金子卿冷冷看著他,視線卻留意著楊老爺子的情況:“我現在再說最後一遍,請你讓開,別耽誤我救人!”
郎中僵立在原地,眼底帶著震驚又陌生的情緒。
金子卿顧不得許多,扒開他,直接來到了楊老爺子床前。
她先是伸出手確定了一下下針位置,然後才一針接一針的扎進楊老爺子胸前。
這一幕,讓郎中和楊財全紛紛變了臉色。
郎中變臉是因為,她入針的手法、下針的穴位,一看就是做過千次、萬次,絕不會有任何失誤,震驚之下變了臉色。
而楊財全變臉是因為見識到了金仙姑的本事,和她剛纔不卑不亢的解釋。
他知道,他的父親有救了!
不過片刻,金子卿的額頭上就佈滿了薄汗,然後就見楊老爺子動了一下,“哇”的一口,吐出了一堆腥臭難聞的,未消化完的食物殘渣,其中,就有石斑魚魚糜。
可也正是因為吐出了這些大量殘渣,楊老爺子終於睜開了眼,臉色較之前也好看了不少。
郎中怔愣的看著這一幕,楊財全也緊張不已,可只有金子卿鬆了一口氣。
“吐出這些未消化完的就沒什麼大礙,你可以讓人給楊老爺子灌點牛乳,如果沒有的話……生雞蛋也是可以的。”
“這,這又是何解?”
郎中聽到金子卿的話,眉頭一擰,終是放下臉面詢問出聲。
“牛乳和生雞蛋都有解毒的作用,楊老爺子體內的毒素不多,每日飲些牛乳,或生吃一些雞蛋,再加上日常注意飲食,要不了幾日就可以痊癒。”
金子卿沒打算藏私,況且,不知者不罪,他之前攔著自己,只是因為他不懂,並沒有害人的心思。
“……金仙姑,我想拜您為師,還請您千萬不要拒絕!”
郎中恍然大悟,連忙在腦中裡記下金子卿的話。
啊??
金子卿懵了,澄澈的眼神裡滿是錯愕。
“我,我不會教人啊。”她連連擺手,生怕郎中賴上自己,尤其見郎中張嘴想說什麼,她更是急的不行:“是這樣的,你之所以不認識此毒,完全是因為沒見過,說到醫術,我絕對比不上你。”
郎中的臉色稍稍好看點,但態度還是恭敬了不少:“金仙姑就別謙虛了,我技不如人,是心甘情願拜到您門下的,倒不是爲了別的,就爲了能多學點東西,將來也好造福相親。”
郎中言真意切,金子卿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不過,拜師的事真不至於。
“你放心,我從沒想過藏私,上次村長家虎子中毒,還有這次的楊老爺子中毒,都給我敲了個警鐘,待我回去,我會盡可能把自己知道的,含有毒性的海貨寫下、畫下,好讓大家儘量避免。”
此話一出,郎中和楊財全的眼裏只剩欽佩。
著書立說,這可是造福百姓,功在千秋的大善舉!
楊財全立刻舉雙手贊成,並沉聲承諾,著書立說所需花費,全部交給他來解決。
金子卿一聽倒也高興,至少不用自己出錢了。
不等她高興完,楊財全朝她拱了拱手,恭敬開口:“金仙姑,今日要不是您,我父親恐怕小命難保,您是我家的救命恩人,我已經讓人備了薄禮,還請您不要拒絕。”
“啊,這,這不好吧。”
金子卿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心裏卻忍不住好奇這個十里八鄉都有名的大富豪會為自己準備些什麼謝禮。
見狀,郎中輕輕笑了笑,卻意外的沒有多說半個字。
不多時,楊家的下人端來了一個托盤,托盤上是一個個圓潤飽滿的銀錠子,雖然個頭不大,可目測,怎麼也有二三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