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尚書府的茶燙嘴,我們喝不起
俞嬌嬌邊說,邊在丫鬟的攙扶下起身。
抬起手就欲一巴掌抽在蘇雲煙的臉上。
蘇雲煙一咬牙,先她一步將巴掌甩在她的臉上,鼓起勇氣呵道:
“俞嬌嬌,你纔是有娘生沒娘養的人。
我娘雖然離世,但她教會了我做人最基本的準則。
不像你,爹孃具在,卻囂張跋扈目中無人,開口閉口粗話連篇。
只會仗著尚書府四小姐的身份到處欺負那些身份不如你的人。
往日裏我看在表叔父的面子上對你一再忍讓,可今日我不想忍了。
你若再敢動我一下,我必加倍還你!”
俞嬌嬌沒想到向來溫順好欺的蘇雲煙今日竟跟撞邪了一般,不僅伸手甩了自己一巴掌,還敢說出如此狂言。
捂著被她扇得通紅的臉,頓時暴跳如雷的呵道:
“蘇雲煙,你個天殺的賤人,本小姐今日非殺了你不可!”
俞嬌嬌邊說,邊怒氣衝衝的朝蘇雲煙靠近。
想抓住她一頓暴打出氣。
奈何蘇雲煙靈活的轉身,擰起裙襬拔腿就跑。
而俞嬌嬌也恍然感覺身上其癢難耐,控制不住的伸手去撓,臉上的表情甚是痛苦。
蘇雲煙見狀頓下腳步,遠遠笑著朝她恐嚇道:
“俞嬌嬌,我方纔在你身上灑了癢癢粉,半個時辰之內若是沒有我身上的這包解藥,你就會渾身潰爛而死。”
俞嬌嬌向來惜命,聞言被氣得暴跳如雷。
連忙讓身邊的兩個丫鬟去抓她。
兩個丫鬟追著蘇雲煙在院中跑了一圈又一圈,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俞嬌嬌癢得實在受不了,一人一腳將累癱的丫鬟踢開,暗暗罵了句“飯桶!”
隨之帶著滿腔怒火去追蘇雲煙。
蘇雲煙將她往府門口領,在俞嬌嬌快追上來之際刻意頓下腳步。
跑得氣喘吁吁的俞嬌嬌早已被她氣得快要發瘋,當即便用力朝她一把推去。
蘇雲煙重心不穩,圓滾滾的從尚書府大門的石梯上滾了下去。
俞嬌嬌生怕她起身跑掉,連忙命守門的兩個小斯過來摁住她。
抬起手便重重一巴掌呼在她的臉上,咬牙切齒的道:
“你個賤人,誰給你的膽子,竟敢這般招惹本小姐。
不想死得太難看的話趕緊把解藥拿出來!”
俞嬌嬌邊說,邊如個流氓般瘋狂的在蘇雲煙身上摸索。
蘇雲煙緊緊護住衣衫避免被她扯亂,柔弱無助的哽咽道:
“四小姐,什麼解藥,雲煙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這裏人多,我們回府再說好不好。”
俞嬌嬌嫖了一眼周圍圍觀的人群,滿不在意的道:
“你少給本小姐裝無辜,今日不將解藥拿出來,本小姐就當著眾人的麵把你的衣服扒光!”
邊說邊繼續去扯蘇雲煙的衣裳。
見她掙扎得太厲害,直接讓那兩個小斯死死的將她摁住。
蘇雲煙絕望的掙扎著,不停向周圍的民眾求助。
但他們皆怕得罪俞嬌嬌,不敢站出來阻止。
就在蘇雲煙絕望之際,掐準時間的俞采薇帶著一群商賈匆匆趕來。
那群商賈與蘇雲煙的父母一直友好往來,對蘇雲煙頗為照顧。
近段時間得知她在俞采薇的脂粉鋪子裡幫忙,將生意做得紅火,都有意要與她商量一起合作的事。
見她竟被俞嬌嬌如此欺負,頓時氣憤的上前呵道:
“住手!”
“俞四小姐,雲煙只是一個投奔到尚書府的孤女,你這樣對她是不是太過分了!”
俞嬌嬌正在氣頭上,見蘇雲煙被她們救走,憤憤的呵道:
“她只是一個沒人要沒人養的蛀蟲,本小姐怎麼對她關你們什麼事。
識相的趕緊滾開,不要逼本小姐叫人出來打你們。”
那群商賈活了一把年紀,頭一次被一個黃毛丫頭指著鼻子懟,紛紛面色鐵青的呵道:
“堂堂尚書府竟教出這般野蠻粗鄙的女兒,真是好讓人笑話。”
“我們不屑跟你一個小丫頭吵,去把你爹孃叫出來。”
“……”
見俞嬌嬌一副神色鄙夷的模樣,直接神色厭惡的將她無視,讓小廝進府叫人。
蘇雲煙紅著眼圈,刻意在這群商賈面前露出手臂上的傷。
在他們的追問下哽咽道:
“我剛住進尚書府不久,表叔父和表叔母便以替我保管為由將我父母留給我的財產佔爲己有。
她們讓我住最差的院子,幹最累的活,還隔三差五的打我罵我。
我知道自己只是一介孤女,所以一直隱忍。
可今日四小姐竟越發得寸進尺,只因看我不順眼便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扒光我的衣服。
幸好諸位叔伯來得及時救下雲煙,不然雲煙實在沒有臉面再活下去了。
這尚書府雲煙一日也無法再呆下去,還望諸位叔伯看在雲煙亡父亡母的份上,替雲煙要回那些被吞奪的家產。
那是父母留給雲煙的遺物,雲煙不想拱手讓人。”
蘇雲煙聲淚涕下,聽得在場的商賈和民眾義憤填膺。
有情緒激動的,直接將手中的雞蛋和菜葉一股腦的朝尚書府門口扔去。
俞定安和林氏剛一走出來便看到這種場景,被嚇得面色鐵青。
看到站在一旁怒氣衝衝的俞嬌嬌和哭得梨花帶雨的蘇雲煙,頓時明白了什麼,連忙賠笑著道:
“難得諸位友人有雅興來尚書府,快請進,喝杯熱茶。”
這些商賈大多生意官場兩手抓。
既有能掙大錢的生意門道,又謀得了一些位份不低的官職。
俞定安不敢輕易得罪。
生怕俞嬌嬌不懂事在他們面前多有得罪,連忙將她招到身旁,用眼神示意她閉好嘴不要亂說話。
為首的商賈名喚金策,是盛京城公認的首富。
因有個在宮中當貴妃且頗得寵愛的妹妹,所以謀得了一個七品官當,與盛京城中的好多皇室貴胄皆有親密來往。
同蘇雲煙的父親更是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兄弟。
聞言滿臉鄙夷的道:
“不必了,尚書府的茶燙嘴,我們喝不起。
聽說雲煙在你們尚書府受盡虐待,我們今日來,是想請尚書大人你給個說法。”
俞定安臉色一變,甚是心虛的道:
“我想諸位友人是誤會什麼了吧?
雲煙是我的遠方侄女,自她來到尚書府起,我一直將她當做親生女兒。
疼愛都來不及,又怎麼會虐待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