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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廢了他

    慕容寒靜靜的聽著疾影的話,面上的表情看不出悲喜。

    透過著段時間的觀察,疾影也看出他待俞采薇有所不同。

    但礙於他們二人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王爺,一個是已嫁人為妻的定遠侯妃。

    所以雖覺得疑慮,但疾影一直沒敢往男女之事上想。

    只當是慕容寒感念俞采薇當初的救命之恩,所以纔對她處處維護。

    見他沉默著不說話,又多嘴的繼續道:

    “昨夜厭離回了寒王府一趟。

    說沈三姑娘在定遠侯府舉辦及竿宴,邀請來的張家公子張遠志竟對采薇夫人心懷不軌。

    半夜將貓埋進泥地裏引她出去,趁機闖入采薇夫人的房間。

    被采薇夫人刺傷後又跑去了沈三小姐的房間,被定遠侯府的人親自捉姦在床。

    如今聘禮已經下到定遠侯府後,不日沈三小姐便要嫁去張府為妾……”

    聽聞那張遠志竟對俞采薇心懷不軌,慕容寒面無表情的俊臉頓時皺起了劍眉。

    端起茶杯的手不由得加大了力度,“砰”地將茶杯捏得粉碎。

    疾影被嚇了一跳,生怕茶杯中未喝完的茶水燙到慕容寒的手,連忙讓丫鬟將府醫請來。

    慕容寒冷著一張臉,沉著聲問:

    “張遠志,是哪家養的畜生?”

    京中的世家公子數不勝數,大多花天酒地,不學無術。

    慕容寒喜靜厭擾,鮮少與他們打過交道。

    因此無法將名字與人對號入座。

    疾影看出了他壓在心中的怒火,有些懊悔多嘴將這件事說給他聽,低頭小聲回道:

    “是張御史家的公子,宮中正得寵的張貴妃是她姐姐。”

    慕容凝著雙眸,有一下沒一下的轉動著手腕上的佛珠,片刻後徐徐開口道:

    “廢了他。”

    疾影被這三個字嚇出一身冷汗。

    想著這張遠志好歹是御史之子,慕容寒應該不會是想直接取他性命,哆嗦著問:

    “怎……怎麼廢?”

    慕容寒眸中寒光一現,有些微微不悅的道:

    “謝神醫不是新研製出了一種名為長消散的藥丸嗎,給他吃下去!”

    疾影聽見長消散三個字,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依稀記得,半年前有一個被負心漢拋棄的商戶女花了重金請謝長辭研製出了一種吃了會讓男人不舉的藥。

    自這種藥研製出來後,每日都有許多被傷透心的女子慕名求買。

    因那種藥色澤鮮麗、賣相極好,不知情的疾影有一次直接將其誤食。

    吃完藥的頭幾天,他並沒有什麼感覺。

    直到出任務時不慎被花樓中的姑娘在那處摸了一把,頓時感覺渾身癱軟無力。

    看人盡是疊影。

    以為自己是不慎被下了毒,他當時咬牙硬撐回寒王府找謝長辭幫忙解毒。

    結果被告知服用了長消散,再拖上兩個時辰,此生將與太監無異。

    當時他被嚇得魂飛魄散,不顧形象的哭著喊著求謝長辭替他醫治。

    解毒的過程異常酸爽變態,以至於疾影現在每每聽見長消散三個字,都重回噩夢一般渾身冰涼。

    也想讓張遠志償一償這種滋味,疾影應下後,連忙麻利的去辦。

    *

    雲夢山莊。

    白月憐從噩夢中驚醒,神色慌張的邊喊著彩琴的名字,邊下地赤腳朝門邊跑去。

    聽見動靜的彩琴連忙推門進屋,見白月憐一襲薄紗,憔悴的臉上掛著點點淚痕,連忙上前將她扶住,關憂道:

    “夫人,這些天您憂心侯爺,吃不飽睡不好的,還染上了風寒。

    這會夜色西沉天氣寒冷,您身子本來就弱,光著腳怎麼受得了。

    奴婢先扶您上床。”

    白月憐一把甩開她的手,流著淚表情痛苦的道:

    “我剛纔又夢見侯爺了。

    夢中他鮮血淋漓的躺在地上,問我願不願意跟他一起下地獄喝孟婆湯。

    彩琴,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還是一點侯爺的訊息都沒有嗎?

    我心裏慌得厲害,沒有辦法再繼續呆在這裏等下去了。”

    “快幫我更衣,我現在就要出去找侯爺!”

    彩琴一臉為難的道:

    “夫人,沒有侯爺的允許,這雲夢山莊您是出不去的。

    外面全是守衛,您就安心再多等幾日吧。

    有了侯爺的訊息,奴婢一定第一時間告知您好不好。”

    白月憐已經等得精神有些崩潰,聞言抬手一把將彩琴推開,扯著嗓子呵道:

    “等等等,你就知道讓我等。

    我在這裏等了一日又一日,每日都像被放在鍋裡用小火煎烤一樣。

    今日我非要出去,誰敢攔我,我就跟誰拼命!”

    邊說邊不顧彩琴的勸阻,隨手拿了件薄衫披上。

    將壓在枕下的匕首握在手中,連鞋都忘記穿,便快步朝院外走去。

    彩琴知道她的脾氣,不敢輕易阻攔她,只好翻出厚衣服,擰著鞋子追在她的身後。

    白月憐剛一走到院門口,守門的守衛便面無表情的道:

    “夫人,夜已經深了,請回去休息吧。

    侯爺吩咐過,沒有他的允許,不論有什麼急事,都不能讓您出去。”

    白月憐鐵了心要出去尋沈彥,知這些守衛榆木腦袋,從來不會變通,當即將匕首抵在脖頸上,紅著眼吼道:

    “侯爺如今生死未卜,我豈能安心休息。

    倘若他這次出了什麼意外,你們是不是也會跟個傻子似的按照他之前的吩咐將我一輩子囚禁於此?

    反正我今日非出去不可,你們若是不肯讓路,那就抬著我的屍體給侯爺交差吧!”

    那幾個守衛對沈彥忠心耿耿,接收到的指令也是守住白月憐,護她安危。

    見她拿起的匕首已在脖頸上劃出一道細細血痕,一副倘若不讓她出去,她真的要了結自己性命的模樣。

    一臉為難的再三勸誡。

    白月憐不想跟他們廢話,直接冷著臉道:

    “我數到三,要麼你們放我出去,要麼,你們抬著我的屍體向侯爺交差!”

    “一……二……”

    見快數到三,那幾個守們的守衛都還不肯鬆口放自己離去,白月憐一咬牙,恨恨的吐出了一個“三。”

    同時握緊匕首直接朝離她最近的一個守衛刺了過去。

    匕首深深的插在那守衛的胸膛上,濺出的溫熱鮮血灑了白月憐一臉。

    白月憐被嚇得渾身哆嗦,但依舊鎮定的一把將他推開。

    趁他倒下之際,連忙擰起裙襬朝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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