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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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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事情鬧大,自有人來收拾他們

    沈疏意對張遠志的話信以為真,連忙心疼的伸手撫摸著他的臉,皺著黛眉道:

    “張公子,真是苦了你了,爲了我竟受這種委屈。

    我深知自己的身份沒有那些官宦家的嬌小姐尊貴,所以也並不是非要做你的正妻。

    只想著能夠嫁給你,今後日日與你在一起我就滿足了。

    可我的母親疼我,怕我將來受委屈,所以才一直不肯鬆口。

    不過你放心,我母親向來嘴硬心軟,再過幾日我再去求她,她一定會答應我的。”

    張遠志裝出一副深情的模樣,點著頭在沈疏意耳畔不停的說著情話。

    待將沈疏意哄得滿面笑容後,才直奔主題道:

    “疏意,我等不及了,想早日娶你回府。

    如今你娘被氣倒在病榻上,就這樣等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不如你去她床前說已懷有身孕,態度堅定的說非我不嫁。

    她爲了你和你肚中的“孩子”,一定不會再阻撓我們的。

    今日我回去就說服我爹孃再多加點聘禮,把禮物數再做周到些,另外讓媒婆也時刻守在定遠侯府門口。

    只要你娘一點頭,媒婆立即進去下聘。”

    沈疏意曾見過未婚先孕的女子被沉塘的畫面,聞言很是猶豫的道:

    “我娘和二哥本就因我在閨中出格一事對我疏遠埋怨。

    若是這個時候我再撒謊說已有身孕,只怕他們會重打我一頓,給我灌紅花湯。”

    張遠志見沈疏意一臉難色,親暱的一把將她摟進懷中,軟言細語道:

    “疏意,我們兩如今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懷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你娘和二哥向來疼你,豈會捨得重打你。

    他們若是非要給你灌紅花湯,你就以死威脅,恐嚇一下他們。”

    沈疏意拿不定主意,猶豫不決的遲遲不肯回話。

    張遠志有些失去耐心,故作生氣的鬆開攬住她肩膀的手,沉著聲道:

    “我讓你這麼做,全都是爲了我們兩個的將來考慮。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卻連這點小事都不肯做,虧我還爲了你被爹孃痛打一頓,險些被掃地出門。

    你既然不願意就算了,看來我們這輩子也是有緣無分。”

    說著便做出一副要翻窗離去的架勢。

    嚇得沈疏意連忙從身後將他一把抱住,哽咽著道:

    “張公子,我的心裏自始至終都只有你,這你是知道的。

    我答應你,明日便去找我母親和二哥說這件事。”

    張遠志見計劃得逞,揚著笑意安撫了沈疏意一番。

    怕被發現,沒逗留多久,又從來時的狗洞鬼鬼祟祟的再爬出去。

    *

    花間院。

    俞采薇難得有雅興,正悠哉的坐在院中點著茶,前去探聽訊息的厭離便刁著一根狗尾巴草走了過來。

    瞥見放置在一旁的茶水和糕點,頓時雙目放光的看向俞采薇。

    得俞采薇點頭後,連忙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俞采薇趁她吃東西的空隙,讓丫鬟將雲袖叫過來。

    厭離一看見雲袖,便交差似的在她面前打著手語。

    雲袖認真的看了一番,對俞采薇複述道:

    “夫人,厭離說那群親戚在沈二爺和二夫人的院中討論放印子錢的事。

    說想和二爺和二夫人一起幹,整整兩個時辰,二爺和二夫人一直在教他們怎麼放印子錢。

    這會兒他們已經心滿意足的離開。”

    俞采薇抿著茶認真的聽著,若有所思的道:

    “上次我不是找個了眼線去盯著沈軒夫婦麼,都好幾天了,那眼線可來回過話?”

    雲袖點了點頭,道:

    “方纔奴婢看見暗號,出府去尋了他一次。

    那眼線說查到同沈二爺和二夫人一起放印子錢的人是溫太師的獨子溫長溪。

    這溫長溪早年被溫太師送去江南一帶拜師學藝,不知怎的竟染上了惡習,整日與街上無所事事的小混混攪合在一起。

    曾在江南一帶因放印子錢而被捉入獄。

    溫太師爲了息事寧人,給他找了個替罪羔羊,將他接回盛京。

    前幾年溫長溪還算老實,可今年不知怎的又偷偷幹起了老本行,暗地裏給老百姓放印子錢。

    拉了好幾個官宦家的家眷不說,還買通了開封府的好幾個官員。

    他們現在放印子錢的數額不大,目標也全是些掀不起風浪的小老百姓。

    若非有心打聽,根本沒幾個人知道他們在幹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俞采薇聞言放下了手中的茶盞,撐著額頭細細沉思。

    放印子錢是大忌,一但被發現,輕則被關牢獄或流放,重則抄家砍頭。

    如今沈軒夫妻二人以為沈彥已經出事,怕定遠侯府沒落,所以迫不及待的找後路,還拉上了沈家的這堆窮苦親戚。

    倘若一出事,整個沈家定會全軍覆沒。

    俞采薇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他們痛哭流涕悔不當初的模樣,唇角一揚,當即對雲袖道:

    “城南米巷有一家名叫大三元的賭坊,賭坊老闆每天都在四處尋覓有錢人。

    你讓那個眼線將沈彥正在放印子錢的事傳去他耳中。”

    那賭坊老闆是惡棍出身,處事圓滑,城府深厚,只認錢不認人。

    爲了賺得盆滿缽滿,曾以一已之力讓盛京城的一半世家子弟都染上賭癮。

    將他們的錢財搜刮得差不多後,不安於現狀,依舊在每天絞盡腦汁的四處尋覓有錢人。

    做這種地下生意,他自然知道放印子錢的利潤有多大。

    倘若得知沈軒不僅在放印子錢,還與太師獨子有往來,定會手段用盡讓他也染上賭癮,賺他的錢。

    雲袖不知道俞采薇的這些算計,聞言一頭霧水的問:

    “夫人,賭坊與沈二爺放印子錢有什麼關聯麼?”

    俞采薇抬手打著茶泡,話音平緩的道:

    “沈軒一行人膽子小,現在放的都是些數額小的印子錢。

    加上有官衙相護,即便偶爾鬧出幾條人命,風聲也不會傳得太大。

    要想將此事捅破,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只有想辦法讓他們將放印子錢的數額和目標人群擴大。

    冤情一多,百姓一鬧,上頭的人自然會派人來查。

    沈軒夫婦和那夥親戚都是草根出生,沒見過什麼大世面,現在放印子錢的收益已經讓他們很是滿足,自然想安於現狀。

    倘若這種時候他們被新的玩樂方式吸引,花錢如流水,定會急不可耐的想靠印子錢賺更多的錢。

    到時候事情鬧大,自會有人來收拾他們。

    我只需要在一旁看戲就行。”

    雲袖聽得後脊直髮涼。

    自俞采薇將被沈彥一家騙婚的事告訴她後,她能明顯感覺俞采薇想要報復沈彥全家的決心。

    想起這段時間沈家發生的事,不由得暗暗敬佩俞采薇的機智與城府。

    支援她的決定,也想為她做些什麼,當即眸色堅定的點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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