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江流直接兩個字說出，這兩個鬼魂立刻噤若寒蟬。

    “貧僧不是來聽你們廢話的，現在貧僧直接告訴你們我的決定，貧僧，要度化你們！”

    “如果你們願意配合貧僧，那就放下你們這一口怨氣，返回地府，貧僧念一段經文，看看能不能讓你們轉世輪迴。

    如果你們不願意配合，也無妨，貧僧最喜歡的就是，物理度化！”

    李元吉的鬼魂小心翼翼地詢問：“大師，何謂……物理度化？”

    江流：“咚！”

    他輕輕一拳，直接捶打在了地面之上。

    僅僅是這一拳之地，地面化作了齏粉，繼而化作塵埃飄散。

    兩個鬼身軀不由得倒退了一些。

    懂了，懂了，明白了……

    江流看他們的神色，這才說道：“哼，你們兩個也無需如此廢話，成王敗寇，你們是敗者也是你們本事不濟。

    如果你們勝利了，今天在這裏哭喊的就是當今的陛下了。

    貧僧可不會勸你們什麼蒼生為重之類的屁話，就只告訴你們，落敗了就承認，投胎轉世去吧。

    好了，告訴貧僧你們的答案吧。”

    這兩位鬼魂終於嘆息了一聲，說：“大師，我們選擇配合超度。”

    “阿彌陀佛……二位施主，終於有了一些慧根了。”

    李元吉：……

    李建成：……

    淦，這如果沒有慧根，就成灰灰了！

    ……

    三天之後，水陸法會召開，當即轟動了長安城！

    因為這一次水陸法會，可是許久未曾公開露面的國師大人前來主持。

    如今的江流，已經是“優質全國偶像”，民眾一看能夠得見這聖僧國師的真容，自然是將水陸法會擠了一個水洩不通。

    午時。

    江流出現在了高臺之上，然後安靜地開始唸誦經文。

    剛剛開始的時候，眾人只能聽得見微弱的聲音。

    但到了後來，只要在水陸法會現場的人，都能聽見那不斷響起的唸佛的聲音。

    在這唸佛的聲音之中，他們的心靈變得平靜。

    事實上，這經文也沒有什麼厲害之處，江流只是利用自己那強大無比的內力，把聲音散發出去，緩緩落入了這些百姓的耳朵之中。

    僅僅只是聽了經文，也不可會有當場頓悟之類的說法。

    因為在江流看來，這其實就是前世那種“輕音催眠”的效果，就只是讓他們的精神稍稍安寧片刻。

    這算是江流送他們的“禮物”了。

    當然了，在這些人看來，這卻是一場頂級的法會現場！

    不愧是國師啊，僅僅是憑藉了一段經文，就讓他們的內心寧靜下來，直接實現了超脫，實在是厲害。

    ……

    僅僅只是半個時辰左右，江流的經文唸誦完成了。

    他看了看陛下。

    李世民當即明白了江流的意思。

    這水陸法會結束了，群眾們也該散去了。

    在水陸法會開始之前，江流就對李世民說過：“若是百姓全部沉迷聆聽佛經之中，到時候無人生產，無人種田，無人捕魚，那麼百姓吃什麼，用什麼？

    因此，佛，可以有所信，但不能盲目信。”

    李世民此刻很是滿意。

    他已經知道了李建成和李元吉在江流的“教導”之下，終於放下了執念了。

    ……

    就在這皆大歡喜的時候，有一道聲音忽然在人群之中傳來。

    “和尚，你的經文不過是小乘佛法，可讓人一時清淨，卻不能讓度化世間蒼生。”

    眾人看了過去，卻是發現了有一老一少兩個和尚。

    有人在此刻認了出來，說道：“這不是那兩個瘋和尚嗎？

    你們可知道啊，這瘋和尚手中的袈裟，要賣五千兩紋銀，他那禪杖，要賣兩千兩銀子吶！”

    有人開口了之後，九幽更多人附和了起來：“是啊，我也聽說了。

    嘿，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瘋和尚，竟然敢在國師面前賣弄！”

    還有人說道：“就是，什麼小乘佛法，大乘佛法，咱們大唐百姓，就只認國師的佛法。”

    ……

    江流看著這兩個和尚，心中立刻知道，這是觀世音菩薩前來“點化”自己了啊。

    “原本只想要走個過場就那麼算了的，但你偏偏要跟我辯論是吧……那，就來吧！”

    江流在心中默默嘆息了一聲，難受啊，我這該死的不服輸的辯論之心。

    於是江流看著這老僧，直接詢問：“阿彌陀佛，老和尚，何謂小乘佛法，何謂大乘佛法？”

    老和尚當即說道：“你這小乘教法，度不得亡者超升，只可渾俗和光而已；

    我有大乘佛法三藏，能超亡者昇天，能度難人脫苦，能修無量壽身，能作無來無去。”

    江流聽了先是點點頭，然後反問：“老和尚，貧僧為何要度亡者超升？

    亡者之事，自有地府鬼差處置，貧僧不過一個凡俗，卻為何要去搶了地府鬼差的活兒來幹？

    貧僧為何要度難人脫苦？

    難人之苦，自有官府相助，有帝皇操心，有律法守護。

    若是貧僧去度，豈不是要當官，要當皇帝了？

    老和尚，如果唸了你的三藏真經，都可以無量壽，那豈不是人人都可長生？

    那貧僧就問，人人長生，是否是不吃不喝，也可存活？

    如果是這樣，那勞作又有什麼意義？”‘

    原本眾人聽了老和尚的這一句話，都是心中嚮往，覺得這大乘佛法真是好啊！

    然而江流這一番話下來，第一個皺眉的，那就是皇帝李世民！

    淦！

    國師說的不錯啊，你這和尚是想要搶朕的皇帝來當嗎？

    觀世音菩薩：……？這和尚又發病了是吧！

    就江流這一番話語，哪怕是這菩薩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反駁了。

    ……

    觀音菩薩在沉默之時，一旁的小和尚，也就是惠岸行者直接開口說道：“好和尚，卻是胡言亂語，我們這大乘佛法，可讓帝皇安心，讓百姓修身，可……”

    “阿彌陀佛！”江流直接用這四個字打斷了他的話語。

    然後他又說道：“老和尚，出家人以慈悲為懷。

    貧僧也不與你討論這大乘佛法是否真的好的問題。

    假設，這大乘佛法既然有你說的那麼好，為何你不直接拿出來？

    在此地高談論闊，卻不拿出佛經，卻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