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下跪道歉
“我過分?”
霍景霆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偏袒蘇梓欣,不問青紅皁白就認為是自己的錯。
沈若蕎輕嘲兩聲,眼神隨即變得無比冰冷,“憑什麼我輸了蘇梓欣讓我下跪就是善良,我讓她下跪就是我過分?”
還真當她是以前任人欺凌的沈若蕎?
霍景霆聽到沈若蕎的話,頗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蘇梓欣。
無需質問,蘇梓欣根本承受不住霍景霆冰冷的目光,小聲解釋:
“是她先惹安澤不高興,我這樣做只是想平息安澤的怒火……你又不是不知道安澤的脾氣,我這麼做真的是爲了若蕎好。”
這一次,無論她怎麼辯解,霍景霆都不願意相信了。
他主動為兩人調解,“安澤,這件事到此為止。”
“不必了。”
沈若蕎不想承霍景霆的人情,她衝着路安澤抬了抬下巴,“賭約照常。”
這番話一出,饒是蘇梓欣已經篤定路安澤不會輸,還是被嚇得小臉煞白。
她求助似地看向路安澤,“安澤,你不能答應!”
不管怎麼樣,她蘇梓欣都是蘇家的大小姐,怎麼能被人拿來當作賭注?
可此時勝負欲翻涌的路安澤卻直接無視蘇梓欣的哀求,主動引著幾人往樓上的射擊俱樂部走去。
電梯狹小的空間裡,前面的人陸續離開。
霍景霆看著漫不經心的沈若蕎,到底沒忍住,“你不該跟他打賭以射擊定輸贏。”
“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詫異地看了忽然開口的霍景霆一眼,沈若蕎不以為意,“你還不如擔心擔心你的心上人,別等會兒她向我下跪的影片又被‘不小心’洩露出去了。”
說完沈若蕎也踏出了電梯。
電梯裡一時間只剩下霍景霆和蘇梓欣。
看著沈若蕎猖狂至此,蘇梓欣簡直恨得牙癢癢。
可當著霍景霆的麵,她什麼都不能說,還要故作大度地向霍景霆表現自己的善良,“可能是若蕎最近的生活不太順心,所以才這樣。我沒事的。”
霍景霆此時沒有心思搭理她。
他想著等會兒該如何讓路安澤主動鬆口放沈若蕎一馬。
路安澤跟一般的男人不一樣,他沒有半分憐香惜玉的心思。
沈若蕎主動跟他比射擊……結果已經註定了。
沈若蕎跟路安澤來到穿戴室。
原本路安澤以為沈若蕎只是逞強開口,可進來之後,他瞥了她一眼,被她熟練的穿戴防護服的動作驚了驚。
這麼熟練,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
初時的驚訝過去之後,只剩下好笑。
路安澤見她拿著手槍上手試手感,“看起來倒像是那麼回事,不過忘了告訴你,我蟬聯我們市射擊比賽冠軍。”
“是嗎?那我今天來試試你這射擊比賽冠軍的含金量到底高不高。”
沒有再浪費時間,沈若蕎率先朝著射擊訓練室走去。
此時兩側已經聚集了從包廂轉移到這裏的人,霍景霆和蘇梓欣也赫然在列。
隔著厚厚的防彈玻璃,霍景霆看著沈若蕎無比熟練地裝填子彈,心內無比震驚。
在霍家的時候,沈若蕎從未透露過自己還會射擊。
看著她面無表情地對準靶心,霍景霆的心彷彿也被她的槍口對準了一般。
兩人同牀共枕多年,他本以為她柔弱無依,只能依附他。
可自離婚之後,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出乎他的預料。
“十發子彈,比環數。”
路安澤見著沈若蕎麪無表情地給槍上膛,心中竟漸漸升騰起不安。
他強自將心中的猜想壓下,率先開槍。
伴隨著巨大的子彈聲響,路安澤對自己的表現很是滿意。
除了第一發稍稍失了準頭。
一旁緊密關注著對局的蘇梓欣也隨之鬆了口氣。
路安澤發揮正常……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了沈若蕎身上。
此時沈若蕎的長髮已經被高高束起,她微低著頭,在看到路安澤的表現之後,甚至還笑了一下,“的確不錯。”
在路安澤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舉起槍,對著射擊靶心連開九槍。
子彈連發的動靜驚得外面的人急忙捂住耳。
等他們回過神、看向靶子的時候,才發現沈若蕎居然九槍連中靶心!
這準頭簡直比路安澤更高!
蘇梓欣失神地往後退了兩步,“怎、怎麼會是這樣?”
難道自己真的要向沈若蕎下跪道歉?
不要,如果下跪,她以後在這個圈子裏怎麼抬頭做人?
眼下只能祈禱沈若蕎最後一槍失了準頭!
“路少,你覺得我還有必要開最後一槍嗎?”
虎口已經被手槍巨大的後坐力震得有些發疼,不過沈若蕎臉上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看著路安澤滿臉的不可置信,沈若蕎放下槍,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
“這最後一槍再開下去,路少在圈子裏的名聲還能保住嗎?”
不用她繼續往下說,路安澤的眼神就冷了下來。
他面無表情地從射擊訓練室走了出去,對著看熱鬧的一眾人平靜開口:
“是我輸了。”
蘇梓欣不能接受這個結果,她衝上前,“可蘇梓欣還有最後一槍沒有開,結果沒定,又怎麼能說是你輸了?”
“輸贏已經很明顯了。”
眼神很是冷淡,儘管路安澤也不想承認,但沈若蕎那九發九中的準頭,著實驚到了他。
他看向霍景霆,“你的夫人居然還有這一手……不,應該說是前妻。”
霍景霆臉上依舊是那副冷淡神色,他不置可否地看向此時正在收拾著殘局的沈若蕎,眼中亦寫滿探詢。
現在的沈若蕎就宛如一個巨大的謎團。
在離開他之後,她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不僅只言片語就能談成跟金煌的合作,還是大師的關門弟子,如今甚至小秀槍法就能勝過路安澤。
沈若蕎從射擊室出來,她看了一眼表,示意蘇梓欣趕緊履行。
“哪有、哪有你們兩個打賭,最後卻讓我這個不相關的人來承擔後果的?”
蘇梓欣心中滿是後悔,她見路安澤不打算幫自己,只能向霍景霆投去求助的目光,“景霆,我不能給她下跪,這樣我以後在圈子裏怎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