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不作就不會死
蕭遠安愣了一下,沒想到這種場合,都已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竟然還敢這樣淡定,而且完全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
“堂兄,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一個皇子,處置一個侍衛的權利都沒有麼?”
“如果是你的侍衛,你儘管處置,我的侍衛本來就不想參加,是你一直軟磨硬泡,就差直接強制要求他參加,他才迫不得已去露了一手,怎麼,讓他上場就是爲了等這個機會,好當著我的麵處理他?”
蕭遠安當然不會承認,他堅持說道:“怎麼可能,我只是想要給他們一個表現的機會……如今堂兄和堂嫂的身份不同了,身邊保護的人自然也要有嚴格的標準,若是太堂兄只是爲了一起長大的情義把他留在身邊,卻沒有辦法讓他提供很好的保護,那就是大事了。”
這些話,讓別人聽著還是不太舒服。
蕭錦垚沒有跟他客氣,直接說道:“我們的身份有什麼不同??這些年我一直都是世子,我夫人的身份確實變了,如今是世子妃,難道我之前躺在病床上的時候,二皇子覺得我不是真正的世子,如今纔是?還是當初我躺著的時候,你並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這句話不僅是蕭遠安蒙了,就連皇上他們都蒙了。
角度刁鑽,但是合理。
蕭憶安開口了:“都是誤會,這樣的比試,難度很高,有些失誤也是在所難免,沒有必要糾結,大家就當做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繼續飲酒吧。”
蕭遠安一聽,就知道大哥一定是生氣了,他的婚宴確實已經出現了不該出現的意外。
結果蕭錦垚沒有順勢放鬆,而是說了一句:“所以還請二皇子把話收回去,不然我擔心婚宴好之後,會有人當著我的跟前,把我的侍衛帶走。”
蕭憶安趕緊說道:“堂弟放心,這個不會發生,我們雖然是皇子,卻也沒有權利把手伸到你的院子去。”
在場的人想著,還是大皇子穩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說什麼,讓蕭錦垚消氣。
蕭錦垚也打算給他這個面子了,他說了一句:“明震,下去換身衣服,油裡油氣的,那些身上有了油汙的人,也都一起過去吧,萬一再有什麼起火的東西,你們都一樣危險。”
蕭遠安眼看著他們都要走了,沒有任何懲罰,心裏當然不高興。
馬明震當著他的跟前,把匕首收了回去。
這個動作,讓他受不了了。
他又說了一句:“慢著,既然知道今日是皇兄的婚宴,你竟然帶著兇器入宮,你意欲何為?”
這個罪名,確實就有些大了。
今日在場的人,都是大夏最重要的人。
剛剛馬明震的身手,他們也都看到了,若是他真的有什麼不妥當的舉動,還真的會傷到人。
魏皇后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蕭憶安都已經這樣幫他解圍了,他怎麼又衝上去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今日是什麼日子?
蕭湘兒都覺得不對勁了,他拉著蕭遠安的袖子,衝着他一個勁的搖頭,示意他可以了,不要繼續了。
蕭遠安尷尬的站在那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這個時候又是長公主開口了:“剛剛二皇子說的也是,這樣的日子帶著兇器入宮,自然不應該,不過這些侍衛,應該都是帶了一些防身的東西,並且之前報備過,所以不該稱之為兇器……”
她剛剛說完,馬上有宮裏負責接引和檢查的人上前稟告,有幾個重要人家的侍衛都會有匕首和短刀之類的隨身攜帶,這個之前已經報備過了,其中包括安王府的馬明震。
這個訊息,讓蕭遠安更加難受,憑什麼?
這些事,他竟然不知道?
長公主又說道:“不過匕首是用來防身,尤其是世子和世子妃受到危險的時候拿出來應急的,方纔那樣的情況下,確實沒有必要用到匕首,過失還是有的。”
聽到這個話,蕭遠安竟然有些疑惑,姑母今日到底怎麼了,已經兩次幫他解圍了。
就連魏皇后都覺得情況不正常,這個是她那個大姑姐?
“馬明震,你可知道自己錯了?”長公主衝着馬明震問道。
馬明震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說道:“回長公主的話,小人知錯……”
“既然你也承認自己確實錯了,那就該受到懲罰了。剛剛說的懲罰,已經是大打折扣,而且是看在堂兄的份上,你這次應該知道自己沒有辦法辯解了吧?”
馬明震沒有說話,這個二皇子就是存心的,誰都看得出來。
這時長公主又說話了:“本宮倒是認為,這個懲罰並不過分。”
蕭遠安一聽,已經顧不上今日的長公主是不是正常了,直接說道:“就是,我也覺得這樣已經非常合理了……來人哪!”
看到他這樣肆意妄為,皇上的表情格外的不好看。
長公主又說了一句:“他的懲罰已經定下來了,那你的呢?”
蕭遠安一下就愣住了:“姑母,這是什麼意思?”
“他是被動參與,要不是本宮的一句話,他也可以不參加,卻因為你和湘兒的話,表現了一番,之後就被你沒完沒了的定責,那些繩索是誰準備的?這樣的日子,宮中肯定會點燃宮燈,竟然拿著浸泡了油的繩索來當做比試的道具,你又是什麼居心?該怎麼懲罰?”
蕭遠安已經反應不過來了,姑母這是在給自己挖坑?
“姑母,不能這樣算……”
“怎麼不能這樣算?”長公主很是平靜的問道。
她的語氣沒有什麼波瀾,可是壓迫感十足。
“我是大哥一奶同胞的弟弟,我肯定不會害他……”
長公主問道:“所以他一個侍衛,就有必要害當朝皇子了?”
“誰讓他只是個侍衛,做事就該小心一點……”
他越往下說,就越發顯得丟人。
長公主繼續問道:“所以,今日你一定要打他,是麼?”
蕭遠安不明白長公主這樣問自己的原因,卻也沒有猶豫,直接說道:“姑母,剛剛您不是也說了,那些懲罰並不算嚴重,而且很合理麼?他捱打不是很正常麼?”
長公主慢慢站起來,眼神格外嚴肅,看著太后娘娘,之後是皇上,又是皇后娘娘,又掃視了一圈大臣們,最後才落到了蕭遠安的臉上。
“今日本宮就在這裏,倒是想看看,你們誰敢打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