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父王別跟我扯這個
他們回到安王府,對於安王的召見,也沒有任何意外。
“你們在宮裏還真是威風啊,還跟跟太后說那種話,是覺得自己行了,不用尊重尊長了是麼?”
安王的指責,顯然是知道了宮裏發生的事。
蕭錦垚和舒雲昭沒有擔心,反正就是咬牙忍著聽他嘮叨幾句。
如果他真的是自己有本事,就不用特意跟太后訴苦,請太后出面了。
“父王嚴重了,我們自始至終都很有禮貌,皇祖母的每一句,我們都有迴應。”
小錦垚的話,讓安王聽著更加生氣了。
“我說的是這個意思麼?我是說你們不迴應的事了麼?”
“父王是覺得我們應該保持沉默,不管皇祖母說什麼,我們都不給她任何迴應,假裝沒有聽到是麼?”
蕭錦垚一臉無辜,讓安王更加抓狂。
這才兩句,他就受不了了。
索性,他說了實話:“告訴你們吧,是本王請母后跟他們談談,讓你們跟蘇家和解,都是一家人,非要弄鬧的那麼僵幹什麼?他們跟安王府是親家,你們讓他們那樣難堪,對安王府有什麼好處?”
安王這個論調,讓蕭錦垚聽到就想笑。
“所以父王這個意思,不管蘇家做了什麼,因為跟安王府結親,我們又是安王府的人,就必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有發生,蘇家怎麼欺負我們,我們都要若無其事,還是淡定的當一家人,是這個意思?”
安王白了他一眼:“蘇傢什麼時候欺負過你?”
舒雲昭始終沒有插話,跟這個沒本事的公爹說話,她怕一句話就讓他背過氣去。
蕭錦垚表情淡定的說道:“夫妻一體,欺負我夫人,就是欺負我,有什麼問題麼?當初我夫人已經跟我成親,回門當日蘇侯親自簽下了斷親文書,這件事父王不知道麼?這不是看不起我,看不起安王府麼?如今父王到底是什麼立場,要求我們原諒蘇家,跟蘇家和解?”
安王被問住了,他的口才本來就不怎麼樣,這些年都是因為權勢和地位直接碾壓別人,才能百戰百勝,在蕭錦垚他們這裏,根本就沒有這個可能。
“父王,皇祖母都沒有說明白的事,您也沒有必要再說一遍了,畢竟我們已經在宮裏跟皇祖母說了那樣的話,不想回家之後再重複一遍,您不累我們還累。”
蕭錦垚這個態度,就讓安王非常不爽,可是沒有任何辦法。
“孽障,真是孽障,長者怎麼說,你們就怎麼做,這都不懂麼?”安王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父王,長者朝令夕改又怎麼辦?長者又不一定對,而且長者好像也沒有幫著我們。您不是我的父王麼,為什麼要一直幫著蘇家說話?”
安王一聽,眼睛瞪了起來:“本王不是幫蘇家說話,而是幫凡兒,你們是兄弟,因為蘇家的事,你們兩個人之間都要兄弟反目了,這樣真的好麼?”
蕭錦垚反問了一句:“父王,那您為我做過什麼?”
安王一下就被問住了,他是真的說不出來。
“我從小就沒有母妃,父王不該是我最親近的人麼?為什麼父王反而更加關心什麼都有的二弟,我是哪裏做得不對,讓父王不喜歡了?我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真的有能力做出什麼讓父王不不想管我的事麼?”
蕭錦垚並沒有用淒涼的語氣,而是一種淡淡的敘述。
安王沒有理了,卻氣急敗壞的說道:“你這是在質問你父王?這是一個兒子該做的事?”
“那父王做到一個父親該做的事了麼?”
蕭錦垚說完,就不想再理會安王了,直接摟著舒雲昭離開。
安王被他最後一句話鎮在了那裏,半天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剛剛那一刻,他竟然覺得自己好丟臉。
被自己的親生兒子那樣質問,他卻沒有任何本事反駁。
蘇家同樣得知了宮裏太后娘娘折戟的事,這讓王作美大為光火。
“怎麼樣,這個小賤人趁機又羞辱了蘇家一次,你們滿意了麼?”
她的眼睛掃過蘇聞山,還有都覺得這個計劃沒有問題的幾個兒子。
蘇元也沒有想到,舒雲昭是真的沒有把太后娘娘放在眼裏,沒有任何心裏負擔,就直接懟回去了。
“她竟然這樣恨蘇家,不惜違逆太后娘娘麼?”
蘇悟也是非常感慨:“她真是瘋了……得罪了太后娘娘,她還有什麼前途?”
王作美卻說道:“他們已經討好了長公主,太后娘娘對長公主也是要讓三分,你們覺得他們真的會因為得罪太后,就失去了一切?”
蘇家人都沉默了,因為他們都發現,他們真的忽略了這一點。
“我們姿態做足了,現在放棄不是更加讓人笑話?”
蘇聞山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
他知道讓舒雲昭回心轉意難度太大,可是想到一旦成功,會給蘇家帶來的轉機,他還是想要試一試。
王作美冷笑著說了一句:“我們蘇家如今被人笑話的還不夠麼?就連王家都已經被拖下水了,你還想怎麼樣?”
蘇聞山知道她心情不好,也沒想跟她一般見識。
“再嘗試最後一次吧,這幾天先冷一冷,剛好讓陸兒在靈巖寺好好唸經,這樣也算是一種態度,之後我們蘇家再行動,若是這次再不行,那我們就要想其他的方式跟她相處了。”
王作美這次沒有表態,不過從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並不看好。
第二天早朝,皇上宣佈了西秦寫來的國書上面的內容之後,朝堂再次沸騰了。
西秦的人竟然要跟他們聯姻,而且物件是當年林少師的外孫女,這邊的人選是長公主決定,還沒有定下來,那邊還會過來一個皇子,而接待的人,西秦竟然還做了指定,是安王世子和世子妃!
這裏麵的內容,好多都需要細細咀嚼,而且要慢慢推敲。
蕭憶安笑容僵了,他作為大夏最為尊貴的嫡長皇子,竟然沒有資格去接待西秦的皇子和和親的郡主?
他看了一眼從容淡定的蕭錦垚,他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