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事了
夏晴晴的一腔怒火在冷靜之餘,便也只能將手裏的那些罪狀給蘇豪看過。
原本她是要找王飛遠看看,但是如今王家一團亂,她不想去添亂。
蘇豪先生說會幫她找一位合適的人找個合適的機會將這些罪名說出去。
夏晴晴心裏始終是打了個結,她想要用最快的法子讓壞人得到懲罰,
她想了許久,唯一可行的辦法,便是在臨水鎮四處宣揚這件事情。
找幾個大嘴巴四處說,這樣就是沒有也能說成是有,這種手段有效可用。
“你,你說大人受傷了,人在哪裏?”
夏晴晴笑了笑,臉上帶著輕蔑,只怕是如今許大丑的娘子鄧氏也帶著她的兩個孩子離開了吧,
所以纔會只告訴她縣令被她夏晴晴給帶走了。
“在回春堂,不過夫人,我爲了醫治縣令大人可是花了足足一百兩銀子,夫人將這一百兩歸還給我,也合情合理吧?”
錢清荷看著面前的女子笑著要錢,臉上美的不可方物,她的手便忍不住攥緊了,第一次想要讓夏晴晴這張臉爛了就好了。
“夏娘子可真是個好人,這路上看到受傷的人便會救治,自個兒都花了這麼多銀子,
要是遇上旁人只怕這大冬天的都要以為人死了呢。”
許氏聽著這鋪子裡吃飯的人越說越起勁,她的臉上卻是越來越怪不住,
她知道事情肯定不是這樣的,但是鄧氏那個賤女人,只是隨口糊弄了她一句便跑了。
錢文好端端的怎麼會受傷,許氏知道八成是夏晴晴做的,
如今夏晴晴卻這麼說,她也只能忍痛讓兒子取出一百兩來放在夏晴晴面前,
“奶奶,這事咱們還得問過爺爺才成,一百兩銀子可不是小數,要是她騙人呢?”
夏晴晴看向錢清荷,她帶著帷帽,依舊是看不清面容,不過這人倒是沒心思的很。
“那你們便去大街上問問就是,這過往的人昨日都看到,縣令大人在我的馬車上被我送到回春堂的。”
夏晴晴平心靜氣地說完,眸光看向眼前的錢清荷,錢清荷卻只覺得這道視線好像能要了她的命。
“這縣令家的孫女怎麼是個不知恩圖報的,心腸這麼狠辣,人家夏娘子可是他們家的救命恩人啊,
昨個兒那進了回春堂取藥的人可是親眼看到了。”
夏晴晴聽著人群裡這些話看向錢清荷,錢清荷在帷帽底下的臉如今早就已經漲紅了。
許氏一把甩開了錢清荷的胳膊,然後纔開口說道,“這一百兩的銀子當然得給,我們自然會一分不差給你。”
錢清荷都沒想到就因為這麼一件事情,自個兒還能被人說成是不懂知恩圖報。
如今許氏也只能悶聲吃了這個虧,從身上取出一百兩的銀票直接放在了夏晴晴的面前。
夏晴晴將銀票收起來,然後纔跟著他們一行人去了回春堂。
張大夫看著許氏到來,沒忍住出了一身冷汗,不過他也明白自個兒如今的處境,
夏晴晴看著張大夫一一回答了許氏,不該說的一個字都沒說。
“夫人,這如今藥錢也不夠了,怕是還得找些滋補的東西來好好養著。”
夏晴晴看向張大夫,有些驚訝這老大夫居然還會張嘴和她要錢了。
夏晴晴看到張大夫又從許氏手裏得到了二十兩銀子,讓他置辦些好的合適的。
張大夫連聲說好,錢文這會兒還是不敢動,只是許氏一靠近過來,他便是忍不住動了。
那腰間被刺痛傳來的陣陣痛感讓他出了滿頭大汗,夏晴晴挑眉看著這人這幅樣子,
看來讓他活著難受比死了還要解恨。
“娘子,你快救救我,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她居然敢拿匕首捅我!”
夏晴晴挑眉眉眼之間帶笑地看著錢文,完全沒有一點驚訝,錢家人這會兒卻是臉色發白。
“縣令大人不要欺負我一個弱女子,您是在縣衙裡的,多少人守著,咋我就能去傷了你?”
夏晴晴這話一說,進了回春堂的幾個老百姓都有些嫌棄錢文這個縣令。
“昨日,他們……”
夏晴晴臉上笑意更甚,等著他說話,錢文卻是一個字都不說,他總不能說他養了一群酒囊飯袋,昨日幫他綁人去了。
那認罪狀被夏晴晴帶走了,朝海村的人沒有犯罪,他讓手下的人去抓捕,便是自證有罪,傷人一千自損一萬。
“若是縣令大人不想還這份恩情,我現在也告訴你,夫人替你還了一百兩銀子的救命錢,從今往後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
這事兒翻篇再也不提。”
錢文一聽這話,心裏一著急,這一口血涌上來,吐了一地,夏晴晴直接從回春堂離開了。
至於許大丑,她已經讓宋修遠將他帶走了,就算不能將錢文如何,但是許大丑這條命不能留著了。
宋修遠在回春堂裡看到許大丑要偷摸溜走,這纔將人給帶走了,不過在帶走許大丑之前,他還威脅許大丑留下了一封信。
這信紙上的內容便是這會兒許氏在錢文枕頭底下摸到的,她開啟之後,看著信紙上的內容越看越生氣,
錢家人是一陣手忙腳亂,夏晴晴聽到張大夫第二日和她說起這些之後,才知道錢文枕頭下面居然還有一封信,
那信上寫著的確實他爲了要銀子所以才傷了自己的親姑丈,夏晴晴聽到這話便是驚訝地看了一眼宋修遠。
而夏晴晴之後幾天便是聽聞這縣衙裡的人正在四處尋找許大丑,說是許大丑爲了銀子蓄意謀害縣令。
一臉三日後,才終於有人從那上山砍柴的樵夫那裏聽到報案,說是許大丑死了。
許大丑是在山上的一棵樹上吊死的,不過他死了,錢文卻是鬆了一口氣。
因為許大丑一死,便沒有人再能夠做證證明他做的那些綁人的事情。
夏晴晴看向宋修遠,她是想要這件事情順理成章一些,卻不想他們夫妻聯手事情居然會做的如此漂亮。
“你看著我做什麼?”宋修遠看著夏晴晴亮晶晶的眸子,臉上都沒忍住染上一層緋紅。
“你倒是聰明,做了自殺的假象。”
宋修遠笑了笑,想起某些事情,卻只是淡淡說了句,“只不過是從別人哪裏學到的。”
夏晴晴只覺得心裏一痛,她也沒再問話,只是用手握住宋修遠的手,宋修遠看向夏晴晴,
只覺得她便是這世間最美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