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被逼搬走
“賤人,你敢拿熱水潑我!”
夏晴晴瞅著面前被燙的齜牙咧嘴的人轉頭衝她叫囂,便又去鍋裡盛水。
“怎麼,一回不夠,要再來一回不成,往後你來一回,我就潑一回!”
宋修遠看著她盛怒的模樣,只覺得自個兒這回出手也不算白費。
只是這雲家的人各個不是省油的燈,若是想要雲至不再來,那就得要他這條命。
“你,好,很好,我這就回家告訴我爹去!”
雲志看著自己周圍這一圈人被打的鼻青臉腫,只能哭著鬧著回家找爹去。
夏晴晴看著人走遠,哆嗦地將手裏的東西放下,
雲志這般無賴,若是沒有宋修遠在,只怕她再大的力氣,也是雙拳難敵四手。
宋修遠看著面前的人那雙失神的眼睛,便更是決定要做那要雲志命的閻王爺。
程懷安看著宋修遠的眼神一隻落在夏晴晴那張潔白的小臉上,便忍不住竊笑,夏姑娘可真好騙。
夏晴晴這邊的生意依舊不斷,而彼時在雲家院兒裡已經被折騰了許久的夏梅哭的肝腸寸斷。
那老爺子都那麼大歲數了還要凌辱她,而她怎麼都沒想到她娘會因為二百多兩銀子真的就把她推進這個火坑裏。
好不容易那老頭子沒了力氣折騰,她總算是能好好歇息會兒。
誰能想到那剛打道回府的四少爺不知道聽誰嚼了舌根子,說夏梅是那外頭開著麪點鋪的夏晴晴的親妹妹。
雲志那口氣一時半會兒憋的很,白白捱了一頓打,他去找他爹說理,反倒是讓他明個兒再過去。
既然找不了夏晴晴,現成的人他還不能折騰嗎,再說他爹一向看不上那些眼皮子淺的小妾。
夏晴晴並不知曉因為雲志夏晴晴幾乎是恨透了她。
她手中正在將林小東撿回來的那些好看的貝殼用她自個兒弄得棉繩給串起來。
其實海邊這些東西,倒是可以做不少工藝品,先前她想著做的蠔油如今倒是騰不出手去做。
不過這隨手做個貝殼風鈴,掛在她這小鋪面裡,應當是會增色不少。
魏英兒還是頭一回看著這貝殼還能做成好東西的,夏晴晴這面前石桌上放著的還都是那些好看的貝殼。
夏晴晴用那些色彩豔麗的大貝殼在上面層層壓住,然後將自己磨好孔的白淨小貝殼給串起來。
這沒一會兒,她便做了兩個出來。
夏晴晴讓人去掛在外頭,到時候海風吹過來,這貝殼碰撞的聲音叮噹作響,可是好聽的厲害。
宋修遠沒想到夏晴晴倒是還會做這個……
這叮噹作響的聲音便是在晚上正巧吸引了貴客上門。
夏晴晴晚上做的海鮮小餛飩,比起扁食,倒是小了一些,帶著味兒濃的湯頭,沒多久便招了不少人。
此時便正好有位帶了帷帽的女子身後跟著兩個梳著雙丫髻的姑娘進門。
這貴客臨門,開口便是要了一碗小餛飩,程懷安端著噴香十足的餛飩還端著一盤涼拌海帶絲便送到了這人面前。
夏晴晴手上繼續忙著調餡兒,包餛飩,絲毫沒有在意什麼。
只是那人只是吃了一碗餛飩之後,便冷笑一聲走了過來。
“鋪面現在是誰當家?”
夏晴晴聽著這清清冷冷且帶著幾分怒意的聲音,不知為何便右眼皮跳了起來。
她心中瞬間敲響了警鐘,能這麼過來問的人怕不是什麼善茬。
“是我。”
夏晴晴拍了拍手心的麪粉,這才幾天過去,怎麼每天都有人過來找她。
“這鋪面是你從我弟弟手裏哄來的?”
夏晴晴聽到這話忍不住蹙眉,這話說的不明不白,可以說是很是難聽。
“姑娘說笑了,我一個鄉野村婦,哪兒能哄騙了誰?”
聽著面前這女人說話,夏晴晴也知曉她似乎就是王飛遠的姐姐,不然也不會帶了兩個小姑娘過來質問。
“鄉野村婦,我弟弟的品味什麼時候居然變得如此差?”
夏晴晴被這蠻不講理的人懟的啞口無言,她的解釋此時都略顯蒼白。
“我來這裏,只是告訴你們明日便將你們的東西全都收拾走,這鋪子我已經另有打算。”
夏晴晴聞聲心裏只覺得壓了一塊大石頭,這石頭居然把她的嗓子眼也給堵上了。
宋修遠挑眉看著面前的女子,那帷帽之下掩蓋的怕是一身錦衣華服,他並非不知道王飛遠的家世。
只是他那個姐姐算算年級如今也有二十五六了,應當成婚了,怎麼會跑到這裏來?
“姑娘和東家說過,他是同意了?”
夏晴晴第一次感覺到從心底蔓延而上的無力感,王飛遠是她的伯樂,如果這當真是他和他姐姐的主意,那她還真是沒了辦法。
“這鋪面的地契都在我手裏,姑娘可以看看清楚。”
夏晴晴看著從一個小姑娘手裏拿出一張地契,果真就是這鋪面的。
夏晴晴如今便也不能再做推辭,“姑娘可否容我閉門幾日慢慢搬?”
夏晴晴已經儘量逼著自個兒鎮定下來,好不容易這生意如今是做順當了。
誰也沒成想這鋪面居然是王飛遠姐姐的,夏晴晴如今便只能拖延幾日時間,而且這中間還得尋找新鋪面,如若找不到,之只怕這生意往後是做不下去的。
“我已經屯了貨,過幾日便要開胭脂鋪,你若是搬不了,人手不夠,我可以讓我的人幫你搬。”
夏晴晴嘆了口氣,只能說了個好字。
而宋玉珠和宋奶奶一聽這話,便知道他們怕是要顛沛流離了,
前幾日纔將家裏的事都交給了旁人做,這一轉眼卻是為他人做嫁衣!
夏晴晴雖然心裏不舒服,但是算算這幾日的銀錢再加上海貨,如今手裏倒是有個一百多兩銀子。
若是能買個鋪面纔好,這樣往後便不用顛沛流離。
王飛遠還是被程懷安去叫了一回才知道自家姐姐居然來了。
程懷安覺得夏晴晴用不著搬走,這鋪面如今做的好,往後只會賺的盆滿缽滿,白白給王家送錢,只要姐弟兩個好好交流一番事情便也好辦了。
所以夏晴晴這邊將鐵鍋都給擡出來的時候,王飛遠才飛奔到了鋪面裡。
他看著自個兒那戴著帷帽的長姐端坐在桌邊喝茶,便不自覺地低下頭。
“這纔過來,娘沒有告訴你我今日便到了?”
夏晴晴如今已經忙的灰頭土臉,她那兩個梨花木的床她可捨不得留在這兒,她自個兒定做的得搬走,絲毫沒有注意到外頭的姐弟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