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倉庫失火
這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因為這些紗布是個熱流,還是賺了幾百兩銀子。
只是比起這些銀子,更讓她在意的便是寧霜他……
夏晴晴咬牙想了許久,難不成寧霜是個女子?
有些想法,一旦滋生,便會一直懷疑。
夜晚,夏晴晴被宋修遠纏著折騰,夏晴晴都在想著寧霜的事情。
寧霜長得那般英俊,如若說是個女子,夏晴晴的目光渙散,宋修遠也有些疑惑。
“你是有什麼心事不成?”
夏晴晴聽到宋修遠的一聲問話,才轉頭面對他,“寧霜沒有喉結,我在想,他會不會是個女子假扮?”
夏晴晴也佩服若當真是女子假扮,怎麼會一點女子特徵都沒有,就連聲線和身材都完全跟男子別無二致。
就是那被人欺負和毆打的時候,毫無招架之力的樣子像足了一個弱女子。
“我以為你知道。”
宋修遠輕聲感慨一句,夏晴晴疑惑地看向宋修遠,“你知道,你不過見了他一面,你便知道了這些?”
“嗯,救下她的時候正好扶了她,便發覺了這事情。”
夏晴晴回憶了一下,便想到宋修遠身量高大,一低頭便能看到寧霜的脖頸。
“你倒是聰明。”
夏晴晴想起寧霜那般,外人都說她市儈滑頭,但是和她做生意,卻是大大方方。
如今想來,也大抵是因為同爲女子,她對自己纔會這般好的吧,甚至都沒有多少計較。
一夜好眠,夏晴晴是睡到了第二日日頭正好的時候,才堪堪起身的。
而她收拾好了便帶著宋修遠下樓去吃這兒的麪食,這兒的麪食和臨水鎮的不同,卻也格外好吃。
吃過之後,夏晴晴便帶著宋修遠四處走了走。
原本她正要買些小孩子的玩意兒回去,卻不想在她的紡紗廠裡幹活兒的常嬸會突然跑了過來。
看著便是朝著她跑過來的,夏晴晴看著人走到她面前氣喘吁吁,想來便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找她纔是。
“常嬸,有什麼事?”
夏晴晴這才發覺常嬸雙手都是黑色的灰燼,她身上似乎還帶著火星的味道。
夏晴晴幾乎是在一瞬間便意識到事情不對。
“晴晴,你快去看看,咱們那庫房著了火,看著庫房的那是我相公,他說庫房裏的東西全給人燒了!”
常嬸聲淚俱下,鬧得這整個城裏的人都聽到了。
夏晴晴將常嬸安撫好,讓她先回家去,這事兒她去解決就成。
宋修遠和夏晴晴不過走了一盞茶的功夫,便走到了紡紗廠。
這紡紗廠現在養活了不少人,所以這在裡頭做工的那些女子的家屬如今也都拼了命地將自個兒的家裏人給一個個帶了出來。
夏晴晴聞著一股火味兒,隨後她便看著灰頭土臉的寧霜也被人從裡頭給推了出來。
寧霜忍不住咳嗽,夏晴晴看著她卻是忍不住心疼。
“這是怎麼回事?”夏晴晴疑惑地看著如今已經沒了火星子的紡紗廠,只是那庫房的一腳全都毀了,不過還好,也只有裡面的那些東西燒沒了。
外頭的紡紗機沒有一點影響。
倒是紡紗廠的女工都爲了救這場大火,都折騰的不輕。
“是有人去了庫房將東西給引著了,裡頭就放了紗布和那些毛毯,也沒有火藥和其他東西。”
常叔現在意識還算清楚,他這老胳膊老腿也沒在裡頭少折騰。
可是……
“這庫房的鑰匙也就城主和常叔有,我們都沒有,誰能進去?”
夏晴晴看著那一臉猙獰的女孩臉上沒有一點灰燼,就連手上都是乾乾淨淨的。
“你倒是聰明,能夠想到這些來,說的不錯,只有他們有鑰匙,那便該送去官府查了,不知這兒的官府是在那兒?”
夏晴晴來到此地許久,都沒有看到過任何一個縣衙,如今她倒是要看看這突然說話的小丫頭究竟會怎麼做。
“往南走的黃平城,我們這兒都是歸屬於那兒的韓縣令管著的。”
夏晴晴仔細審視著這個女孩,隨後便也有人說,“不錯,這事兒蘭兒說的有道理,就該送到韓縣令那裏審問個清楚才成。”
不過一場大火,便要將城主也給送去審問,夏晴晴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猜不到謀劃這麼一場火災的人究竟是誰?
前腳剛跟人吵了架,不出一日的時間,便讓人來做這些小人行徑,夏晴晴只覺得溫正陽這人噁心。
也不知他爹孃是不是在他出生的時候沒有給他測八字,所以纔會給這人起了個這麼和他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名兒。
“你的意思便是要將常叔和寧霜一同告到縣衙?”
陳蘭兒聽到這話,咬牙說道,“這紡紗廠的一切都是我們大家的心血,不能因為一個人毀了,城主也不能例外,大傢伙說是不是?”
原本是沒人敢說話的,但是如今陳蘭兒開了這個頭,便有人不斷開始附和起來。
“說的沒錯,天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他就算是城主也得一樣送進官府裡。”
“這人日日都在這裏看著,我都不知道在看些什麼,夏娘子,難不成你是給了城主什麼錢不成?”
夏晴晴看著陳蘭兒,這人說的話是越來越離譜。
若說剛剛夏晴晴還沒有對她有多少懷疑,但是現在卻是對她懷疑更甚。
現在聽著陳蘭兒這話,她似乎並不是只想著將寧霜給送進去,還想讓紡織廠裡的那些女工也因此對夏晴晴心生意見。
夏晴晴冷靜地看著她,“這紡紗廠是我的地方,我願意給誰錢不是我的事嗎,既然你心裏對我不服氣,從今往後你便不用再來我這兒了。”
夏晴晴斬釘截鐵的話這才讓陳蘭兒和那些牆頭草清醒了。
“這件事情我自己查就行,寧霜不會做這種事。”
陳蘭兒聽著這話手心都出了汗,而不過片刻,常叔仔細摸著自己身上,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
他突然大喊一聲,“晴晴,你給我的庫房鑰匙不見了,我明明在身上掛著,怎麼現在就沒了?”
常叔是個憨厚老實的人,頭一回遇到這種事,人都被嚇得不輕,這會兒纔想起來身上的鑰匙,如今發覺鑰匙丟了。
那顯而易見,這壞事的賊人就是那偷鑰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