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毒聖老乞丐提過，鄭尋說過要前往東海魔島。

    但是，那畢竟只是一句話。

    對於鄭尋到沒到過東海魔島，在這之前，夜楓心裏其實是沒有底的。

    可當東海魔尊說出滅空術這個名字時，他頓時確定，鄭尋應該是來過東海魔島的。

    而且，大機率和東海魔尊見過麵。

    不過，就在夜楓打算開口試探時，卻發現，東海魔尊此刻的表情突然變得十分奇怪。

    那分明是夾雜著疑惑、古怪、恍然的複雜表情。

    “原來如此......”

    他好像想明白了什麼，緩緩回頭，看向了夜楓。

    對著夜楓，大有深意道：“我想起來，在哪見過你了。”

    “在哪？”夜楓下意識問道。

    雖然他自己十萬個肯定，沒有見過東海魔尊。

    但是，東海魔尊一次次提起這事，也讓他十分在意。

    不想，東海魔尊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反而微微一笑：“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會成為特階魔物嗎？”

    “想。”夜楓老老實實點了點頭。

    比起前一個問題，他更好奇這個問題的答案。

    禺猇身為自由的聖獸，突然加入諸神帳下......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夜楓自然十分好奇。

    “哈哈哈，那是因為，諸神代表了力量的終極形態。”

    “力量的......終極形態？”

    “沒錯。

    對於靈者，力量的終極形態是仙。

    對於法師，力量的終極形態是神。

    對於異人，力量的終極形態是祖。

    對於獸族，力量的終極形態是獸皇。

    對於妖族，力量的終極形態是妖皇......

    但無論是仙、神、祖、獸皇、妖皇，都不是真正的終極形態。

    真正的終極形態，是凌駕於所有力量之上的【不可抗力】！

    何為不可抗力呢？

    你可以理解為這個世界的【意志之力】。

    日升月落、潮漲潮退、春夏秋冬、種族繁衍......

    這一切，都是因世界的運轉而活動。

    蒼生萬物，一舉一動，無不受世界意志所掌控。

    意志之力之下，縱使你是聖級，也不過如蟲子一般，隨意就能捏死。

    而掌握著這股意志之力的，便是世界意志的代表，也是世界的管理者——諸神！

    它們凌駕於蒼生之上，手裏握著意志之力這種不可抗力。

    凡是忤逆它們的，或它們看不順眼的，都會被降下不可抗力。

    也就是，所謂的神罰......”

    夜楓聽著這話，只覺得頭皮發麻。

    他確實知道諸神厲害。

    但沒想到，會厲害到這種程度。

    不可抗力......

    只聽這個名字，就讓人感到絕望。

    這不就相當於一個遊戲的管理員嗎？

    這誰能是它們的對手？

    不對！

    夜楓很快想到，如果諸神真是無敵的，為什麼會被滅神聯盟打敗，為什麼會躲到冥界裡去？

    看來，這個不可抗力，也不完全是不可抗的嘛！

    而東海魔尊接下來的話，也證實了夜楓所想。

    “雖然神罰威力極強，諸神也近乎無敵。

    可是，這個世界卻是一個‘生了病’的世界。

    所以，世界的意志，是有漏洞的。

    只要找出那個漏洞，哪怕是凡人，也是可以打敗諸神的。

    而在諸神時代，也就是你們口中的遠古時代，有一個人，找到了那個漏洞。

    很快的，那個人便遊說各族，拉起了一支反抗諸神的隊伍。

    並且隊伍規模越來越大，很快就發展成了滅神聯盟。

    而那個人類，則是成了滅神聯盟的軍師。

    在他的出謀劃策下，滅神聯盟連續告捷。

    一路從大地上，打到了天上去......

    而爲了消滅聯盟，諸神選擇發動了不可抗力，給世間降下神罰。

    但是，我說過，這是一個‘生了病’的世界。

    因此，那一次的神罰，並不完美。

    雖然消滅了大部分的滅神聯盟軍團，就連那位軍師，在諸神的‘重點照顧’下，也死在了神罰裡。

    可是，還是有一群滅神聯盟戰士，在神罰之前，躲進了軍師事先算出的安全場所，成功活了下來。

    那其中，就有上古獸皇和上古妖皇......

    這些戰士們，繼承了軍師的遺志，繼續討伐諸神。

    而剛剛發動神罰的諸神，已是沒有反抗能力。

    最終，只能狼狽逃竄，躲進了冥界裡。

    然後，便是上古時代了......”

    這段歷史，和巴雅所說的，大差不差。

    不過，卻是夜楓第一次直觀感受到，那位軍師對於滅神聯盟有多重要。

    不僅帶頭組建了滅神聯盟，甚至還給滅神聯盟留下了關鍵的種子。

    即使被諸神針對而身死，道卻未消。

    繼承了他意志的滅神聯盟，也最終完成了他的遺願。

    可以說，沒有軍師，就沒有滅神聯盟，就沒有後來的一切。

    難怪巴雅提起那位軍師大人時，語氣充滿了崇拜。

    換做夜楓在那個位置，估計也會對那個人感到欽佩的。

    “所以，您應該也見過那位軍師大人吧？”

    這時，夜楓卻突然問道。

    聽說過那位軍師的故事後，夜楓越發好奇他的長相了。

    甚至偶爾在私下裏，還有和那位軍師比一比誰更帥的無聊念頭產生。

    “那是自然。”東海魔尊點了點頭。

    “他......長得什麼模樣？

    您能給我顯現出他的樣子嗎？”

    “不行。”東海魔尊果斷搖頭拒絕，“別說他的模樣，就連他的名字，也是這個世界的禁忌。

    一旦我說出他的名字，那麼立刻就會被諸神察覺到。

    你我之間的對話，也會立刻結束。”

    東海魔尊的這句話，資訊量可以說十分之大。

    所以，現在的他，是瞞著諸神在和自己對話？

    夜楓突然明白，東海魔尊為什麼要把自己帶到這片私密的空間了。

    不過如果他知道，此刻自己的一言一行正在被“直播”，估計就不會這麼想了。

    但總之，夜楓決定，不浪費這麼好的機會，去打聽那位軍師的事。

    還不如，問點更重要的問題。

    例如，東海魔尊沒說完的，上古時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