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天象鎮壓
孔萬奴看著天空和李未央的表現,心中涌起一種不安的情緒。
他感到自己的得意和自大正在被一點點地剝離。他知道他已經輸得一無所有。
不但那些孺子,玉華樓裡滿堂客人,都被著驚天地、泣鬼神的詩句所驚呆。
這時,天象突然發生了變化。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間變得陰沉起來,一股強烈的風暴正在醞釀之中。
天空中閃耀著電光,雷聲隆隆作響,彷彿要將整個世界吞噬。
儒生們看著天空,一個個都驚恐不已。
這樣的天象在他們生平中都是從未見過的。
他們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威力和神秘,心中充滿了敬畏之情。
而這樣的天象卻讓孔萬奴更加驚恐和不安。
他感受到了這是對他自大的懲罰和對他詩的否定。他低下了頭,不敢再看天空一眼。
在這樣的天象面前,孔萬奴的詩顯得更加微不足道。
所有的儒生都沉浸在大自然的威力和李未央的詩中,孔萬奴的存在已經被完全忽視和忘卻了。
那一刻。
李未央傲然如神明一樣,俯視著他。
“孔萬奴!”
“你說,這一局,我們兩個誰輸了?”
其實這個問題已經無需答案。
一首能夠驚動天象的詩詞,豈是孔萬奴那種俗詩豔作可以比擬的。
孔萬奴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失敗,更不敢相信自己的驕傲和自負在一夜之間被李未央徹底擊碎。
他的臉色變得蒼白,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當兩人的詩作被一一展示在眾人面前時,孔萬奴的詩雖然華美,但意境之差,簡直就是天壤雲泥。
孔萬奴已經明顯地感到了壓力。
他臉色鐵青,雙手緊握成拳,勉強壓抑住心中的怒火。
“這不可能!”他心中狂吼道,目光像刀子一樣射向眾儒,“你們說,我們兩個詩,到底誰更技高一籌。”
其實這個問題,眾人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孔萬奴對此,當然也深知。
他現在這瘋狂的舉動,不過是困獸猶鬥而已。
其他儒生們圍觀著,雖然他們都是孔萬奴的擁躉。
但在這個關鍵時刻,他們卻顯得猶豫不決。
因為李未央的詩,境界屬實太高了。
要是昧著良心判孔萬奴贏,自己的儒生名聲就算砸了。
一個儒生皺著眉頭,雙手緊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咬緊牙關,眼神不自覺地飄向李未央的詩作。
他心中矛盾不已,知道李未央的詩才更勝一籌,但他又不想失去孔萬奴這個靠山。他的臉上顯現出一絲苦澀的微笑,心中猶豫不決。
其他儒生們也都在竊竊私語,他們的臉上充滿了猶豫和矛盾。
他們的眼神在兩人的詩作上徘徊,心中矛盾不已。
他們的雙手在身前交錯絞扭著,手指捏得指節泛白。他們的呼吸也變得輕微而急促,彷彿在掙扎著做出一個重大的決定。
這時,一腳馬明的孺子忽然開口。
“在下覺得,孔少的詩明顯更高一籌。!”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諂媚和肉麻,讓人不寒而慄。
那張臉上堆滿了獻媚的笑容,那副涎皮賴臉的樣子顯得格外無恥。
他明知道孔萬奴的詩才遠不如李未央,鬥詩的結果已然是孔萬奴敗下陣來。
然而,爲了討好孔萬奴,馬明還是硬著頭皮向他獻媚道:
孔萬奴聞言心中一喜,不禁對馬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擺出一副大師的架子,說道:“哈哈,馬兄,過獎過獎!如此謬讚,我受之有愧啊!”
馬明見孔萬奴對自己的馬屁十分受用,便繼續毫無底線地說道。
“孔少,的詩才是千年難得一見。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想請您賜詩一首,讓在下瞻仰瞻仰。”
孔萬奴聞言更加得意了,他點了點頭,說道:“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深吸一口氣,開始吟詩。馬明一臉崇拜地聽著,連連點頭。周圍的人也對馬明的馬屁佩服不已。
然而此時,天際忽然響起一聲轟鳴聲。
一道閃電從天而降,直劈向馬明。儒生們皆大驚失色,只見馬明被雷劈得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的頭髮被燒焦了,衣服也被燒得破破爛爛,整個人都癱倒在地。周圍的人都被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死……死了!”人群之中,不知是誰低吼了一聲,“拍個馬屁而已,竟然把自己給拍死了!”
一個馬屁而已,竟然遭受天打雷劈。
這恐怕是天底下最貴的馬屁了。
一時間,眾人無不驚恐。
燭光搖曳,似乎在顫抖,映照出儒生們一張張驚恐的面龐。
他們的雙眼瞪大,目光從眼眶中射出,緊緊地盯著窗外翻滾的烏雲和閃爍的電光。
彷彿恐懼已將他們的眼球深深吞噬,使他們無法挪開視線。
有的儒生雙手緊握成拳,指節已經泛白,如同在承受一種無法言喻的痛苦。
他們的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滑落下來順著臉頰,滴落在衣衫上,就像一場無聲的暴雨留下的痕跡。
他們的喉嚨裡發出乾澀的咽口水聲,彷彿唾液已經變得黏稠而難以嚥下。
還有的儒生嘴唇緊抿,臉色蒼白如雪,如同一張張無血色的紙。
他們的眼神閃爍不定,目光在窗戶外與樓內之間來回穿梭,彷彿在尋找一個可以躲避的港灣,又似乎在猶豫是否要逃跑。
一個身穿灰衣的儒生顫抖著聲音說道:“這、這是天罰嗎?我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他的聲音微弱而顫抖,像是被寒風吹過的落葉。
他雙手合十,對著天空拜了拜,臉上露出祈求的神色。唯恐下一個天雷,就會劈到自己身上。
另一個身穿藍衣的儒生結結巴巴地說道:“不、不會吧,我們只是普通的儒生,怎麼會引來這樣的天象?”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疑惑與自欺欺人。
他一邊說著,一邊緊張地嚥了口口水,彷彿在安撫自己緊繃的情緒。
更多的儒生們聚集在一起,互相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要不,我們還是轉換陣營吧。”
“十年寒窗,九載熬油,八進考場,如今,功名還沒到手。要是活活被雷劈死,這話要是傳出去,名聲恐怕不好聽啊。”
“啊呸,還要個屁的名聲,現在保命要緊。”
他們的聲音壓得很低,彷彿在竊竊私語,生怕驚擾了天象。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安和擔憂,彷彿在面對一個未知的災難。
在這個恐慌的氛圍中,他們互相安慰,互相鼓勵,但誰也無法掩飾內心深處的恐懼。
一個身穿綠袍的儒生笑眯眯地走上前來,他看著李未央,那眼神中充滿了敬仰和諂媚。
“這位公子,你的詩才是真正的絕世之詩。在下以為,這次鬥詩,你贏了。”
聽到這話,其他儒生們也紛紛圍上來,爭先恐後地向李未央表示敬意和稱讚。
“閣下詩高一籌,在下佩服。”
“今日,能夠見證神作誕生,真是三生有幸。”
然而,在這些儒生們稱讚李未央的同時,他們的內心也在進行著微妙的轉變。他們開始思考起自己的利益和前途,想著如何在這個局面中獲得更多的好處。
一個身穿藍袍的儒生悄悄地走到一個身穿紅袍的儒生身邊,低聲說道:“你看這些儒生們,他們爲了討好那個姓倪的,已經把孔萬奴完全拋在一邊了。我們該怎麼辦?”
身穿紅袍的儒生笑了笑,低聲說道:“我們也不用客氣。現在人家得勢,我們也可以向他靠攏,到時候就算孔萬奴輸了賭局,我們也可以得到姓倪的庇護。”
身穿藍袍的儒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們兩個商量著如何接近李未央,討好他以獲得更多的好處。
其他的儒生們也紛紛加入了這個行列。
他們開始向李未央獻媚,用盡各種手段來討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