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這件事我不認
顧幽幽看著忽然出現的這個官差,眼中閃過一抹狐疑:
“你是誰呢?找我做什麼?”
那官差上前抱了抱拳:
“顧小姐,在下京兆府的衙役趙行,奉命來尋顧小姐詢問一些事情的!”
顧幽幽眉頭皺了皺臉上帶著不解:
“衙役找我做什麼?”顧幽幽說完看向了蘭飛柔,好似在等蘭飛柔回答。
蘭飛柔被顧幽幽看的這一眼有些心虛。其實她過來是想直接質問顧幽幽的。
可是剛纔被顧幽幽的那一番質問,此時的蘭飛柔心裏是說不出的複雜與心虛,順帶著想要給顧文婷討回公道的心思也沒了。
趙行這時候笑著說:
“顧小姐,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我們先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顧幽幽想了想說道:
“嗯,那就去我的院子吧!”顧幽幽說完看向一邊站著蘭飛柔:
“顧夫人一早找過來想必是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不如就一起吧!”
顧幽幽說著轉身就帶著眾人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很快,一行人就跟著顧幽幽來到了自己的院子。
只是眾人在看清楚這個院子的時候,都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氣。
“顧小姐,這是你的院子?”
這院子根本就是破爛不堪,幾乎無法辨認出它原來的樣子,周圍看似籬笆牆早已倒塌,剩下幾根腐朽的木樁突兀的立在那裏。
進門的地方的牆壁已經殘破的不像樣子,唯獨門口還有一扇破舊的木門還堅定的立在那裏。
院子裡草地長滿了野草,雜亂無章,腳下的泥土路溝丨壑縱橫。
“是啊,這就是我的院子!”顧幽幽上前將房門開啟徑直走了進去。
跟著一起來的幾個衙役此時看向蘭飛柔的目光都變了。他們沒想到顧幽幽回到將軍府後竟然過的是這樣的日子。
而蘭飛柔此時周身都跟著顫抖起來,她確實不待見顧幽幽。但是她沒想過讓顧幽幽住這麼破爛的地方。
可是顧幽幽絲毫未管眾人的心思,走進院子徑直向着自己的屋子走去,她的小院有三間屋子,另外兩間已經破爛的無法住人,唯獨中間的那一間稍微能遮風避雨。
顧幽幽直接開啟門走了進去,然後從裡面搬出一張有些老舊的桌子放到院子中。
在拿出桌子的時候,趙行嚇了一跳,趕緊上前幫著顧幽幽一起抬桌子。
顧幽幽隨後還吩咐香秀和她一起拿了幾個破舊的凳子放到了桌子前:
“抱歉,我的房間是我休息的地方,不方便外男進去,大人如果不嫌棄就在這裏問吧!”
顧幽幽說著指了指桌前凳子。
趙行此時看向顧幽幽的神色帶著幾分憐憫,然後說道:
“顧小姐,你看看這個!”趙行拿出一張紙
顧幽幽接過看了看,發現是一張審案的記錄,上面是三個男子的供詞,三個男子一口咬定是自己晚上約他們到將軍府私會。
最後被人打暈丟到了南風館。
上面還有顧文婷的供詞,說是她確定自己是被她打暈的。
顧幽幽看了這份供詞後,差不多也捋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也就是說,顧文婷和三個男子在南風館歡好被人發現了,她因為羞恥便報了官,說是我指使的?”
顧幽幽說完扭頭看向蘭飛柔:
“顧夫人一早來找我是爲了這個?看來顧夫人已經相信了這上面的說辭了?”
蘭飛柔被質問的心裏有些發虛,但是想到躺在床上哭的死去活來的顧文婷咬牙說道:
“文婷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她什麼樣的秉性我最是瞭解。她能這麼指認你。定然是和你脫不了干係。你與其在這裏和我糾纏,不如對京兆府這邊說實話,省的還要吃些苦頭。”
蘭飛柔說這話的時候,心裏說不出的苦澀,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說出這話的。
但是她說什麼也不相信顧文婷會無緣無故指認顧幽幽。
定然是顧幽幽做了什麼,或者說這件事就是顧幽幽所為,如果不是,她甚至希望顧幽幽能認下這個罪名。
這樣顧文婷的名聲還能稍稍挽救一下。
顧幽幽不是原主,但是在聽到蘭飛柔這話的時候,心裏還是有些難過,她知道這是原主殘存的意識。
畢竟原主到死都想得到蘭飛柔的喜歡與認可。顧幽幽盯著蘭飛柔看了好一會,忽然她就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顧夫人的意思我知道了!但是這個罪我不認,趙大人,不知道你們檢視是不是隻聽報案人訴說?”
趙行此時能體會到顧幽幽內心的痛苦與無奈,他當即搖頭:
“不是,我們也會尋找證據!”
顧幽幽笑著點頭:
“那就好,趙大人,這件事我不認,我從昨天回來到現在,除了去廚房吃了頓早飯,其他的時間都呆在房間裡。我沒有證人,唯一的證人就是香草,但是從早上我起床開始就沒看到她!”
蘭飛柔這時候抿唇說:
“你裝什麼,香草已經死了,你是吃定了死無對證了是麼?你別忘記了,前幾天你還......”
蘭飛柔原本想要將顧幽幽前幾天殺死呂醫師的事情說出來,可是顧幽幽若有若無的將手腕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全部漏了出來。
“我前幾天打死了一個要殺我的賊人,顧夫人,我自保都不行嗎?”
蘭飛柔看著顧幽幽手腕上的那新舊大大小小的傷痕,到嘴邊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她怕自己真的再說下去,顧幽幽會將自己被取血的事情都說出來。
這時候院子外傳來了一個戲謔的聲音:
“還真是好熱鬧啊!”緊接著就看到穆槿安和齊斐然走了過來。
穆槿安雖然不是皇子,但是也是皇家人,整個蒼穹帝國的人都知道,皇帝對穆槿安比對那幾個皇子都要上心疼愛。
蘭飛柔和趙行當即站起身對著穆槿安行禮:
“見過世子,外面的人好生不懂事,世子來了也不知道通報一聲!”蘭飛柔說著就看向身邊的香秀,香秀當即會意,然後就要向着外面走去。
外面趕來的小廝此時心裏說不出的委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