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總，一團團的黑霧圍繞著小白，要將它給吞沒，仔細看，還會發現黑霧中閃爍著一串串的字母程式碼，蘇影的腦子你閃現出一個念頭來。

    “難道這個就是所謂的病毒？”她在神識中與小白對話，然而男人卻將她的話一字不落地聽在了耳朵裡。

    小白沒有辦法回答她，他便親自開口：“嗯，是病毒。”

    蘇影猛地抬眼看他，小白很痛苦，不算高階的系統根本沒辦法止住清楚病毒，再任由著些黑霧繼續吞沒下去，小白很快就會從她的神識中消失的：“我不知道你是誰，但你能不能先放過小白？”

    蘇影的話，似乎惹得男人有些生氣，寒凌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後，稍稍地減弱了些對小白的壓制，小白終於能夠喘口氣了，但這不代表小白能活。

    [宿主，嗚嗚嗚嗚。]剛剛經歷了一場暴行的小白痛苦的哭泣著，小球球縮在角落裏，都不敢用小手絹擦眼淚。

    它越是哭，便越是能感受到男人的不快，那些病毒程式碼蠢蠢欲動，似乎隨時準備將它給吞沒了。

    蘇影稍稍地冷靜了下來後，看向男人，她能感受到男人對自己的依戀，以及那雙眼睛裏藏著的愛慕跟渴求，所以蘇影大膽地猜測道：“你是不是喜歡我？”

    男人毫不猶豫地嗯了一聲，隨後眷戀地在她的臉上蹭了蹭，發出滿足的嘆氣聲。

    蘇影被男人的臉搔刮的癢癢的，忍不住地要避開著他些，但男人太霸道了，她不管怎麼做，都無法逃脫掉男人的禁錮，於是蘇影只好放軟了語氣問他：“你能告訴我你是誰嗎？”

    男人露出一個果真如此的眼神來：“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吻一吻我。”

    說著，便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唇。

    男人長得頂頂好看，眉眼如畫，鼻樑直挺高聳，嘴唇薄厚適當，輪廓分明，一雙眼睛長得極其古典，氣質非凡，穿著西裝，卻不像是這是時代裡面的人。

    蘇影眯了眯眼睛，隨後將自己的唇送上。

    男人竟然沒有反客為主，而是任由著她簡單地在唇上貼了貼，隨後勾出一抹笑意來，只是在蘇影退開之後，發覺男人的眼尾有些溼潤髮紅。

    一團團的迷霧，將蘇影困在了原地，她實在是想不通男人口中的失憶了，究竟指的是什麼。

    而被關在神識中被禁錮著無路可逃的小白，更是不敢吭聲說一個字。

    “我是你的……”

    男人終於開口，蘇影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只聽見男人道：“道侶。”

    這個詞兒，蘇影都快記不住了，她仔細回想著自己做狐狸，尚未被天道雷劫劈成渣渣的那段時光，可不管她怎麼去深想，也無法找出關於男人一絲一毫的記憶。

    “我不記得了。”

    寒凌卻是抬手，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髮：“不怪你。”

    說著，他意味深長道：“不過，我很快便能叫你想起這一切來。”

    小白叛變了，因為寒凌說，不叛變就要給它銷燬，於是爲了保命，繼續追隨著宿主大人，小白含淚稱呼男人為主人。

    它的初始程式程式碼被徹底了清洗重組，現在它叫小黑了，換了名字，也比以前跟前了，新的系統商城比原來的要好用數十倍，但小白開心不起來。

    [宿主，我這樣還怎麼有臉去見論壇上的小夥伴啊……”叛徒可是要浸豬籠的，小白哭泣。

    蘇影自身難保，她默默唾棄自己節操不保：“我哪有臉去見他，一看見寒凌，我就忍不住地化成本體，跟他貼貼。”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蘇影經歷了無數個位麵卻始終陪伴在身邊的愛人。

    一人一統滿目悲悵，蘇影坐在石階上，跟醫療團隊們遙遙相望，那些人對她很好奇，但迫於寒凌的關係，只能遠遠地瞧著她，不敢上前來搭訕。

    [這個世界的人，好像都在為寒凌服務，在這裏，寒凌就是神。]改名為小黑的系統出聲。

    狐狸變人這樣大的事兒，被這麼多人親眼目睹，卻從沒有走漏過風聲，這就很奇怪。

    寒凌可從未找過那些人單獨談話，也沒有使用什麼手段去逼迫他們，這些人完全是自動地在保守這個秘密。

    人性之可怕複雜，不符合科學邏輯的舉動，加深了小黑的懷疑。

    蘇影嘆口氣：“現在只能等了，你跟主神那邊還有聯繫嗎？”

    [宿主，我都叛變了，現在哪能跟主神聯絡啊……]它現在的老闆可是寒凌。

    “……”蘇影抿著唇，站起身，剛要回去找寒凌，再套一套話來著，腦子裏便洶涌了擠進來了一大堆的記憶碎片。

    蘇影身形一晃，在快要摔倒在地上的那一瞬間，憑空出現的寒凌伸手將她扶住，動作利落乾脆地公主抱在懷中，一步步朝著樓上走去。

    小黑被下了禁錮，突然就變成了一個小聾瞎。

    好好好，老闆你這麼玩兒是吧！

    三十年河東。

    三十年河西。

    莫欺系統窮！

    記憶碎片重組需要時間，這個過程無疑是痛苦的，爲了減輕蘇影的痛苦，寒凌咬著她的嘴唇，輕輕地喘息：“和我雙修，能減輕你的痛苦，也能幫助你快速想起我來。”

    “……”蘇影覺得這男人的嘴巴就是騙人的鬼。

    可奈何她的本體很喜歡他，寒凌又很會雙修，假意地掙扎了幾下，便隨著她去了。

    就像寒凌說的那般，她果真很快找回了記憶。

    這一折騰，直接折騰到了第五天的黃昏，蘇影終於醒來，用手扶著自己的腰身，拿腳便朝著男人的臉上踢了過去。

    早有預料的男人順勢握住她的腳踝，在那佈滿著痕跡的嫩白腳背上吻了吻：“寶寶，想起來了對麼。”

    是的，蘇影想起來了。

    眼前的寒凌，的的確確是她的道路，當初在渡劫之前，她封存記憶，跑到人間去找男人玩樂，想要體驗一遭情情愛愛，誰知剛下山，便遇見了寒凌，人家是正派掌門親傳弟子，風光無限，前途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