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五品地師
“葉凡他畢竟是我地師殿之人,你如此折辱與他,把我地師殿放在何處?”
眼看自己十分欣賞的葉凡此刻的狀態,高信實在有些受不了了,要知道他此前可是曾經動過收葉凡為徒的念頭。
但反觀陳安那邊,卻是一臉驚訝之色,衝着高信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後說道:“前輩這是何意,我與小凡子可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啊,當兄長的怎能折辱他?”
“不信你問問小凡子,他是不是很喜歡管我這個師兄叫爹?”
葉凡聞言差點吐血了,對比輸了這場賭局,讓他最難受反倒是面對眼前這個根本沒能力反抗的陳安。
眼巴巴的看了高信一眼,可很快葉凡便將淚水嚥到了肚子裡,甚至還在陳安的眼神受益下,流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高前輩的確是...誤會了,我倆各論各的,他管我叫師弟,我管他叫...叫爹。”
“這纔對嘛,我的好大兒。”
陳安滿臉慈愛的山前摸了摸小凡子的腦袋,看的四周之人直打冷顫,這可太邪惡了,殺人還要誅心,簡直把葉凡給訓的服服帖帖,連半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幸虧此時陳安的修為還不高,否則的話,他怕是能把整個修仙界都鬧的翻天覆地!
“行了,願賭服輸,個人私事縱使我地師殿也不便插手。”張之緣適時的站了出來,一錘定音,而後更是當衆宣佈了對陳安的考覈結果。
“以你的神念之力,自然可以加入我地師殿,這是你的令牌。”
話罷,張之緣親手取出一面銅製令牌,手掌一搓,令牌背面就浮現出一個陳字,正面則是一個五字。
這代表陳安此時已經算是地師殿註冊在案的地師,而且還是五品地師!
此舉一出,可謂全場屆驚,尤其是諸位地師殿長老們。其實以目前陳安所展現出的能力來說,評個六品地師是沒問題的,五品的話著實有些牽強。
張之緣此舉是否有些太過看重陳安了?
甚至就連陳安自己都沒想到,一場賭石竟然讓他混到這麼高的身份。
面對眾人的質疑,張之緣從始至終都表現的十分坦然,甚至還平靜的解釋道:“陳安的能力我想在場的各位都有目共睹,他成為五品地師,誰有意見?”
“我同意,陳公子手段非凡,智慧過人,別說五品了,就是四品都有資格!”
盧星月很好的發揮出自己無恥的水平,在與葉凡狠狠切割後馬上就站了陳安的隊,然後把陳安吹的天花亂墜,馬屁拍的那叫一個響亮。
吳友謙自然不甘示弱,甚至發動其更多人站隊陳安。
“說的對,我等願鼎力支援陳公子,他纔是修仙界年輕一代之翹楚,什麼葉凡,我可不認識!”
盧星月跟吳友謙的無恥,果然重新整理了所有人的認知,就連陳安都不得不佩服兩人的靈活變通能力,看來以後大家要好好交流交流,這麼心安理得的無恥,就連他都做不到。
所謂學無先後,達者為師,這麼好的提升自己的機會,陳安可不能放棄。
......
一場鬧劇結束,張之緣單獨把陳安叫到高臺之上,並清退了所有人。
“今日這樣的結局,不知你可還滿意?”即便此時陳安已經加入到了地師殿,張之緣仍舊對他十分客氣,甚至並不以前輩自居,可以說姿態算是放的很低了。
但人家給面子,陳安可不會蹬鼻子上臉,從始至終一直表現的恭恭敬敬的,最起碼錶面上如此。
“全賴前輩提攜,否則晚輩哪有這樣露臉的機會。”陳安很清楚此番張之緣單獨找他談話,必然是有原因的,所以他並沒有等對方先開口便主動說道:“若前輩有什麼需要晚輩去辦的,只要能做到,晚輩也絕不推辭。”
“你這個小子啊,果然是滴水不漏。”
張之緣這樣的老狐狸怎能不知道陳安心中在想些什麼。
事實上他真正欣賞的就是陳安這顆七巧玲瓏心。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張之緣也沒有繼續繞彎子的意思,直接開門見山道:“其實具體倒也沒有什麼是讓你做的,只是請你幫個忙而已。”
“如今你既然已經成爲了地師,就算是我們自己人了,以後但凡遇到任何麻煩,各地都有我地師殿分殿,屆時只要拿著令牌現身,大部分麻煩都可以幫你解決。”
“不過嘛...”張之緣忽然話鋒一轉,“既然獲得了好處,相應的自然也要付出代價。”
“地師殿能存續至今不容易,未來還能否存續誰都說不準,我很看好你的能力,希望你將來可以去往京城,最好能謀個一官半職,這樣將來如地師殿遇到麻煩,你也好出手相助。”
張之緣的身份的確很高,可以與秦帝跟太上仙宗宗主同輩論交,可他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再高,也不會被那些真正的大人物放在眼裏。
大家相處融洽的時候他是張之緣,是地師殿的大長老,可一旦事情生變,地師殿真的惹到了某位大人物不開心。
張之緣一樣有可能變成張賊,地師殿也一樣有可能變成賊窩!
說白了,權力纔是這個世界最大的道理!
即便如今的地師殿已經算是在修仙界站穩腳跟了,但還是無法讓人徹底放心,畢竟當初地師殿還未出現在修仙界之際的黑暗時代,此番依舊曆歷在目。
所以張之緣纔想要發展自己的人脈網,確保萬無一失。
然而多年過去,張之緣的人脈已經發展到了太上仙宗內部,但卻仍未有人進入大秦朝堂,這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
而在見識到陳安的手段之後,張之緣放心了,在他看來,陳安這樣的人簡直就是為朝堂而生,只要他想,再加上地師殿背後助力,明年秋闈勢必功成。
即便名次不會太高,但憑藉着陳安的能力與鑽營,想來不出百年一定有所作為。
從這一點也可看出,張之緣的眼力與李守拙或者周槐婆婆相比,還是有一定差距的,也可能是陳安隱藏的好,並沒有被發現自己命不久矣的事實。
當然既然人家沒看出來,陳安倒也不好直接說出口。
他只是有些沉吟,為什麼是個人都認為他可以去混朝堂,難道他臉上寫著“入朝為官”四個字嗎?
說實話對於進入朝堂,陳安其實是有些遲疑的,畢竟那實在太過兇險,得到的好處又不足以攤平成本,跟他想要苟著活命的想法不太契合。
但如今又不好直接拒絕張之緣,因此沉吟了片刻後只能表示自己一定會認真考慮,但究竟去不去京城,參不參加秋闈,一切可就不一定了。
張之緣倒也沒有繼續要求,只是表示希望陳安認真考慮。
隨後便邀請他繼續參加賭石。
對此,陳安自然不會拒絕,畢竟他心心念唸的那塊人形原石還沒弄到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