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不要對他抱有期待
一夜時間,陳安幾乎都在研究系統,完全忘記了修行。
不過天亮之後卻不能繼續沉迷了,接下來的幾天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如今他雖然有了如意,有學會了誅仙,再加上天道築基一重天的實力,已經可以應對許多麻煩,但對於一個安全感向來為0的人來說,這些可遠遠不夠。
而且以陳安的性格,也不是那種喜歡直來直去的人,耍陰招的陳安纔是陳安。
所以他必須要為自己準備一式後手!
就跟當初的袖劍和烏金匕一樣,二者搭配,幹活不累。
對於自己的第二樣兵器,陳安之前就已經有了想法,趁著天還沒大量,他很快取出筆墨紙硯,開始在上面寫寫畫畫。
因為有前世自己設計兵器,以及畫圖紙的經驗,所以陳安畫的倒也很快,尤其是細節方面無比重視,上面還填充了不少註釋,確保看到圖紙的人能立刻明白自己需要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這些圖紙十分敏感,絕對不能讓除了他意外的人知曉。
所以他將零件一一拆分,一共花了十幾張圖紙,決定最終打造出來之後自己動手組裝。
做完這一切之後,天光大亮。
陳安沒有帶上小白,一個人離開學宮。
來到一處無人的小巷,經過易容後的陳安七拐八拐,直奔黑市而去。
這一切他早已熟門熟路,甚至早就提前將黑市中幾家十分出名的鐵匠鋪打探清楚。
一連走了好幾家鐵匠鋪,由於黑市中數量實在不夠,所以陳安還挑了幾家正常的鐵匠鋪,將一些不算太重要的零件交給鐵匠幫忙打造。
做完這一切之後,時間已經來到中午,陳安並沒有著急返回學宮,又鑽進一條無人的小巷,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裝扮。
一件黑色拖地法袍,脖子上掛著一條長長的白綾,頭髮梳到腦後,不知抹了什麼東西顯得油光鋥亮,更重要的是嘴裏還叼著一根草棍,看上去分外滑稽。
此時若有熟悉這套裝扮的人在場,一定會大驚失色。
這不是曾經在京城驚鴻一瞥,隨後卻又立刻消失的賭神高進嗎?
又回來了?
之所以換上高進的馬甲,自然是因為陳安又要開賭了。
夏胭脂曾經跟他說過,要想召回當初脫離暗衛的人手,靈石是必不可少的,而他儲物袋中如今已經沒剩下多少靈石,可以說完全成了一個窮光蛋。
所以...是時候重出江湖了!
在此之前陳安其實也考慮過,如今他已經不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繼續依靠透視符去各大石坊搜刮,其實是有些麻煩的。
畢竟以他的謹慎,勢必要時常更換馬甲或者面板,再加上賭石的時間,一來二去的著實耽誤功夫。
短期內倒還好,若是時間久了,必然會耽誤修行。
畢竟若是將暗衛的人全部召回來,那可就是五百多張嘴,當老闆的哪有不發工資的道理?
一想想日後可能每天早上起來,就有五百多張嘴嗷嗷待哺,陳安就感覺頭皮發麻,兩世為人,第一次體會到了當老闆的辛苦,賺錢大計必須要提上日程了。
以往陳安是獨行俠,有透視符傍身,自然可以不用理會靈石這方面的事情。
甚至成立京城日報的主要目的也不是爲了賺錢,而是爲了控制輿論。
但現在情況出現了變化,他必須要提前做準備。
至於究竟該怎麼賺錢...陳安心裏還是有許多想法的,憑藉着地球上的經驗,隨隨便便掏出一個點子都能行得通,畢竟他那麼多年的網路小說可不是白看的。
不過這件事的優先順序就要稍微靠後了,反正人還沒找過來呢,不至於忙到腳打後腦勺。
走進一家曾經多次光顧的石坊,陳安纔剛一進門,整個石坊瞬間安靜下來。老掌櫃明顯認識高進這個馬甲,一臉如喪考妣之相,明明很想要趕陳安走,卻又礙於身份,不得不拉著臉迎他進門。
“高公子,今日你來我這小店是爲了...”
“別緊張,我就是隨便玩玩兒。”
......
位置偏僻的小酒肆當中,酒糟鼻夏桀一如往常的趴在櫃檯上喝酒,時不時的打一個酒嗝,臉上掛著兩坨紅雲,看向酒肆門口的位置,眼中帶著幾分不滿之色。
酒肆門口,一身黑色勁裝,襯托出修長雙腿的夏胭脂久久無言。
她已經在酒肆門口站了一上午了,小腦袋左看看右看看,生怕錯過某個人影。
“我說你都站了半天了,煩不煩?”
夏桀晃了晃酒葫蘆,有些不滿的丟到一旁,終於忍不住衝着女兒嚷道。
夏胭脂回頭白了夏桀一眼,美眸中毫不掩飾的不滿,“我都說了多少次了,少主說過一定會來的,你不去提前準備還在這說風涼話,也不怕少主生氣?”
“嗝~他生氣跟我有個屁的關係,那夥人已經散了,組不起來了,剩下我們一對父女有什麼用?”
夏桀一邊打著酒嗝,一邊趴在櫃檯上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到。
明顯沒有把夏胭脂的話放在心上。
但夏胭脂可不這麼認為,經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對陳安觀感絕佳,認為自己這個少主絕對是個能成大事的人,為人剛正不阿,光明磊落,而且絲毫不為美色所動。
這樣的男人,打著燈籠都難尋。
以後跟著少主,肯定能殺了狗皇帝,推翻大秦朝,報仇雪恨!
“少主說了,要我尋找當初離開的同門,重組暗衛,缺少的靈石他會幫忙籌措,我相信他絕對不會讓我失望。復仇之事盡在眼前,你難道忘了那血仇了?”
耳邊聽著夏胭脂提起血仇,夏桀雙眼中的懶洋洋消散幾分,可卻被一陣落寞所取代。
當年無極魔道覆滅之際,夏胭脂還小,縱使如此都一直記著那血海深仇,他豈能忘?
他的父母,妻子,手足兄弟,全部死在大秦與太上仙宗的鐵蹄之下,他能活到現在,純粹是心中的仇恨在支撐,只是單憑仇恨,如何復仇?
無意識的伸手去摸酒葫蘆,發現裡面已經沒酒之後,整個人都有些洩氣的頹了下來。
夏桀深深的看了一眼望穿秋水的女兒,語氣中滿是落寞:“想要支撐暗衛的運轉,絕不是等閒之輩能夠做到之事,我調查過咱們這位少主,能力確實不錯,但你指望他一下子拿出幾萬靈石來支援暗衛重建,不如寄希望於老子我戒酒。”
“你什麼意思?”夏胭脂柳眉倒豎,十分不滿的怒視老爹,“我對少主無比信服,他絕對能帶領我們走出泥潭,重見天日!”
“對對對,我也很信服咱們這位少主。”夏桀敷衍的擺擺手,自顧自的嘴唇囁嚅道:“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對他抱有期待,這樣就不會失望。”
“這麼多年來,我經歷的失望比你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