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影視城開張
有月浮羅暗中出手,雲夢樓半個月就已經可以開張。
期間,李憑讓月浮羅將神木王鼎的香料,寄給江採萍。
秋鳴蟬前來和他告辭:“先生,我要去一趟丹丘城。我隸屬於柯原主教之下,如今神魄之力晉級,需要回去找他更換身份銘牌,晉升司鐸後,可以跟隨主教學習學習神符的書寫、以及用金箔製作靈符,所以,我接下來的時間,可能都要呆在丹丘城。”
“你可知司鐸是如何用神符和金箔製作靈符的?”李憑趁機問。
“成為司鐸之後,就可以從主教那邊領取一枚十字架,我曾經看過柯原主教,就是用十字架在金箔上書寫。”
“你確定成為司鐸之後才能領到十字架?”李憑皺眉:“可是我曾經看到過一位牧士,他身上也帶著十字架。”
秋鳴蟬想了想:“正常規則,遊唱和牧士無權擁有十字架,但是,有一種情況特殊,除非此人是神殿稽查使。”
“稽查使為什麼會被特殊對待?”
“能成為神殿稽查使的人,除了神魄之力比一般人要高,本身的身體素質,也一定特別強悍,還有就是,普通的遊唱和牧士,都歸屬各方主教管轄,稽查使不同,他們屬於更高階別的人統一管理,有的對教皇都不假辭色。”
“這麼厲害?”
“對,稽查使守護神殿至高規則。對內稽查神殿所有神官,對外保證神殿威嚴不受侵犯。所以,他們不論什麼等級,權利都高於別人,且一如神殿,就有十字架,有人教授神符,晉升會比普通神官快很多。”
聽到這裏,李憑總算明白,當初在驪山城的時候,那個叫司空閃的稽查使,為什麼可以那麼橫。
再想要打聽更多,卻已經不是秋鳴蟬這個級別的人能知曉的。
“對了,”李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你們的神魄之力,”他抬手朝自己太陽穴的位置比劃一下:“有多大?”
“啊?”這個問題,讓秋鳴蟬蒙了:“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就是——”李憑儘量用形象一點的方式比喻:“比如說,當你是遊唱等級的時候,你的神魄之力,如果用容器裝,它應該是多大?是一碗那麼多,還是一盆那麼多?”
秋鳴蟬的眼睛緩緩睜大,看他簡直像在看奇葩:“先、先生,你為什麼會這麼說?神魄之力怎麼會是碗大、盆大呢?應該是如同臺階或者竹節,根植於識海,每提升一級,如竹生出一節,越往上力量越強大。這也正好和神魄星級尺對應,最高乃是九星,超過九星的,則是十星,有人稱其為超凡、超星、或者超神,那就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了。”
這一下,輪到李憑目瞪口呆:為什麼秋鳴蟬說的,和自己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那你的神魄之力,是……什麼形態?什麼顏色的?”李憑的聲音,微不可察的顫抖起來。
“一般人的神魄之力,都是墨色煙霧狀,越濃稠,越強大。”
李憑略安心了一點:這一項基本符合。
就聽秋鳴蟬又繼續說:“也有神魄之力是不一樣的。”
李憑的心又一跳:“怎麼個不一樣法?”
秋鳴蟬仔細想了想,才終於斟酌開口:“聽說,有的神魄之力,不是純粹的墨色,而是其他顏色的。”
李憑是真的萬萬沒想到,這個世界已經荒唐到這樣不可思議的程度:“彩色?”
“對,有百萬分之一的可能,有人的神魄之力,是其他顏色的。比如——”秋鳴蟬略做停頓:“神魄星級尺的創造者,就曾經找到不同顏色的神魄之力。這一點,我也只是在打聽訊息的時候,聽別人說的,並不能確定。”
李憑想起來了。從衛海那裏看到的神魄星級尺,在墨色字跡的裡面,確實隱含著一層金色——原來,那金色,也是一種神魄之力!
“這些彩色的神魄之力,和墨色的,有什麼不同?”李憑問。
“我不知道。”秋鳴蟬搖頭:“這個實在太罕見,連提及的人都很少,更別說使用了。”
“你見過神魄星級尺吧?就是主教手裏的那種。”
“見過。”秋鳴蟬點頭:“我只能看見前四個神符,代表四星級的神魄之力。”
“那上面的字,你看的是什麼顏色?”
“黑色的。”秋鳴蟬毫不猶豫:“和其他神符的顏色一樣。”可憑她的精明程度,立刻就從李憑的言辭中,推測出隱含可能:“難道,先生看到不同顏色的?”
李憑也明白過來:秋鳴蟬看不見上面的金色部分。
所以,她就更不可能看到隱藏在金色部分裡色手印、咒語。
也就是說,對大多數人來說,是看不見神魄星級尺上的字;有神魄之力的人,則根據等級,看見的數量不同;看見之後,纔有可能體會九字真言的奧義,再更深一層,能看見金色部分,才能挖出裡面隱藏的法印和咒語……
想到這裏,李憑乾巴巴地滾動喉結:難怪衛海那老小子,只能從自己這裏壓榨、打聽法印和咒語……為此甚至主動瞞著神殿其他人。
藏的這麼深,一定是了不得的好東西啊!
草率了!竟然白白錯過一個億。
神魄星級尺,是衛海身上的金箔靈符之一,爲了不被發現,李憑將他的東西都深埋地底——只留下了最沒用的幾十個金幣!
這還真是:不識真靈寶,魚目當珍珠。
不行,我得想辦法把東西挖出來看看!
李憑暗中決定。
秋鳴蟬久久等不到回答,見他一直垂眸不語,百般揣測也得不到論證,又不敢多問,以免惹惱他。
只能小心提醒:“先生,這些隱秘,我都沒有驗證過,不知是真是假,但有些連神殿的人都不願意提起,一旦真的出現,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如果你真的知道什麼、見過什麼,在沒有足夠強大的自保能力之前,請一定要慎重對待,最好三緘其口,萬萬不能張揚。”
李憑收下她這份忠告,頷首:“你放心,我什麼都不知道。”
“好。還是要多謝先生的幫忙,雖然那天的石板上,我什麼都沒看出來,但我的晉級,肯定跟你有關,我已經和公主說過,就順寧街的三幢樓,都已經過到你名下,算做謝儀,我知道先生看不上這區區俗物,以後只要先生開口,我一定竭力報答。”
李憑被這樣的手筆砸暈:三棟樓?區區俗物?你們這些土豪,為什麼說話,都讓人不知道如何回答。
有這樓在,多讓人安心啊!李憑真的是從心底舒出一口氣:再也不用擔心居無定所、淪為流民,被強行逮去當奴役了。
“這樣已經足夠。”他真心實意地滿足。
秋鳴蟬前往丹丘城途中,坐著馬車,車裏除了王繼,還有孫浮、顧沉兩兄弟。
此刻,兩人面對面坐著,直勾勾盯著中間擺放的一塊石板。
王繼作為普通人,忍不住側目:“你們真的覺得,看著這東西就能晉級?”
“師姐就是證人。”孫浮很信邪。
秋鳴蟬很想說,重要的不是石板,是當時的人。奈何她只能憋著,看著這兩人做賊一樣,半夜回去撬走石板當寶貝,連上面的鳥屎都一起供著,不忍睹卒。
且說西陵城中,雲夢樓正式開張,這豪華的、巨大的、充滿土豪氣息的四棟聯合大樓,綜合了所有娛樂專案。
其中最吸引人的,除了各種說書,就是戲劇——這種大荒人聞所未聞的東西。
沒錯,李憑就是把他說的東西,再找人在舞臺上演出來。
這就比說趣閣更加吸引人了。
月浮羅坐在臺下,看著臺上新鮮出爐的演員,在賣力表演、輪番登場,居然有種恍惚的感覺——故事裏的人,好像真的活過來一樣。
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這些舞臺佈景的背後,是李憑放出來的小世界虛影。
在劃分格局的時候,李憑就已經選好位置,他爲了精準掌控,以如今的神魄之力,可以同時放出五個小世界,將小世界混在舞臺佈景中,既能充分吸引觀眾的視線和注意力,又讓神魄之力高的人,一時半會難以察覺、難以分辨真偽,一舉兩得,比之前的說書,更具有迷惑性。
在看完一場《小倩》之後,月浮羅忍不住又繼續看了《牛郎織女》和《救風塵》,等到她從雲夢樓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她拖著被吃喝玩樂掏空的步伐,找到李憑:“我找你,還有正經事。”
“什麼?”
“明天進宮一趟,你的強龍幫三百人還在等你呢。”
“不去,我忙著呢。”李憑一口拒絕。
“你還是二等護衛,不能瀆職。”
“瀆職又怎樣,不然你就開除我啊。”
月浮羅看看他如今蹬鼻子上臉的混蛋樣,深吸一口氣:“息夫人勾搭二等護衛李曲奇,致使其瀆職,耽誤本職工作,我明天就派人請她去縣衙,配合調查。”
李憑愕然,憤怒。
月浮羅盯著他的臉:“所以,你和她之間,確實有姦情吧?”
“公主殿下連這個也管?”
“我現在就找人來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