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正他們現在的進度到哪一步了？”

    國安局內，老者坐在辦公室中，剛剛處理完了們很多檔案，微微活動了一下腰，緩緩問道。

    聞言，站在一旁的秘書頓時微微躬身。

    “領導，聽說，撲克牌組織想要將計就計，包領導猜測，大王想要在暗中搞事情，而明面上是在跟秦昊打賭。”

    “最近的事件是，五個人自殺在秦昊的洗車店門口！”

    “哦？”

    聽到這話，老者微微挑了挑眉。

    “有意思！”

    這種事情，還無法讓他動容，甚至在他看來，無非就是小打小鬧罷了。

    沒錯，即便在包正等人眼裏，這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可能涉及到了上千億，但在他眼裏依舊是小打小鬧。

    “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嗎？”

    “有！”

    讓老者意外的是，跟隨他很多年的秘書，臉上居然出現了猶豫的神色。

    “說！”

    “呃，根據包領導不久之前提供上來的資訊，那五個自殺之人，其中有一個人的案子，有些異常！”

    秘書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

    說實話，這種異常，如果不是領導主動詢問的話，他們壓根是不會說的。

    說穿了，事情太小！

    根本無法傳達到領導的耳邊。

    下面的人就給辦了。

    這就好像，讓古代的宰相去給人家處理鄰居吵架一樣，也許比喻不是太恰當，但基本差不多。

    “我看看！”

    老者眯了眯眼睛，擺了擺手。

    “好的！”

    秘書點了點頭，隨即在手中的資料上微微翻找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資料，放在桌子上。

    當然，這並不是他特意準備的。

    而是，身為他這樣專業的秘書，你必須知道，領導都有什麼喜好，都有什麼愛好，喜歡吃什麼，喜歡喝什麼。

    甚至，這些你都可以不知道，那沒關係。

    但你你必須知道，領導近期比較關注的是什麼。

    你就需要去了解，去接觸，去查詢。

    不然，一旦領導詢問，你直接一問三不知，那距離滾蛋也就不遠了。

    急領導之所急，需領導之所需！

    所以，在知道近些日子，領導好像非常關心包正，準確的說，是秦昊之後，他立刻就調查了一下秦昊的大概資料，還有秦昊身上發生的事情。

    自從看到了秦昊的資料之後，他察覺到了異常之處。

    一個普通人，抓捕了那麼多罪犯。

    甚至好像身邊圍繞著很多罪犯和一些神秘的東西。

    不一般！

    這是秘書對於秦昊最直觀的感受。

    但到底哪裏不一般，他又說不上來。

    要說像秦昊這樣的人，曾經有沒有？

    有，而且還不少，不過都是在稽查系統內的，只不過大多數都沒什麼好下場。

    這裏說的好下場，不是同僚陷害，並不是威脅之類的話語，而是真正的情況。

    “嘩啦！”

    就在秘書想著亂七八糟的時候，老者已經翻開了資料。

    “錢兆，先強後殺，判刑二十多年？十二年釋放？”

    看到這資料，老者笑了。

    “十幾年前啊，無可厚非！”

    半晌，他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別說十幾年前了，就算是現在，他都無法保證，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不過，想到秦昊.........

    老者突然就笑不出來了。

    對於秦昊，他跟包正的猜測差不多，一個讓他許可權不足的人，一個專門抓罪犯的人，你要說他沒問題，鬼都不相信啊！

    他可以接受有罪犯，因為那是不可抗拒因數。

    不管有多少，都沒問題。

    壞人永遠消除不乾淨。

    但是他無法接受，他們內部出現問題！

    “秦昊看到了？他怎麼說？”

    老者沉吟半晌，眯著眼睛，緩緩說道。

    看到領導者表情，秘書心中一緊，因為他知道，當領導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就代表著，很生氣！

    有人要倒黴！

    而且還是倒大黴！

    “他說.........”

    秘書低頭看了看包正提供上來的資料，之前他還感覺有點奇怪，為什麼保證要著重提起秦昊說過的話。

    他說過的話，很重要嗎？

    但是現在看來，好像真的很重要。

    萬幸，他身為專業的秘書，沒有把這句話當做無用的東西，畢竟這可是包正特意提起的，就算他不明所以，但也不會給過濾掉。

    真正的聰明人，從來不會自作聰明！

    “他說，讓一個無辜的人，成爲了罪犯，不知道你們什麼感想？”

    猶豫了一下，秘書鼓起勇氣，輕聲說了出來。

    這話，可不是什麼好話啊！

    如果不是他跟隨領導很多年，根本不敢直接說，就算是要說，也要改變一下方式。

    語言，是有藝術的！

    “呼！”

    老者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沉聲道：“查吧，讓包正去查，不管對方是誰，不管對方的背景有多大，不管現在還在不在位置上！”

    “徹查，給我查到根！”

    “是！”

    聽到這話，秘書眼神一凝，鄭重的點了點頭。

    他太清楚這話的意思了。

    一般來說，查，也是分為很多種的。

    第一種，查到你有問題之後，罰款加進去，但轉移到孩子或者其他人身上的錢財，可能很大程度上不會追回。

    但第二種就比較狠了！

    誰也跑不掉！

    很明顯，現在領導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哎，這些人啊，真以為自己離開了之後，就沒一點問題了？”

    “那隻不過是看想不想找你麻煩而已，真要找你麻煩，別說你離開了位置，就算是你出國了，都一樣給你弄回來。”

    秘書心中感嘆了一句，抬腿就要離開。

    “等下！”

    看著他的背影，老者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眼神頓了頓。

    “小姜啊，你跟我多少年了？”

    此話一出，小姜秘書腳步一頓，一般來說，以這種話語開頭的，好像都不是什麼好話。

    “回領導，十年了！”

    “十年啊，真是一個漫長的時間！”

    老者輕輕感嘆了一句，緩緩道：“我能相信你嗎？”

    小姜身體緊繃，精神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集中。

    “回領導，也許我不能百分之百做到領導您下達的每個命令，但我會竭盡全力，做出的任何一件事，都無愧於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