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刁難她
她心裏慌張,抬頭看向顧蓮,“顧總……”話音未落,顧蓮忽然猛一用力,將宣幼絲整個人都從茶几對面拽了過去。
眨眼的功夫,宣幼絲已經被男人拉進了懷裏,姿勢曖昧地坐在他的腿上。
她身上就穿了一件襯衫,貼得這麼近,彼此的體溫都能清晰感觸到。
顧蓮沒做更過火的事,他抱著宣幼絲,下巴擱在了宣幼絲的肩膀上。
“怎麼,想逃?”
他語氣平緩,沒有一絲起伏,聽不出是喜是怒。
她一動不動,看著對面的茶几,冷靜回答:“沒有。”
“為什麼不逃?”
“不敢。”
顧蓮輕嗤一聲,忽然伸手撩開了宣幼絲的頭髮。
他伸手撫上了她的臉頰,輕輕滑過她被打過的地方。
顧蓮的動作很輕柔,可宣幼絲卻莫名地心慌,總覺得被他撫過的地方都浮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麼敬業,又這麼好脾氣,連被打了臉都能忍”
他吐字清晰,一一列舉,彷彿真的是在誇她,忽然又話鋒一轉,“你這種型別的女人,應該很受男人的喜歡。”
顧蓮語氣幽幽,尾調中帶著一點奇怪的感覺。
宣幼絲覺得他的聲音就像是一把羽毛,將她渾身上下所有敏感位置都輕輕掃了一遍,她差點控制不住顫抖。
她正茫然,顧蓮伸手勾了勾她的頭髮,用她的頭髮颳了刮她的臉頰。
“現在還覺得,出來,當我的秘書,很好嗎?”
腦子裏的那根弦忽然顫了一下。
宣幼絲眼前彷彿閃過一個熟悉的畫面,和現在也差不多,不過,似乎是很久之前了。
記憶中,男人的語氣冰冷疏離。
“想當我的秘書?你也配?”
也不知道是什麼契機,她也是被欺負了,只不過,欺負她的人一直沒變。
一直都是顧蓮。
那道聲音在耳邊竄過,宣幼絲就渾身一顫,幾乎是觸電一般地從顧蓮懷裏逃了出去。
宣幼絲腳下一個沒注意,直接被男人的腿絆倒,她身上那件襯衫只能遮到大腿往上,這麼一趴,不該露的就都暴露了。
顧蓮收回腿,靠回沙發上,眼神毫不迴避地看,嘴裏卻不留情。
“這是什麼意思,想用美色賄,賂我?”
宣幼絲臉上一片滾燙,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正面地半蹲在茶几邊上。
“不是……”
顧蓮呵了一聲,睨了她一眼,“那是什麼意思?”
“我是想說,我會努力的,不會讓您失望的。”
宣幼絲嚥了一口口水,乾涸的喉嚨裡擠出聲音,一字一頓,
顧蓮視線停留在她臉上,從紅腫的臉頰一直順到她有點慘白的唇,驟然又轉頭,語氣不陰不陽。
“哦,還是不想放棄,辭職的想法嗎?”
宣幼絲不敢說話,她還沒蠢到跟閻王爺正面懟的地步,在顧蓮面前,忍纔是最聰明的做法。
“好啊,那你就繼續做著吧。”
顧蓮沉默了片刻,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作弄人的法子。
宣幼絲忍不住皺眉,十分謹慎地回答:“好,謝謝顧總。”
“但是,我覺得,就你現在做的那些事,我還不算滿意。”
男人身子半傾,似笑非笑地看著身邊的女人。
“顧總,那怎麼樣,才能讓您滿意呢?”
宣幼絲抬起頭,唇角帶笑。
顧蓮恢復面無表情,淡淡地道:“我已經招了新的秘書。”
顧蓮的語氣平靜,彷彿在說今天的天氣很好。
宣幼絲卻覺得呼吸道窒了一下,不適感轉瞬即逝,快得她自己都沒發現,只是腦子裏有瞬間的茫然。
顧蓮打量著她,捕捉到她眼底閃過的暗芒,忽然就有種惡趣味的興奮。
“這樣吧,你來麵,進來的人,也是你來培訓。”
“如果,他們全部都不如你的話,我就答應,讓你留下來。”
宣幼絲震驚,“什麼?”
顧蓮點頭,微微眯著眼睛道:“怎麼?不願意?”
“那你還是乖乖的回家,做你的全職太太。”
其實,倒也不是顧蓮不願意讓宣幼絲進入職場。
只是,他怕這些熟悉的事務,會刺激到宣幼絲。
他害怕她遲早有一天會恢復記憶。
狗東西。
宣幼絲要不是攥著衣服下襬,當場就能罵出來,讓舊愛給他選新歡,虧他想得出來。
她面上保持平靜,實話實說:“我明天沒空。”
”那是你要考慮的事”
顧蓮起了身,單手插兜,一副他不聽廢話的表情,邁著長腿往外走。
“上午九點,別讓所有人等你。”
宣幼絲蹲在原地,腳都麻了,卻因為顧蓮幾句話,驚得連站起來都忘記了。
靠,他要排擠她,她還要乖乖的站著,讓他排擠?
呸!
果然,老闆沒一個不狗的!
“哎呀,幼絲,這還不簡單,顧總不是說了嗎?只要這些人都不如你,就讓你留下來。”
“你可以選一些歪瓜裂棗,然後靜等他們淘汰,這樣,你不就可以穩贏了?”
她哪裏敢捉弄顧蓮。
秘書室的前同事都到了,見到宣幼絲的時候表情各異,但都還是跟她打了招呼
只有業務部的張璇,見到宣幼絲,鼻孔高的跟什麼似的。
其實,公司的人,也都心裏清楚。
張璇這是想轉崗做秘書,她暗戀顧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其他人都以為,宣幼絲是不想讓張璇進去,畢竟多一個競爭對手,總是吃力的。
可是,只有宣幼絲自己知道,張璇哪裏是她不讓進,分明就是人事部的人看不上她。
只有宣幼絲苦笑,顧蓮這種燙手山芋也有人搶著要接。
“宣小姐,要開始嗎
同事肖明詢問宣幼絲的意見。
宣幼絲坐在首位,不免有點詫異,“沒有別的面試官了
肖明笑了笑,道:“顧總還是相信你唄,你可以一錘定音
宣幼絲皺了皺眉,心裏有點不太舒服,也依稀覺得不對勁。
她推了推眼鏡,“那就讓人都進來吧
“好
宣幼絲平時不戴眼鏡,只是昨晚被打,臉上有點痕跡實在遮不住,只能戴眼鏡。
她一戴眼鏡,就頗具冷漠氣質,隔著鏡片,叫人看不透她眼睛裏的光。
第一場,一共進來三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