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十日內完婚
宋氏對葉凝衣使了一個眼色,讓她現在不要觸她父親的黴頭。
“父親,母親,孩兒告退。”
葉景辰沉著臉,向葉昭和宋氏行禮後轉身離開。
“恭喜二姐。”
葉錦惜走近葉凝衣,笑著向她道謝,這對狗男女終於在整個盛京的見證下綁在一起了。
葉凝衣輕哼一聲,皮笑肉不笑地點頭,“謝謝妹妹。”
“宋氏,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葉昭扔下這句話,大步離開,他必須去探探嫻貴妃這麼做的用意。
將自己被休的兒媳賜婚給別的男人,本身就讓人費解。
“母親,二姐,錦惜先行告退。”
葉錦惜在葉昭離開之後,跟著離開。
走出前廳,葉錦惜怎麼也沒有想到,葉凝衣和傅承煜兩人的婚事竟然是嫻貴妃作主。
“娘。”
葉凝衣一臉喜色,握住宋氏的雙手,眼神堅定,“女兒一定不會再像以往那樣痴傻。”
在傅承煜拒不相見時,葉凝衣終於明白,男人的誓言都是鏡中水月。
“凝衣,等你嫁進永安侯府,一切都得靠你自己,不要相信永安侯府任何人。”宋氏替女兒擔憂,永安侯府此時應該恨死女兒,嫁進那裏,就是龍潭虎穴。
葉凝衣,“娘,這是女兒自己選擇的路,哪怕這裏是刀山火海,女兒也一定會爬向頂峰,讓所有傷害我的人付出代價。”
聽著女兒的話,宋氏內心稍感安慰,凝衣以前只是被感情衝暈頭腦,經此一事,定不會再被這樣欺騙。
永安侯府。
“啪。”
永安侯將不算旨意的旨意扔到地上,大怒道,“嫻貴妃這是公然在向我們問罪。”
傅承煜跪在地上,沉著臉,渾身都冒著黑氣,嫻貴妃此番,是將他釘在了恥辱柱上,他將會成為整個盛京的笑話,而且永不得翻身。
“看看你做的好事?”永安侯恨不得一劍砍了這個不爭氣的小兒子,恨鐵不成鋼道,“你不僅害了你自己,還害了你鎮守邊疆的大哥,他的功績都是一刀一血換來了,如今被你生生的毀了。”
永安侯夫人聽著侯爺的話,怔怔的無法做出反應,“這……這關宏兒什麼事情?”
“哼,原本,葉凝衣被三皇子休棄回家,皇家不追問此事便會作罷,如今,嫻貴妃不惜背上罵名也要讓葉錦惜和承煜的親事作罷,就是要告訴整個盛京,他們你的好兒子與葉凝衣做的好事。”
永安侯簡直快氣炸了,怪不得今日上朝,被那幾個老東西好一頓陰陽怪氣,原來他們早就知曉嫻貴妃的旨意。
“敢給皇室蒙羞,承煜的前程便止步於此。”
永安侯夫人身子一軟,踉蹌後退幾步,“那宏兒……”
傅承煜閉眼眼睛,心裏充滿悔恨,朝著永安侯重重地磕頭,“父親,孩兒知錯了,孩兒知錯了……”
“知錯又有何用?”永安侯紅著眼眶,無力地垂下手,“他們永安侯府算是完了。”
“父親……孩兒知錯……”傅承煜一遍一遍地磕頭,額頭已經滲出鮮血,都沒有停止。
“煜兒……”永安侯夫人看着兒子額前鮮紅的血,於心不忍,但想到自己大兒子在邊疆五載,如今回家遙遙無期,心中痛到麻木,對傅承煜多了責備之意。
永安侯眯著眼睛,眼裏閃過狠色,事到如今,他們只能鋌而走險。
“侯爺,這只是貴妃的旨意,我們……”永安侯夫人抱有僥倖,嫻貴妃再得寵,也只是一個貴妃。
“哼,她敢傳這道旨意,你覺得聖上不知此事?”永安侯鋒利的目光掃過去,讓永安侯夫人後背一涼,“去準備,讓葉凝衣進門。”
永安侯夫人心裏一沉,既然再不願意,也得照辦。
“是。”
永安侯看了一眼傅承煜,輕哼一聲,大步離開,他對自己這個小兒子徹底失望了。
空蕩蕩的永安侯府前廳,只剩下傅承煜一下一下額頭撞擊地板的聲音,讓整個前廳充滿了陰冷之意。
“哼。”
永安侯夫人氣呼呼地坐在主院,只要一想到十日後他們必須迎娶她進門,心裏就憋著怒意,無處發泄。
“夫人,消消氣,氣大傷身。”陳嬤嬤連忙上前為她輕撫後背。
“這讓我如何不生氣?”永安侯夫人氣得將桌上的茶壺茶杯打翻在地,“只要葉凝衣嫁進我們永安侯府,我們侯府便是盛京城的笑話。”
屋裏的丫鬟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收拾破碎的渣滓。
“夫人,葉凝衣嫁進我們永安侯府,那就是我們永安侯府的人,一切還不是夫人說了算。”陳嬤嬤小心翼翼地替永安侯夫人擔著肩膀,“如今,她早就不是高高在上的三皇子妃,而是您的兒媳。”
“這個兒媳,不要也罷。”永安侯夫人提到葉凝衣,就是一臉的嫌棄。
陳嬤嬤知道永安侯夫人此時正在氣頭上,只能委婉地勸說,“嫻貴妃只賜婚她與小公子成婚,應該也是在氣葉凝衣的作為。”
這話倒是提醒永安侯夫人,冷笑一聲,“既然她這麼想嫁進我們永安侯府,那就一切從簡。”
“是。”
“紅姨娘今日如何?”永安侯夫人眼裏閃過狠色,他們永安侯府不能被如此欺負。
陳嬤嬤,“回夫人,大夫來回話,紅姨娘身子虛弱,想來在葉府是吃了一些苦頭,需要好生養著。”
“去將我庫裡面的那支人蔘送過去,給紅姨娘好好補身子。”永安侯夫人深吸一口氣。
“是,老奴馬上吩咐下去。”陳嬤嬤暗道翠紅好命,得了夫人的這支人蔘,全府上下都不敢怠慢於她。
永安侯夫人在屋裏來回踱步,葉凝衣,就算你踏進我們永安侯府大門,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嫻貴妃下旨讓葉凝衣和傅承煜十日後成婚,整個盛京都在議論紛紛,畢竟葉凝衣纔剛剛被休回府沒有幾天。
這天,葉錦惜便收到了鄭清清的拜帖。
“葉錦惜,想見你一次,還真不太容易呀。”鄭清清站在葉錦惜的院子,看著還是以前的院子,卻與之前大為不同,不由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