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屍骨
溫然之一道內力掃過去,向他們飛奔過來的老鼠統統打到牆上,地上,一動不動。
前面的倒下,後面的又飛撲過來,溫然之一道一道內力向它們打去。
葉錦惜也沒有閒著,看到有遺落的老鼠,就會借用自己身體裡面的溫熱之力,將其斃命。
一刻鐘後,老鼠的數量越來越少,只有零星幾個不斷地出現,讓他們不敢鬆懈。
“王爺,讓我來。”
葉錦惜站在安王的身後,可以感覺到安王面板散發出來的寒意越來越甚。
安王體內有寒症,冒犯使用內力,會加劇他體內的寒意,會傷到他的身體。
“這些老鼠會食人血肉。”溫然之未應。
葉錦惜張了張嘴,又閉上,她不敢想象,在葉嘉侯府的池塘底下,會有這麼多老鼠,簡直太可怕了。
一刻鐘後。
葉錦惜扶著安王,他體內的寒意讓她的身體都已經打顫,揚頭看向頭頂,如果青夜再找不到他們,他們的安王就會因為寒意暴斃。
“王爺,應該沒有老鼠了。”
葉錦惜扶著安王坐下,握住他的手腕,將體內的溼熱送進他的體內,為他溫脈。
“不用。”
安王一把握住葉錦惜的手腕,對她搖搖頭,“我還沒有這麼無用。”
“王爺!”
葉錦惜心裏莫名生出一股惱怒,他是神秘安王,不應該以自己的生命為主嗎?
正在這時,他們頭頂傳來一道亮色,青夜的聲音也跟著傳下來,“主子。”
葉錦惜心裏一喜,連忙扶著安王站起身。
“我們走。”
溫然之摟住葉錦惜的腰,帶著她飛身上石室。
青夜看到安王,在他面前跪下,“屬下護主不利,請主子懲罰。”
“將那幾具屍骨帶出來。”
溫然之未理會青夜,吩咐一聲,便帶著葉錦惜出了密室,回到葉錦惜的屋中。
“王爺。”
兩人剛進屋,安王身子不穩,險些摔倒。
葉錦惜連忙將其扶至自己床邊,“王爺,您在這裏休息片刻。”
溫然之沒有拒絕,任由葉錦惜扶自己在床上躺下。
葉錦惜為安王脫下外衣,坐到床邊,見安王的臉色幾乎是慘白,眼睛已經閉起,陷入了昏迷之中。
她連忙握住他的手腕,為他溫脈。
今日安王體內寒意很重,她將自己體內所有溫熱送進安王的身體,都沒有讓他醒過來,倒是自己,因為太過虛弱,倒在床上。
“小姐,小姐……”
葉錦惜迷迷糊糊之際聽到如霜的聲音,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如霜站在自己的床邊,睜著一雙大眼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
“小姐,您終於醒了。”
如霜見葉錦惜醒來,悄悄鬆了一口氣,擔心之色又起,“小姐,三皇子醒了。”
葉錦惜瞬間清醒,猛然坐起來,轉頭看向旁邊,並未看到安王,這才鬆了一口氣。
“現在什麼時辰?”
“回小姐,現在已經巳時。”如霜將帷幔掛起,打算服侍葉錦惜起身。
葉錦惜拍拍自己的額頭,再看向自己旁邊整整齊齊的床鋪,隱約想起,自己昨天一直給安王溫脈,好像倒在了床上。
一定是安王將自己抱到床上。
她竟沒有一點知覺。
“小姐,您現在可想起身?”如霜見小姐坐在床上發呆,不禁問道。
“起吧。”
葉錦在如霜的服侍下,梳妝打扮。
“三皇子現在人在何處?”
“聽說,一大早就已經離開了。”如霜小聲道,“他連同三皇子妃一併帶走了。”
“父親呢?”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葉錦惜不相信三皇子沒有動怒。
“侯爺一直在前院,好像並未踏出前院一步。”這些都是春花打聽來的訊息,“夫人一直在主院,也未踏出主院一步,聽說,夫人連早膳都未用一下。”
葉錦惜點點頭,這個時候,宋氏定然不可能吃下任何東西。
“安王呢?”
葉錦惜想到昨夜與自己在一起的安王,聲音有些不自然。
如霜,“奴婢聽說,安王昨日便已經離開,但他們不知安王是何時離開的。”
葉錦惜這纔將心放進肚子裡面。
永安侯府。
“承煜,你簡直太讓我們失望了。”永安侯看著跪在地上的小兒子,一臉失望,痛心疾首,“你大哥鎮守邊關,他不止為國,也為我們這個家,可你……”
“父親,孩兒知錯。”
傅承煜跪在地上,想到如今已經跟三皇子回府的葉凝衣,心中擔心不已。
“知錯,知錯!”
永安侯重重拍向桌子,“你這是要毀了我們永安侯府,一句知錯,是想讓我們永安侯府上下百十條人陪你送死嗎?”
傅承煜心中愧疚不已,“父親,孩兒與凝衣兩情相悅,是在聖上指婚之前。”
“閉嘴。”
永安侯簡直快要被氣死了,自己這個孽子,事到如今,他現在還不知悔改。
永安侯夫人站在邊上,抹著眼淚,她早知兒子心事,內有私心便裝做不知,卻不想害了兒子。
“侯爺,現在我們該如何是好?”
“哼,葉昭那個老傢伙,一定會拉我永安侯府當墊背。”永安侯又氣又無奈,如果葉嘉侯府將三皇子有孕之事推到傅承煜身上,那他們永安侯府就完了。
永安侯夫人身子一顫,一臉驚恐,“侯爺,您一定要救救煜兒,他還年輕……”
“父親,我與凝衣……”傅承煜想到葉凝衣肚子裡面已有他的骨肉,這種感覺讓他的心有些激動。
“傅承煜,如果你再直呼三皇子妃名諱,從今往後,你不再是我們傅家子嗣。”永安侯內心無比失望,自己引以為豪的兒子,竟然這麼愚蠢。
“父親!”
傅承煜愣住了,沒想到父親會說出這麼嚴重的話來。
“煜兒,你怎麼這麼糊塗呀。”永安侯夫人恨鐵不成鋼,“葉凝衣現在可是三皇子妃,是皇家兒媳,你們……你們這是在打皇家的臉呀。”
傅承煜低下頭,他怎麼會不知,只是,他無法控制自己不接近凝衣,“父親,母親,現如今,我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