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求傅小公子留一條活命
“你也配?”傅承煜笑得殘忍,如果不是葉錦惜還沒有嫁過來,她早就是一具屍體。
“傅小公子,奴婢知道不配得到您的原諒,但是,那日也不是奴婢之願。”翠紅趴在地上,全身著地,“傅小公子,奴婢願意為傅小公子做任何事情,只求傅小公子給奴婢一條活路。”
傅承煜見翠紅提起那日之事,只覺得全身鮮血沸騰,恨不得現在就將眼前這個女人千刀萬剮。
“你給我滾,給我滾。”
“傅小公子饒命,傅小公子饒命。”翠紅看著隨時都有可能從床上跳下來,掐死自己,心中更加害怕,但爲了自己以後,咬咬牙,“傅小公子,那日之事,都是葉錦惜搞得鬼,她早就知道二小姐的計謀,是她在害傅小公子。”
傅承煜手已經握到床邊的劍,突然聽到“葉錦惜”“葉凝衣”的名字,身子僵住。
“葉錦惜。”
他當然知道那日被陷害是葉錦惜搞得鬼。
“是,這一切都是葉錦惜搞得鬼。”翠紅渾身都是冷汗,見傅承煜放下劍,心也不敢鬆懈,“葉錦惜心機深沉,從小得二小姐恩惠,卻對二小姐懷恨在……”
“她恨凝衣?”
傅承煜想到自己最心愛之人,現已是他人之婦,心也跟著揪痛一下。
“是,葉錦惜嫉妒二小姐是葉嘉侯府嫡女,是利用可憐才讓侯爺將她記得夫人的名字,可惜,她還是不是知足,想……”
“想什麼?”傅承煜眼中都是狠厲,手緊緊地握著劍,似乎這個回答只要不讓自己滿意,床下之人便可人頭落地。
翠紅咬咬牙,道,“奴婢有一次路過葉錦惜的院子,偷偷聽到,她其實是想幫她的母親報仇,要讓夫人和二小姐……為她的親生償命。”
“她敢。”
傅承煜聽到這話,手中的劍便朝著翠紅飛來。
翠紅絕望,不敢躲,閉上眼睛等死。
“哐當”一下,利劍撞到地上發出重重地碰撞聲,並沒有疼痛之感,翠紅睜開眼睛,只見自己的面前那泛着冷光的劍照得她臉色發白。
翠紅身子一軟,再次趴到地上。
“傅小公子,求您留下來,奴婢對您有用。”翠紅知道自己躲過了第一次,趁機道。
傅承煜嘲弄地看著翠紅,一個小小的丫鬟,竟敢大言不慚。
“不要以為你告訴我葉錦惜的事情,我就會不殺你,只是還不到時候。”傅承煜冷靜下來,葉錦惜敢傷害他的凝衣,他一定要將她娶進門,天天折磨至死。
至於眼前的賤婢,今後就給葉錦惜作伴吧。
“傅小公子,奴婢畢竟從小在葉嘉侯府長大,對府中事物比外人清楚的多。”翠紅不斷地磕頭,“奴婢願意為傅小公子做任何事情,更何況,等葉錦惜進門,奴婢還可幫你……”
“你還知道什麼?”
傅承煜抓住了翠紅的話,眼神開始涌動,翠紅是葉嘉侯府的丫鬟,定然對葉嘉侯府之事甚是瞭解。
“奴婢還知道,二……二小姐對您用情至深。”
翠紅小心翼翼地看向傅承煜,只有讓傅承煜知道自己有用,她才能在永安侯府活下去。
傅承煜心裏閃過殺意,敢用凝衣來威脅自己。
“傅小公子,現如今我已經進入侯府,便是傅小公子的人,也是二小姐的,奴婢自知配不上傅小公子,只希望可以伺候你們身側,便心滿意足。”
翠紅說得言辭深切,聲淚俱下。
傅承煜看著翠紅,殺意不斷地在心底盤旋,她死了,這個世間就會少一個威脅,但是,凝衣現在是三皇子,他們兩人想光明正大的見面,難如上青天。
倒是這個身為葉凝衣的身邊的貼身丫鬟,見見曾經的主子,倒也說得過去。
凝衣讓自己娶葉錦惜衣為妻,便是給他們日後尋找合適的理由。
葉錦惜恨凝衣如骨,自然不可能成全他們,倒是眼前這個丫鬟,有一點用處。
“傅小公子,奴婢敢用性命發誓,如果奴婢背叛傅小公子和二小姐,天打雷劈。”翠紅見傅小公子遲遲不應,知道他在猶豫,連忙舉起手,發毒誓。
傅承煜重哼一聲,“暫且饒你一命,如果知道你有別的心思,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翠紅心裏一喜,連連磕頭,“奴婢遵命,奴婢一定會對傅小公子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傅承煜閉上眼睛,算是信了翠紅的話。
翠紅抬起頭,看到床上疲憊的傅承煜,撿起地上的金瘡藥,“傅小公子,奴婢先下去,奴婢讓您身邊丫鬟進來為你上藥?”
“去吧。”
翠紅眼神微閃,藥放到邊上,慢慢退出房間。
自昨日安王說今晚會再次讓她幫他溫脈,葉錦惜今日在院中並沒有見到青夜身影。
直到天邊餘輝落盡,天慢慢暗下來,葉錦惜也沒有看到青夜半片身子。
這讓她有些微微緊張,安王不會是要親自上門。
“小姐,夜已深了,奴婢伺候您休息。”
如霜將床鋪好,走至葉錦惜的面前,幫她卸下發髻,取下銀簪,正要伸手幫她脫掉外衣,被葉錦惜給擋住了。
“你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葉錦惜還不知道,安王今晚是想讓青夜帶自己去之前的小院,還是他來這裏。
“是,奴婢告辭。”
如霜退出裏屋,在外間睡下。
葉錦惜聽到如霜躺在床上的聲音,將房門關上,轉身,便看到安王慵懶地斜靠在自己的床上,狹長的眸子在黑暗之中格外的明亮。
“臣女見過安王。”葉錦惜邁著小碎步,走至安王面前,向她行禮。
“嗯,免禮。”聲音依舊清淡。
葉錦惜回頭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房門,如霜與他們僅僅一門之隔。
“放心,你的丫鬟睡得很好。”
溫然之看出她的顧慮,身形一轉,身上的衣衫已經搭到屏風之上,半躺在床上。
“有勞葉三小姐。”
葉錦惜現在已經開始慢慢接受,安王在自己面前脫身,拿起桌上的燭臺放到床邊,坐在床邊為安王溫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