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誰也救不了你。”少卿大人看著沒有一點怕意的妻子，眼裏得是無奈，他們是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如果她被皇上治罪，他也無法逃得過去。

    林若萱身子一軟，直接坐到椅子上，“你別嚇我，皇上怎麼可能罰我？我只不過是幫他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情。”

    “果然是你。”少卿大人聽到林若萱的話，雙目一瞪，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為什麼要殺她，你可知道她是前朝皇后，她已經被關了起來，後輩子不可能被赦免，你怎麼還不放過她。”

    “呵，我為什麼要殺掉她？那你告訴我，你的心裏為什麼一直有她？憑什麼？”林若萱朝著自己的夫君大叫起來，“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的心裏有她，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若萱……”少卿大人眼裏一片痛色，身子踉蹌一下，倒在地上，喃喃自語，“都是我的錯，我害了兩個女人。”

    林若萱被宮裏的人請進了皇宮。

    “臣婦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林若萱心裏還是抱有一絲僥倖，鄭清清是前朝皇后，一個罪臣，她該死。

    “你就是林若萱？”溫然之的聲音很溫和，沒有一點皇上的嚴厲。

    他的語氣讓林若萱心頭大定，她就知道，皇上一定不會殺她，更何況，這個朝中會幫自己的人不少。

    “回皇上，臣婦正是。”

    溫然之看著自己面前的奏摺，眼裏帶著笑意，“朕有一件事情不明，不知你可為朕解答。”

    林若萱抬起頭，眼神都是自信，“皇上請講，只要是臣婦知道的，一定會告訴皇上。”

    她的心裏有幾分得意在，如果今日讓皇上高興，說不定還能得麼獎賞。

    “你為什麼要殺前朝皇后？”溫然之看著林若萱眼裏的得意和倨傲，心裏輕笑，就這麼一個人，還值得他費盡心思的派人守著。

    林若萱怔了一睛，心裏快速思考，她要不要承認鄭清清的死與自己有關。

    這讓她猶豫起來，如果承認，就等於給自己扣下一頂帽子，只要皇上不喜自己，隨時都可能將自己處死。

    但是不承認的話，皇上一定有法子查明此事。

    “怎麼？你不承認你毒殺了前朝皇后？”

    溫然之的聲音透著威嚴，讓林若萱心頭一震，直接趴到地上，“皇上，請皇上開恩，臣婦這麼做，也是逼不得已。”

    “哦，說說吧，你是如何毒殺前朝皇后。”

    溫然之笑了，笑聲在整個御書房迴盪。

    林若萱心上像是被蒙上了一絲恐懼，她以為皇上會關心她為什麼會殺鄭清清，而不是毒殺過程。

    “皇上？”

    “怎麼，不想說？”溫然之聽到宮人來報，少卿大人已經候在宮門之外，“還是說，你要到了刑部纔會如實交待。”

    “不……不……”林若萱徹底害怕起來，“皇上，臣婦殺鄭清清，是在為民除害。”

    溫然之不語。

    林若萱猜不透溫然之在想什麼，這讓她更加害怕起來，“皇上，鄭清清是前朝皇后，罪有應得，只要她活著一日，便有可能……”

    “便有可能什麼……”

    溫然之發問。

    “蕭家那些舊臣，就會心生別的心思，臣婦知道，二皇子有養私兵，如果鄭清清不死，那些私兵就會……”

    林若萱咬著牙，她必須讓皇上不殺她，纔有機會。

    “私兵？”溫然之眯起眼睛，輕輕重複著這兩個字。

    “是，臣女知道，蕭祁的私兵就在城外百里。”林若萱朝著溫然之重重磕頭，“還請皇上將那些私兵收回，為我朝效力。”

    “當真？”溫然之來了興趣，她知道的東西比他想象的多很多。

    “當真，臣婦願意以項上人頭保證。”林若萱咬著唇，據她所知，上輩子溫然之坐上皇位之後，有一次去白雲寺祈福，這些私兵爲了替他們的主子報仇，將溫然之包圍，差點殺死他。

    溫然之眼神一斂，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宮人。

    宮人立馬明白溫然之的意思，將少卿大人請了進去。

    “臣見過皇上。”少卿大人跪到林若萱的身邊。

    “愛卿，剛剛你夫人的話你可聽清了？”溫然之讓他站在門外候著，裡面的談話他自然聽見了。

    “回皇上，聽到了。”少卿大人額間流著汗，心裏一片悲涼。

    溫然之，“既然如此，朕特命你前去，將這些私兵帶回，你夫人的命朕交到你的手上。”

    “是。”少卿大人深深地看了一眼意得志滿，得意洋洋的林若萱身上，起身離開。

    “來人，將林若萱暫時關到刑部大牢。”溫然之一揮手，直接決定了林若萱的去處。

    林若萱聽到這個決定，面色大變，“皇上，皇上，您不能將我送到大牢裡。”

    “林若萱，毒殺前朝皇后本是死罪，如果少卿真的可以帶回那隊私兵，朕就會赦免你的死罪，但是，如若不能……”

    溫然之沒有再說下去，看著林若萱已經沒有一點血色的臉，擺擺手，讓人直接將她帶下去。

    林若萱被帶走後，子桑錦惜走出來。

    “皇上，城外真的可以找到私兵嗎？”子桑錦惜記著，蕭祁的私兵已經被他們拿下，難道他在城外還有私兵？

    “沒有。”

    上過一次當，溫然之就會杜絕這種事情再發生，更何況盛京。

    “那你還讓……”子桑錦惜明白，他這是在斷絕林若萱的後路，等她沒了後路，自然會爲了活著，而將所有事情都交待出來。

    “皇上英明。”

    溫然之示意子桑錦惜上前，“惜兒，你說，林若萱知道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既然是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臣妾怎麼能猜出來？”子桑錦惜眼神微閃，她也想知道上輩子自己死後的事情。

    一日後。

    刑部。

    少卿大人拖著一身的疲憊來到刑部大牢，見到了臉上還帶著閒適笑容的林若萱。

    “夫君，你來接我嗎？”林若萱看到自己的夫君，臉上滿是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