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下毒
葉錦惜,“……”
原來,那日青夜特意將那盆枯掉的盆植送回來,是專門為今天做準備。
“錦惜,這就讓人將那盆植帶過來給大人看看。”葉昭只覺得與青夜待在一室,渾身有些發軟,聽到他的來意後,連忙道。
青夜則一臉嚴肅地盯著葉錦惜。
“回父親,回大人,那盆盆植已經枯死。”葉錦惜看著青夜的眼睛如實回答,他比誰都知道那盆盆植的情況。
“什麼?!”葉昭只覺得自己心顫了再顫。
“哼,“這可是安王之物,葉三小姐就是這樣照顧安王之物?”青夜重哼一聲,大聲斥責。
葉錦惜後退一步,直接跪下,“還請安王恕罪。”
葉昭真恨不得殺了葉錦惜,她竟然敢將毀掉安王之物,“錦惜,你怎麼敢?”
“父親,女兒也不知那盆植會死,明明它前幾日還好好的,突然就枯死了。”葉錦惜嚇得哭泣起來,楚楚可憐地看向青夜,“還請安王明察,臣女並非有意毀壞安王之物。”
“混賬,還敢狡辯。”
葉昭氣極,怒目瞪向葉錦惜,“大人,是我管教不嚴,定會給安王一個交待。”
青夜輕哼,“你們可知,那盆植是安王親身挑選養在白雲寺,旨在為聖上祈福,常伴佛祖左右。”
葉錦惜跪在地上,心裏翻了一個白眼,如果她不知道真實情況,還真就信了。
葉昭聽到這話,腦門的冷汗直流,“大人,這……這……”
“還請葉三小姐將那盆植交給小的,小的要向安王回命。”青夜不理會葉昭。
“是,臣女這就去。”
葉錦惜站起來,便要往外面走去。
“葉三小姐,小的與你一同前去。”
青夜抱著劍,跟在葉錦惜的身邊,葉昭心急,擔心葉錦惜連累他們葉嘉侯府,只能陪同左右。
葉錦惜交那盆僅剩下枯枝的盆植交給青夜。
“大人,這就是安王的盆植。”
葉昭在看到盆植此時的模樣,差點暈過去,如果安王發怒,他們整個葉嘉侯府都有可能陪葬。
“大人,我願將這不孝女交由安王處置。”
青夜眼裏閃過一抹諷刺,這麼快就將他的親女兒給推出來。
“侯爺不急,容小的先向安王稟明。”
葉昭忙著擦著額頭的虛汗,連連稱是。
青夜將盆植拿起,湊到鼻前聞了聞,眼露怒意,“你們竟然給這盆植下毒?”
葉昭身子一軟,踉蹌後退幾步。
這盆植是安王之物,就是代表安王,如果安王發怒,……
“大人,臣女不知,這不是臣女所致,還請大人明察。”葉錦惜跪下。
如霜嚇得撲跪到青夜的面前,哭道,“大人,肯定不是三小姐,奴婢每日與小姐精心昭看這盆植,我們沒有給這下毒?”
青夜將盆植扔到葉昭面前,“侯爺,還請侯爺給王爺一個交待。”
“是是是,我一定將下毒之人找出來,交於王爺處置。”葉昭看著面前的盆植,又怒又驚。
青夜抱著劍,風吹動著他的衣衫,在風中颯颯作響,“侯爺,不要妄想欺騙王爺,王爺最討厭說謊的人。”
說完,飛身離開。
青夜離開,葉昭的心像是被緊緊地揪住,又覺得自己的頭頂懸著一把鋒利的劍,隨時都有可能將自己劈成兩半。
“葉錦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葉昭怒目盯著葉錦惜,極力控制要砍殺她的想法。
“回父親,女兒不知道,女兒相信這下毒之人定是府中之人。”葉錦惜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葉昭,“還請父親為女兒作主,找出下毒之人。”
葉昭到嘴的怒斥被噎住,心思思索,安王的東西,葉錦惜應該沒有那個膽量毀壞,除非她想死。
前院。
葉家所有人都在,葉錦惜跪在前廳中間。
“錦惜,你是怎麼照顧安王的盆植?”宋氏看了一眼坐在邊上被黑氣籠罩的葉昭,心裏有一個不好的預感,沉著氣責問。
“回母親,下毒之人並非女兒。”
“不是你還有誰?”葉凝衣坐在側邊,激動地站起來,“葉錦惜,如今安王問罪,你不能連累我們葉嘉侯府。”
葉凝衣的話直中屋裏所有葉家人的心思。
葉錦惜負責照顧安王之物,現在此物被毀,理應由葉錦惜承擔。
“二姐,錦惜願意一力承擔罪責,只要不連忙我們侯府,讓錦惜做什麼錦惜都是甘願的。”葉錦惜淚流滿面,抬頭目光一一從葉昭,宋氏,葉景辰,葉凝衣的臉上掃過。
他們還真不愧是一家人,這是將所有的罪名往她的身上推。
“但是,那位大人說了,安王最厭惡欺騙。”
屋內人的心不由一震。
他們不敢用自己的性命堵。
葉凝衣恨恨地盯著葉錦惜,“那你說,除了你,誰會下毒。”
葉錦惜,“二姐,錦惜怎會下毒,那可是安王之物,錦惜就算是死,也不敢得罪安王啊。”
葉昭冷著臉,他也不相信這是葉錦惜所為。
葉景辰十分厭惡地看了一眼葉錦惜,轉身道,“父親,此事我們需儘快將下毒之人找出來。”
“嗯,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葉昭一臉凝重,“景辰,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人。”
這可關係他們葉嘉侯府的命運,絕對不能出事兒。
宋氏身子一抖,“侯爺,再有三日就是凝衣出閣的日子,不能見血。”
葉昭側目,盯著宋氏的眼睛,帶著審視,“夫人,安王不是我們可以得罪,如果被問罪,沒有人可以逃脫。”
宋氏的心瞬間沉進了谷底,嘴唇發白。
“侯爺,這……”
“景辰,去查。”葉昭向兒子使了一個眼色,讓他不要耽誤,再將目光落到葉錦惜的身上,“錦惜,此事因你而起,罰你去祠堂跪著,沒有我的命令不能起來。”
“是。”
葉錦惜站起來,目光與葉凝衣的目光相對,電光火石,又快速分開。
來到祠堂,葉錦惜見守在這裏的丫鬟婆子離開後,直接坐到蒲團之上,輕輕地捶著腿,打量著祠堂的佈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