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人抓到了
就在雲裳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她落入了一個微涼的懷抱,卻意外的感覺到了久違的溫暖,然後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雲裳?!”
厲祁野看著倒在自己懷裏的女人,臉色鐵青,然後衝着身後的保鏢吼道:“給我查,封山!一個可疑的人都不能放出去!”
說完,厲祁野抱著雲裳上了自己的車,然後一路飛馳,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醫院。
在開車的時候,厲祁野就已經吩咐手下聯絡醫院那邊,所以一到醫院,就有醫生和護士推著雲裳進了急救室。
長長的走廊裏,厲祁野獨自站在手術室前,情緒有些複雜。
他在雲裳離開度假村之後沒多久,就派人去跟著她,以防出現什麼意外。
這次收購傳奇公司的事情鬧得太大,網上的風評很差,難保一些有心人會在暗地裏搞小動作。
厲祁野把雲裳推出去當做了擋箭牌,自然有責任保護她的安全。
只是沒想到他千防萬防,還是出了事。
幸好他及時趕到,纔沒有釀成更嚴重的後果。
厲祁野不耐煩地看了看手錶,距離雲裳進去急救室已經整整過了兩個小時。
急救室的等還在亮著。
厲祁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煩躁,心底涌上一股異樣的情緒。
結果下一秒,胸口處傷口隱隱撕裂的痛感襲來,將男人心底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給壓了下去。
他按住胸口,退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下。
這時,助理趙巡過來彙報。
“厲爺,在後山的樹林裡抓到了一個可以的男人,已經控制住了,也審訊過了。”
“他承認了是他悄悄開啟雲小姐車上的後備箱,但是關於那些毒蛇,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呵。”厲祁野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不知道那些毒蛇是怎麼回事,又為什麼要悄悄開啟後備箱呢?”
聞言,趙巡也反應過來這其中的漏洞,後背瞬間生氣一股寒意。
“是我們無能,我這就回去接著審。”
厲祁野冷冷的掃了趙巡一眼,罵道:“你現在回去審有什麼用,先關他幾天,讓他自己好好想清楚。”
“是,我這就去辦。”趙巡畢恭畢敬的應了下來,剛準備走,就發現厲祁野的臉色不太對,便緊張的問道:“厲爺,您沒事吧?”
厲祁野劍眉緊蹙,胸口上的傷痕沒有得到妥善處理,再一次裂了了。
他剛準備硬撐著說沒事,趙巡卻第一次自作主張,把醫生喊了過來。
事已至此,厲祁野也就隨他了,任由醫生大驚小怪的把自己送到了病房。
又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急救室的燈終於滅了下來。
雲裳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轉到了普通病房,但是因為蛇毒擴散的太快,沒辦法徹底清除,所以還需要好好觀察。
翌日清晨。
雲裳悠悠轉醒。
她盯著眼前白花花的天花板,有那麼一瞬間的愣神。
過了一會兒,她纔像是靈魂歸位一般,轉了轉眼睛,昨晚昏迷前的事情也都慢慢涌入腦海。
所以昨晚,是厲祁野救了自己?
雲裳有些意外,她以為以厲祁野對她的厭惡程度,會直接把她丟進蛇窩喂蛇纔對。
不過想到自己昨晚被蛇咬到的場景,雲裳下意識抬起手腕,開始自己給自己把脈。
好在這蛇的毒性不強,只是擴散的有些厲害。
雲裳覺得自己好的差不多了,當即就要下床,她決定回中醫館,自己想辦法把毒素徹底清除。
就在這個時候,有敲門聲響起。
雲裳讓人進來之後,看著對面男人一身黑的裝扮,還板著一張像是機器人一樣僵硬的臉,不用問就知道是厲祁野的手下。
“有什麼事嗎?”雲裳主動問道。
趙巡態度恭敬,語氣也十分嚴肅:“厲總怕您擔心,所以特地讓我過來跟您說一聲。”
“昨天晚上偷偷把您後備箱開啟的人已經找到了,關於那些毒蛇的事情,還在審。”
雲裳一聽事關自己,立馬來了精神,“人在哪?我要親自去見。”
趙巡臉上有些為難,因為厲祁野只讓告訴雲裳一聲,並沒有說讓不讓雲裳去審。
雲裳看出來趙巡的為難,才意識到另外一件事,便脫口而出問道:“厲祁野呢?他怎麼不在?”
“厲總舊傷復發,這會兒正在病房裏休息。”趙巡不敢說太多,只能含糊其辭的說道。
雲裳不由得想起上次自己看到的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秀眉微蹙。
這男人雖然性格惡劣了一點,但是昨晚好歹是他救了自己,所以她理應也去看看厲祁野。
於是雲裳起身下床,看著趙巡問道:“你帶我去厲祁野的病房吧,我看看他怎麼樣了。”
趙巡覺得這應該可以,便沒有推辭,主動帶路了。
VIP病房在最頂層,而且一整層就只有三個房間,能住到這裏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
託厲祁野的福,雲裳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豪華的病房。
只是等她看到病床上的男人時,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了。
厲祁野睡覺的時候,都皺著眉頭,看上去睡的很不安穩,臉色也十分蒼白,狀態看上去比上次暈倒的時候還要差。
“他怎麼這樣了?那些傷是怎麼來的?”
雲裳忍不住問道,她看向趙巡,眼神極具壓迫感。
趙巡不太想說,可是看到雲裳的眼神,最後還是吞吞吐吐的開口了。
“厲總是被一些仇家給暗算了。”
“暗算?”雲裳有些不相信,“他身上那麼多傷口,難道每次都是被暗算了嗎?”
面對雲裳的質疑,趙巡索性閉嘴裝啞巴,像個愣石頭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看他這個樣子,雲裳也覺得問不出什麼了,轉而去檢視厲祁野的情況。
她走到床邊,伸手想要去貼一下厲祁野的額頭,試試溫度。
然而還沒等她碰到厲祁野,男人就猛地睜開了眼睛。
下一秒,厲祁野一把攥住了雲裳的手腕,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病床上,另一隻手十分熟練地掐住了雲裳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