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拒絕幫忙
“親密?”
女人陡然提高的聲貝,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著厲祁野。
隨即。
她輕笑了一聲,打趣道,“我們之間到底做了什麼,居然讓你感到親密?”
男人落在方向盤上的手,微微鬆了點力,狀似無意的問道,“難道不是嗎?”
雲裳原本不想多說什麼,可是鬼使神差的,她居然向厲祁野解釋了起來。
“我只是在幾年前無意中救過他一命而已,然後我們之間就發生了一些小誤會。”
女人儘量模糊化,霍宴行追求自己的那些情節。
可厲祁野今天就像人形掃描機一樣,瞬間抓住了盲點。
扭頭質問,“什麼小誤會?”
“就是…就是…”
雲裳低垂著眼眸,長而翹的睫毛微微顫抖,女人修長的手指絞在一起。
麵露糾結之色。
貝齒微露,輕輕的咬著下唇。
這種事情她怎麼能說出來,自己說出來了,就好像在炫耀一般。
霍家的獨子過去曾經追求過清風醫館的小學徒,怎麼聽都覺得可笑,更何況還出現了清風醫館的小學徒拒絕他的戲碼,這讓根本就狗血的劇情中,又增加了一份狗血。
於是,她索性別開了腦袋,“沒什麼誤會,你聽錯了。”
也就是說完這句話之後,她才意識到問題所在。
她幹嘛要向厲祁野解釋那麼多呢?
“哦。”
男人幽色的眼眸,淡淡的瞥了女人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我說霍家獨子也不可能是這個眼光,居然看上了你?”
“你!”
此話一出,瞬間惹怒了雲裳。
女人暗罵了一聲,“狗眼看人低。”
索性直接抱住自己的手臂,不去理會他。
車裏的空氣瞬間安靜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
厲祁野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好像無意中惹惱雲裳。
他的眼神悄悄的打量著女人的神色。
只見雲裳眼不見為淨的直接閉上了眼睛,長而翹的睫毛在她的眼睛上微微顫動,筆直緊俏的鼻樑看起來潔白無瑕,她的眉頭時而緊蹙,時而舒展。
厲祁野也瞬間看呆了。
看起來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
“滴滴滴!”
突然。
身後傳來了幾輛車的鳴笛聲,厲祁野這才反應過來,趕緊開車。
而云裳經此一鬧,也徹底清醒過來。
好整以暇的抱著手臂,調侃著厲祁野,“你到底會不會開車呀?”
男人一邊猛打方向盤,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廢話!”
一路無言。
沒過多久,兩人來到了目的地。
厲祁野率先下車,可能是因為之前有了霍宴行作表率,鬼使神差的,男人居然親自給雲裳開的車門。
這讓女人有些猝不及防,同時眼神中還有一絲意外。
而她的這些反應,都盡數進入落在了厲祁野的眼睛裏。
果然,女人就是喜歡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海風徐徐吹過。
雲裳和厲祁野來到了一家海邊咖啡廳。
女人開門見山的問道,“你找我來,到底什麼事情?”
她可不認為自己和厲祁野之間的關係,可以好到有時間來海邊咖啡廳閒聊。
男人的背脊靠在座椅上,整個人都鬆懈了下來,他慵懶的目光落在一旁的海面,輕抿了一口咖啡之後。
緩緩說道,“我需要你的幫忙。”
雲裳第一次聽到有人說想要你幫忙,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她笑著說了一句,“我可不認為,我們之間是隨意可以說幫忙的關係。”
女人修長的手指,端起了咖啡,海風吹拂著她的秀髮,亂了心緒。
她也跟厲祁野一樣,低頭喝了一口咖啡,“不過你可以先說說,到底是什麼事情。”
厲祁野淡淡的看著女人一眼,眼神中劃過一道雲裳不可察覺的情緒。
他對雲裳並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於是說道,“我需要在半個月內,拿下星恆的合作,但是星恆的老闆霍宴行的態度,你也看到了。”
雲裳一點就通。
抬頭都詢問著厲祁野,“所以你是想要請我做中間人,給你幫忙?”
男人不可否置的點了下頭,“對。”
“這件事情……”
雲裳麵露糾結的放下了咖啡。
厲祁野幫助了自己很多次,他雖然也很想幫他,但這次真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雲裳並不想要和霍宴行扯上什麼關係,當初因為雲老爺子想要擴建醫館的原因,她已經稀裏糊塗的收下了,霍夫人的支票。
雲裳並不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
不管當初,霍夫人是否誤會了,她和霍宴行之間的關係。
但是,自己畢竟已經實打實收了人家的支票。
猶豫了片刻後,她抬頭,看著男人說的眼睛,認真的說道,“不是我不幫你,這件事情我真的不能幫你。”
厲祁野端著咖啡的手一頓。
然後淡淡的說了一句,“只要雲裳醫生有心想要幫我,自然是可以幫到的。”
“這件事情我真的不能幫你。”雲裳沒來由的感覺自己內心一陣愧疚。
厲祁野淡淡的看了女人一眼,只感覺她有些不對勁兒。
於是問道,“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他也並沒有完全打算讓雲裳做這個中間人,畢竟最後合作談不談的不成,看的是他的談判能力和公司的綜合實力。
霍宴行到底是一個商人,他談的任何合作都是以有利可圖為由。
他又不是傻子,斷然不會因為和雲裳的這點交情,就拿著真金白銀往上撲。
雲裳低頭喝了一口咖啡,然後直接拒絕了厲祁野。
“抱歉,這是我的一些私事。”
不知道為何。
她很顧忌,讓厲祁野知道她和霍宴行之間的事情。
她像是為自己的行為辯解一般,又對厲祁野解釋說,“而且,你們之間談合作看的又不是我這個中間人,個人交情怎麼能抵得上生意呢?”
厲祁野能夠明白的事情,雲裳自然也不會差。
良久。
厲祁野淡淡的喝了一口咖啡,神情淡漠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這件事情就當我沒有問過你。”
女人雖然和他對立而坐,可一時之間,卻猜不透他的心思。
厲祁野,他到底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