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期待你的表現
男人眼眸清冷,就像黑夜中的一隻雄鷹,冷傲孤寂又盛氣逼人。
他薄唇微啟,無聲的拽緊了指尖,不屑的冷笑,“你說我惺惺作態?”
“那你和我又有什麼區別?”
驀然,厲祁野抬頭,和女人的視線交匯到一處。
他的目光落在雲裳那張精緻的巴掌臉上,輕巧的打量一番後,眉角一壓,似笑非笑的抬起眼。
“那麼處心積慮的讓我過來,不就是爲了討好南檸?”
他這分明是問句,卻被他道出肯定的意思。
“你什麼意思?”
雲裳擰眉,眉角壓著怒意。
“我說你冠冕堂皇,惺惺作態的像個假人,明明自己就是這幅德行,卻死不承認,裝了一副清高模樣,跟誰扯呢?”
女人的眼中一閃而過一記悲色,快到厲祁野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雲裳冷了下來,質問著,“在你心裏,我居然是這樣的一個人嗎?”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讓幾人神色一頓,尤其是南檸,直接到厲祁野面前,柔聲軟道,“祁野,你們不要在吵了,我們今天出來不就是要好好玩兒的嘛,別爲了這點小事破壞了興致。”
“小事?”
厲祁野重複了一句,眸底涌著幾分不滿,隨即長腿一邁,轉身離開。
“祁野…”
南檸神色一慌,抱歉的看了雲裳一眼,然後朝厲祁野追去。
整個大廳,現在只剩雲裳和徐陽。
“額,那個…”
徐陽撓著頭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件事情。
自己現在的角色是丈夫,但好像他剛纔的行為做的並不妥當。
“你不必多說,我知道你是畏懼厲祁野和厲景陽,畢竟他們是你的頂頭上司。”
雲裳的聲音淡淡的,“可你應該知道,我現在的身份是你的妻子。”
她目光咄咄的看著徐陽,“我理解你,但我不會原諒你。”
說罷,邁著腿就往裏面走去。
剛纔那樁事情比起其他兩個人的態度,雲裳更在意的是徐陽得不作為。
她身為自己的丈夫,看到妻子受辱,竟無動於衷,這讓雲裳有些心寒。
夫妻本為一體,她雖然對徐陽毫無感情,但是也念著兩人之間的羈絆,想要用心的把這段婚姻精英下去。
但目前來看,這一切竟是她錯了。
她錯在不該把希望放在這一場虛無縹緲且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上,搖搖欲墜的空中閣樓,遲早會有坍塌的一天。
觀景臺上。
厲祁野有一搭沒一搭的抽著煙,尼古丁能讓他暫時的冷靜下來。
南檸在一旁看著,臉上時不時流露出關心的神情,她耐心的勸著,“抽菸對身體不好,不要抽了。”
厲祁野沒有搭理他,好看的眉宇擰做一團,那眉皺著,像是從未舒展開。
他淡淡對身後的女人說,“你不用一直跟著我。”
“我…”南檸剛想要說話,嗓子突然一堵,“咳咳咳…”
咳嗽聲讓男人皺起了眉頭,他轉身看著臉漲的通紅的女人。
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關切,“你身體不好,我們下去吧。”
“嗯。”南檸點了下頭,順從的跟在厲祁野身後。
從小到大他都是如此,只要自己展露了脆弱的一面,他便會對自己展露對關切。
這招她屢試不爽。
另一邊,雲婉和厲景陽來到了中餐廳。
她有些不滿的盯著面前的食物,心中瀰漫着被雲裳諷刺的焦灼。
她忍不住開口問著面前的男人,“厲總,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對雲裳下手?”
“我實在是看不慣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今天你也看到了,她就是那麼一個高傲自負的人。”
她的每個字裏行間,都流露出對雲裳的不滿。
男人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女人的身影,他的眸色暗了幾分。
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他抬頭看了雲婉一眼,嗤笑一聲,“你急什麼?”
“可是…”
雲婉有些著急,她恨不得立馬把那個女人千刀萬剮。
“你有功夫想這些,不如現在想想該怎麼磨練一下你的能力,最近劉導找過我,你如果再拿不出點兒實力,可能要被踢出去。”
男人修長的手指握著水杯,張口喝了一口,清甜的汁水流入喉嚨,在管道里打個彎兒,鑽進胃中。
他本來不喜歡甜的東西,今天卻覺得這甜水格外好喝。
雲婉心下一驚,趕忙解釋,“我…明明就是跟我對手戲的那個女人,她一直在影響我…我…”
厲景陽笑了一聲,“你還真是喜歡給自己找藉口。”
他微冷的眸略過女人的眉眼,“機會我已經給你了,能把握就看你自己。”
“我…”,女孩貝齒微露,咬著下唇,淚眼婆娑的望著眼前的男人,“那個劇組實在是太壓抑了,你都不去看我一眼…”
說著,她嗔視著男人,眸子中流露出不滿。
“雲婉,哦不,莫顏…”,厲景陽的眼中分明寫著嘲弄,他冷聲道,“擺正自己的位置!不該妄想的不要想!”
他明明笑著,卻讓人毛骨悚然,那張巧奪天工的俊臉上,明亮的眸醞釀著壓抑的情緒。
冰冷的氣息,肆虐著對面的女人身上,在那副笑容下,竟不自禁的跑出幾分戾氣。
厲景陽,最討厭別人對自己指手畫腳。
“陪他睡,或者自己拿出實力,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剩下的必須自己來,還有…”
男人驀然站起來,低頭睥睨了女人一眼,“不要揹着我做小動作,我可不喜歡…不乖的人。”
厲景陽微涼的指尖落在女人的脖頸,傳來猶如刀鋒利劍般的寒意,讓女人肌膚驟然一縮。
“我…”,雲婉咬著紅潤的唇,冷靜了許多,眼中劃過一絲屈辱,但最終她該死低下了頭,“我知道該怎麼做的,絕不讓二爺失望。”
“很好!”
男人的聲貝陡然提高,俯下身在女人的耳畔道,“我期待你的精彩表現。”
還不等女人回話,他便直起了身,邁著大長腿便離開了。
於他而言,雲婉不過就是把趁手的工具罷了。
工具,就要有作為工具的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