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對付渣男,就應該快準狠
姜年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她對商北凜是有好感的。
只是礙於重重阻礙,她只能暫時放下心裏那些念想。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車裏的空間小,空氣不夠流通。
她有些憋悶,想下車走走。
商北凜見狀不再追著她要答案。
兩人左右坐著,一路上沒怎麼再說話。
回到醫院的時候,醫生還未上門,一個出乎姜年意料的人卻早已在她病房等候。
看到袁津坐在沙發上的時候,姜年還以為自己走錯了病房,站在門口往後退了一步。
確認自己沒有走錯病房時,她鬆了口氣走進病房,“老師,您怎麼來了?”
袁津前些日子得了感冒。
上了年紀的人一生起病來不容易好。
爲了不把病氣傳染給姜年,袁津在家修養了好長一段時間。
好不容易把身體養好了,他剛出門,就聽說愛徒又入院了。
心下一陣揪心,他急匆匆趕到醫院的時候發現人沒在,坐著等都要睡著了,纔看到人回來。
手握柺杖,袁津起身後來到她身邊,上下打量了一遍,擰眉道,“這次又傷哪兒了?”
姜年打了個哈哈,想要糊弄過去。
卻聽身後響起商北凜的說話聲,“左臂,又骨折了。”
“又骨折了?”袁津拔高聲調,末了因為情緒激動的緣故,用力咳嗽兩聲。
聽的姜年一陣心驚肉跳,趕緊給他倒水。
“就是不小心……”
“被裴海老婆傷著的,偷襲,姜楚堯輕微腦震盪,還在隔壁躺著。”
姜年嘴裏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商北凜再次開口。
眼睜睜看著他把全部實情都抖露了出來,她當即擰眉瞪了他一眼。
把男人拽到一旁去,姜年咬牙低聲開口,“你把這些都和老師說了,老師氣傷身子怎麼辦?”
商北凜見她終於願意主動與自己說話,眉眼間的神情放柔,“老爺子身子骨硬朗的很,不會有事的。”
姜年一聽這話,立時又瞪他一眼。
鬆開抓著他的手後,她來到袁津身邊,低聲道,“不是故意瞞著您,我已經在醫院好好修養了。”
“您看看,這些日子我連工作都沒做,閒的都快長草了。”
畫畫之人雙手就是最寶貴的東西。
姜年雖然慣用右手,但之前她幫著袁津糊弄人的時候,用的一般是左手。
袁津待她如同親孫女,她從小跟在他身邊學習作畫,學習做人。
現在看到她屢次三番被裴家人傷害,袁津能不生氣麼?
聽著她無所謂的語氣,袁津看了她一眼,沉聲開口,“這事兒你怎麼解決的?”
“我把他倆又弄進去了,結果人又出來了。”
姜年長話短說,話語間並未提到柯家出手一事。
袁津一聽這話,氣的當場拿柺杖敲擊地板,“你說你,你好歹也是姜家大小姐,還是我袁津的徒弟,怎麼光給人欺負?”
“你要實在不行,就拿我的柺杖去打人還手,行不行?”
手裏被塞了一根柺杖。
姜年哭笑不得地把柺杖還給他,“老師,您替我著急我清楚。”
“早在我把裴海夫妻第一次送進去的時候,我就已經和他們沒有關係了。”
“這次當真是意外,是他們偷襲,您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她不說這話還好,袁津一聽她說‘不會讓自己吃虧’的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還不會讓自己吃虧?你都該吃虧吃撐了。”
“你看看裴家那副蹬鼻子上臉的嘴臉,還有裴書瑜,你以為我年紀大了就不看新聞了?”
“姜年,當年你在江南時候那副意氣風發的模樣呢?全讓狗給吃了?”
袁津一邊開口斥責眼前人的不爭氣,一邊抬眸看向站在一旁的商北凜。
後者聞言抬手摸了摸鼻子,無辜開口,“袁老師,您說狗的時候能不能別盯著我看?”
“我一直在幫著年年呢。”
袁津當場被氣笑了。
他抬手指了指面前的兩個年輕人,良久後才聽他長嘆一口氣,“我年紀大了,管不了你們了。”
“小年,你馬上就要喝傅懷君離婚了吧?屆時你爸媽要是知道你在京城的事……”
說起這件事姜年就覺得頭疼。
她抬手在額頭上輕撫,臨了啞聲道,“他們可能大概,已經知道了吧。”
裴書瑜太過高調,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她是受委屈的一方,而姜年則是施暴方。
即便她有意把新聞壓下來,但姜家是在江南,不是在什麼收不到訊號的山溝溝裡。
她爸媽要是有心,一定會知道她在京城遭受的全部。
一想到父母會為此感到傷心,她的心臟便忍不住發澀。
袁津知道她一直是個孝順乖巧的孩子。
見她皺起眉頭,就知道她在愁什麼。
抬手在她的腦門上輕敲兩下,他道,“當初我要是提前知道這件事,就該站出來阻止你。”
“現在好了,一切都晚了,你還是想著怎麼安撫你爸媽吧。”
姜家實在是疼寵女兒。
外人或許沒見過,但袁津曾經在姜家隔壁住上許多年,清楚知道姜年有多受寵。
但就是這樣一個被爸媽捧在掌心的寶貝,卻在京城,在傅家,在親生父母面前,受了那麼多委屈。
姜家上上下下要是知道了,不齊齊來京城找傅家裴家算賬都是好的。
姜年聽著袁津的安危,抬起頭來的時候衝對方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就在她要開口之際,一抹高挑的身形忽然出現在了病房門口。
瞬間收斂起臉上笑意,姜年冷著臉看向對方。
袁津見她變臉速度如此之快,當即跟著抬起頭朝門口看去。
在看到門口站著的傅懷君時,他立時從沙發上站起。
“說曹操曹操到。”
“小年你瞧好了,對付渣男的方式,就應該快準狠!”
別看袁津年紀大,早年他在體能訓練上是一把好手。
即便上了年紀,他也要每天在院子裡晨練,每天紅光滿面的,精氣神堪比年輕人。
只見他手持柺杖來到病房門口。
還不等傅懷君低下頭向他問號,他手中的柺杖就已經高高舉起。
下一瞬,當著門外護士醫生,還有幾名病人的麵,他手中的柺杖用力落在了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