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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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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單純的想讓人染指

    “今天謝謝商醫生送我去醫院。”

    法式餐廳內,姜年手邊還擺放著一張化驗單。

    上頭的資料一切正常,表示她如今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她接過化驗單反覆看了幾遍,臉上方纔露出釋懷的笑。

    上輩子她獨自一人在醫院等死。

    商北凜則是她在醫院時,唯一安慰她的人。

    與此同時,他也是當時她所在醫院的腫瘤科主任。

    沒想到這輩子自己剛重生便遇見了他,姜年心懷感激,拉著他請他吃頓便飯。

    商北凜就坐在她眼前。

    相較於上輩子只在醫院見過對方穿白大褂的樣子。

    姜年看著眼下身著酒紅色襯衫,衣領微敞的他,比之更為騷包了許多。

    垂眸收斂了眼底的神情,姜年把選單交還侍者。

    “剛纔讓商醫生看笑話了。”她在醫院看到化驗單上一切正常的資料,沒忍住在他面前痛哭起來。

    她很少有情緒外露的時候,不久前在傅懷君面前外露了一次,在商北凜面前又是一次。

    商北凜見她因為不好意思而耳廓泛着紅,眉頭上揚,“姜小姐客氣了。”

    剛剛她落在他身上驚詫的目光,他都看著了。

    他很肯定,不論是自己回國前還是回國後,都未曾見過姜年。

    對方從初見時便露出一副熟稔的模樣,讓他心生好奇。

    即便他清楚她是傅懷君明媒正娶的妻子。

    整個京城恐怕無人不知傅懷君在有戀人的情況下,爲了順利拿到傅氏集團總裁的位置,和傅老太太指認的,裴家剛認回家的女孩兒結了婚。

    而方纔在名苑,他看到姜年紅著眼眶從傅懷君的別墅裡出來。

    哪怕心裏清楚自己不想和傅氏有糾纏,但鬼使神差的,他踩下了剎車,詢問她是否有事。

    等去了醫院做過檢查,一切相安無事後,他就看到她的小臉上一副陰轉晴的模樣。

    單純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要染指。

    指腹輕輕摩挲,意識到自己心底閃過的念頭時,商北凜非但沒有覺得難堪,看向姜年的目光多了幾分興味。

    “聽聞傅氏集團傅總已經成婚一年,姜小姐剛剛從他的別墅裡出來......”

    他的話只差把‘傅太太’的頭銜扣在姜年頭上了。

    經歷過生死的大起大落,姜年不再像從前那樣情緒波動。

    只見她手捧熱茶,點頭做出了迴應,“我就是那個和他結婚的人。”

    “現在他已經拿到了想要的,我自願退出。”

    這一點倒是讓商北凜沒有料到。

    因為他剛回國半年,聽到的都是姜年有多愛丈夫。

    最離譜的版本,是他聽說姜年爲了挽留丈夫,把小三親自接回家伺候,只爲了讓丈夫多在家裏停留片刻。

    而今看來一切都是謠言。

    嘴角揚起,商北凜靜默下來,沒再說話。

    姜年還念着他上輩子對自己的照顧,待他十分客氣。

    她的養父母將她養得極好,知書達理,溫婉有度,和那些想爬商北凜床的女人半點不同。

    就在兩人用餐之際,一道高大的身影遮擋住了頭頂燈光,落下一片陰影,讓兩人同時抬起了頭。

    “這就是你要離婚的理由?婚內越軌?裴姜年,你可真是長本事了。”

    譏諷奚落的話語在頭頂響起。

    姜年抬眸看到站在桌前的傅懷君,瞳孔下意識縮起,面上的嫌惡絲毫不遮掩。

    這一幕落在兩個男人眼中,各自生出了不同情緒。

    “那也比傅總做縮頭王八來得好。”姜年與他四目相對,言語瞬間變得犀利,渾身更是長滿了刺。

    傅懷君清楚看到她眼底的嫌惡。

    早前在家,她說的那些話又重新鑽入他的腦海中。

    額角青筋重重跳了跳,他的雙手緊握成拳,“老太太知道你做的這些齷蹉事嗎?”

    姜年反問他,“那你呢,奶奶知道你做的齷蹉事嗎?”

    “整個京城上下,誰不知道傅氏集團總裁用情至深,家裏有妻子不要,深深愛著其他人。”

    “別把你裝無辜受害者的理論用到我這兒,你沒擔當就是沒擔當,我就算越軌了又怎樣。”

    “我不是你,我姜年敢作敢當。”

    她的聲調裏帶著江南人獨有的婉約,氣勢卻很足。

    好在餐廳裡用餐的客人不多,否則這一幕讓有心人拍下來,當晚傅懷君就能被送上頭條。

    哪怕已經領教過姜年變了樣的伶牙俐齒。

    傅懷君再次聽到她的這番言論,還是被氣得不輕。

    “好好好,”一連說了三個‘好’,可見他的怒火已經忍到了極點。

    “離婚可以,傅家和裴家的合作就此了斷!”

    裴家在京城只能算個末流。

    當初要不是傅老太太指婚,裴書瑜也不一定能嫁入裴家。

    姜年身為那個受害者,嫁給傅懷君後一直隱忍。

    除了少不更事愛上傅懷君的原因外,還有裴家的勸解。

    裴家爲了能從傅家身上撈油水,根本不管姜年有沒有受委屈。

    這段時間裴家剛從傅家那兒撈了個工程,要是傅懷君就這麼斷了兩家的合作,裴家肯定饒不了她。

    腦海中閃過上輩子親生父母在得知自己患癌後,痛斥她沒用,不能長時間陪在傅懷君身邊的嘴臉。

    姜年看著眼前人,嘴角勾起一抹譏笑,“傅總就這麼些手段?”

    “不是找奶奶告狀,就是找我親生父母告狀,不如傅總還是先回家喝飽奶再來,免得再被欺負,還得哭著跑回家。”

    她帶刺的話語一下紮在傅懷君心口。

    握緊的拳頭骨節咔咔作響,傅懷君自認足夠了解姜年。

    一個從小被拐,在江南窮鄉僻壤中生活了二十年纔回到京城,連說話都不敢大聲,輕易就能臉紅的女人。

    眼下卻當著他的麵。

    嘲諷他是個沒斷奶的孩子!

    正當傅懷君氣極找不到臺階下,準備憤憤轉身離開時,一道男人的輕笑聲落入他的耳中。

    “傅總還是一如既往的......欺軟怕硬啊。”

    這場對峙商北凜從頭看到尾。

    這些年他在國外,國內的訊息卻沒怎麼落下。

    而站在他面前這位人人誇讚的傅氏集團繼承人,還是如他記憶中那般。

    愚蠢。

    只見他單手支著腦袋,帶著狹促笑意的雙眸在迎上傅懷君憤怒到要吃人的視線時,絲毫沒有畏懼。

    “年年說的沒錯,傅總既然還沒斷奶就不該出來,若是外人傷了傅總這金貴的身子,傅總可是要讓人家家破人亡呢。”

    他的唇角噙著笑,言語間的嘲諷更讓傅懷君怒不可遏。

    “可惜了年年,竟然把大好年華浪費了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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