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我挑戰你兒子不過分吧
這種喜怒不形於色的人是最恐怖的。
你永遠都不知道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麼,也永遠不清楚,當他舉著一張笑臉站在你面前的時候,到底是想害你還是幫你?
只聽到呂莊賢搖頭大笑。
“謝會長說的這是哪裏的話?”
“十幾年來,各位早就暗中約定,絕對不會在城中大動干戈。”
“今日在長街的事情,說起來也不能怪這位小兄弟。”
“謝會長突然召集了一百多人,聚集在城中,這樣的做法恐怕有些不妥吧。”
謝禿子的心思,全在自己兒子那條斷掉的手臂上。
聽到呂莊賢怎麼說,心裏那股火更加壓不住了。
“呂莊賢,你這是什麼意思?”
“碎星公會集結一百多人,那也是因為小兒在城中遇到危險不得已而為之。”
“此事我根本就不知情。”
呂莊賢哈哈一笑。
“是嗎?那看來是在下誤會了謝會長。”
“呂某還以為謝會長是想在城中引起騷亂,好搶奪各家的地盤。”
“看來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就在兩人爭執的時候,李明德一旁的那個身穿銀甲的中年人,忽然打斷了兩人的爭論。
“行了,都不要吵了。”
“爲了保持靈州城的和平發展,所以城中才特地設立了生死臺,以此解決各大公會之間產生的矛盾。”
“陸北並不是靈州城的人,自然不知道城中的規矩。”
“更何況此事我也早有所耳聞。”
“當陸北進入城門口的時候,身邊的女眷被你兒輕薄。”
“此事莫說是陸北小兄弟,就算是我,心中也絕對咽不下這口惡氣。”
“更何況陸北明明能夠殺了謝有才,卻只是要了他的一條胳膊。由此可以看出,他已經給足了你面子。”
“若是謝會長執意要在城中動手,我城主府和狩獵者聯盟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銀甲中年人語氣平靜,話語中卻散發著一種不可反抗的威嚴。
右手邊的兩人也同時開口附和。
“靈州城早有規定,若是兩人有不可調和的矛盾,儘可到生死臺一決高下。”
“若是碎星公會想在靈州城以多欺少,擾亂靈州城百姓的生活,我兄弟會也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呂莊賢星盤的男人點了點頭。
“我飛蛇公會也是這個意思。”
聽到幾人的表態,謝禿子謝大虎憤怒的目光轉向了陸北,恨不得用眼睛把他碎石萬段。
這個結果是他萬萬不能接受的。
正想說話的時候,被身旁的黃德彪給按住。
“既然大家都是這麼想的,那我血月公會和碎星公會也沒有意見。”
“只是靈州城外,人多眼雜,又有各種鬼怪橫行。”
“若是陸北死在的城外,各位可別怪在我的頭上。”
陸北聞言,心中冷笑。
黃德彪話中處處暗示著一種威脅的意思。
不對,這已經不叫暗示,這分明就是明示。
李明德看向陸北,還想在替他爭取一些優勢。
陸北徑直站了起來,謝絕了他的好意。
“黃會長所言在理,聽聞靈州城外的四處絕地,危機重重。”
“不過我陸北又是閒不住的主。”
“早晚也要到這四處絕地探索一番。”
“在這裏就先謝過黃會長的提醒了。”
陸北說完之後淡淡的坐下,李明德暗暗嘆了一口氣。
兩個公會加起來有兩三千人。
陸北不過才一個人,雖然他能在一瞬間,擊殺掉對方一百五十多人。
這技能雖然厲害,可是李明德心中也清楚,越是厲害的技能,限制也就越多,絕對不可能讓他隨意的使用。
若是陸北一旦離開靈州城。恐怕瞬間就會陷入兩大公會的合圍,死於亂刀之下。
謝禿子看著一臉淡定的陸北,是越看心裏越氣,要不是礙於城中這狗屁規定?
他都想現在就出手,直接將陸北轟殺在這大堂中。
強行壓下心頭的怒火,冷冷的看著陸北。
“這靈州城外,可是危機四伏。”
“我倒要看看,你是選擇一輩子躲在靈州城裏做個縮頭烏龜。”
“還是跑到靈州城外找死。”
說完之後哈哈大笑,好像已經看到了陸北悽慘的死狀。
城主鐵化屠打斷了他的笑聲。
“既然這件事情解決,那我就告辭了。”
說著話朝李明德拱了拱手。
“今日多有叨擾,將來若是有空,就多來我城主府走動走動。”
鐵化屠剛剛說完話,謝禿子又站了起來。
“等等,城中任何人有矛盾,都可到生死臺一決高下,生死各負!”
“這條規定到底還算不算數?”
鐵化屠轉身看向對方,眉頭微皺。
“自然算數!”
謝禿子冷冷的看向陸北:“既然如此,陸北斷我兒一條胳膊,我心中不憤,想請他到生死臺上一決高下。”
“我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
鐵化屠並未第一時間說話,只是側目看向陸北。
眼看幾雙眼睛全部看向自己,陸北淡定的站了起來。
目光和謝大虎對視,絲毫不懼。
“我倒是無所謂!”
“不過閣下的愛子,也和我有些矛盾。”
“實不相瞞,在下也想請他到生死臺上一決高下。”
“我這個要求,應該也不算過分吧!”
房間裡幾人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的精彩。
以謝禿子的能力,說不定還真能殺了陸北。
就是他那個花天酒地的獨子謝有才,若是上了生死臺,絕對不是陸北的對手。
既然謝禿子可以挑戰陸北,陸北自然也能挑戰謝有才。
謝禿子也沒想到陸北會這麼回答。
他那兒子的水平到底有多少斤兩,他心中明明白白,比誰都清楚。
真要讓謝有才上臺,恐怕就回不來了。
正在為難的時候,旁邊的黃德彪忽然笑了。
“你這一條要求確實不算過分!”
“只不過是謝兄先挑戰你的!”
“所以在原則上來說,你得先和謝兄比試完之後,才能挑戰我的侄子。”
剩下幾大會長的目光,一直在幾人身上觀望,像是在看大戲一樣。
能夠成為公會的會長,沒點本事又怎麼做得到這個位置,而且一坐就是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