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林中異變
此刻忍不住心驚。
這到底是什麼材質?連炸藥都炸不開。
身邊的跟班,不滿的向身後訓斥。
“看看你們這些不成器的玩意,連個破門都炸不開。”
石廟中的陸北聞聽著外面的動靜。心裏絲毫不慌,還忍不住嘲諷對方。
“我說你們那什麼苦先生,難道自己沒長嘴嗎?每次說話都要別人代勞。”
一聽這話,蹲在石門面前的苦先生,面罩下的臉頰,在僵硬的抽動,眼中的殺意更深了一分。
抽出一口閃爍著紫色熒光的長劍,動作極快,在石門上劃過了一道劍痕。
身後的跟班連忙拍手稱快。
“看看看,會長出手了。”
“這可是一口神兵利器。幾塊破石頭,只要輕輕一劃,馬上把它砍得稀巴爛的。”
詭異的是,一見下去,石門除了留下一條巴掌長短的白色線條,居然安然無恙。
這一刻,跟班連忙閉上了嘴。
氣氛異常的尷尬,苦先生的額頭也留下了一滴冷汗。
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不過他心裏確實是如此想的。
雖然炸藥沒有炸開,可是他手中這一口紫色等級的裝備,其鋒利的程度是根本無法預測的。
一劍揮出,就算斬斷一座石橋也不為過,沒想到今天卻在這石廟前吃了個暗虧。
長劍劃過,不僅沒有對石門造成半點損傷,反而覺得心煩氣躁。
他回頭狠狠了瞪著那人一眼。
跟班也很尷尬,都說人喜歡聽別人拍馬屁,沒想到這次拍在了馬屁股上。
拍是拍了,但是沒拍成。
“那石門我一看就不簡單,恐怕比花崗岩還堅硬三四百倍。”
“居然連火藥都炸不開,恐怕咱們幾百人一起提刀砍下去也砍不爛它吧。”
“這麼堅硬的石頭,還真是少見呀。”
跟班腦子很快,馬上就轉移了話題。
身後看著的人,此刻看著安然無恙的石門,心中也覺得詫異,都是紛紛附和。
“這種石頭,當真是少見得緊。”
不過此刻在這地下空間,卻響起了一個極其不合時宜的聲音。
“行了吧,你們這群小癟三,就別相互吹捧了。”
“這一座石門,莫說是用火藥來爆破,就算是用火燒、用雷劈。”
“給你們五百年的時間,也絕對打不開這石門。”
“憑你們想開啟這道石門,也不撒泡尿照照。”
說話的人是陸北,陸北的聲音清晰明亮,傳遞在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讓之前還在搭腔的公會成員,一個個的笑聲戛然而止,尷尬的看著對方。
苦先生眉頭皺起,再次將整個寺廟收在眼中,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的觀看。
只是回頭低聲的說道。
“傳我的命令,所有人全部進到甬道里。”
“剩下的的,全部守在缺口。”
“這石廟只有一個出口,既然請不出來陸老闆,那咱們就只能等了。”
苦先生算盤打的很響。
只有一個出口的話,那者石廟等於是一條絕路。
只要他派人把出口守住,等到石廟裏陸北,食物耗盡的時候,自然會乖乖的出來。
就算是跟他耗,也要把陸北活活耗死在這裏。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出去,揭開寧天南和柳笑笑的死亡真相。
畢竟現在的公會,他已經收買了大部分的人,等到殺死了陸北,他就名勝言順正式上位,成為天南公會真正的會長。
而不是一個名義上的代理會長。
苦先生自信滿滿,要和陸北死磕到底,石廟內的陸北也不著急。
畢竟苦先生將整個公會的人全部帶到了血色森林,他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大半。
在血色森林中重新出現的鬼怪小芳,極其的神秘。
他聽柳長風說,對方墮入了修羅魔道,修羅這個詞語,讓陸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冥冥中總覺得絕對不是普通的鬼怪。
石廟裏,陸北靜靜的等待,隨著夜色的到來,此刻的血色森林異變橫生。
一股沒來由的寒意,逐漸將整個血色森林覆蓋,包裹在了其中。
守在血色森林地面上的公會成員,身上的制服並不厚重,此時又正處夏季,所以穿的都比較輕薄。
隨著林中不知不覺變得冷了起來。大家不自覺縮了縮脖子,都在埋怨這什麼鬼天氣。
石廟裏的陸北,四維屬性瘋狂提升的他,五感異於常人,早就感知到了那縷陰氣,正在像石廟周圍迅速的靠近。
果不其然,在下一刻,他耳中隱隱聽到了一陣低沉幽怨的女人哭泣聲,聲音似遠似近,像是從收音機傳出來的一樣。
仔細側著耳傾聽,卻又無法確定聲音出現得源頭,到底在某個位置,四面八方有無數個女人在一同哭泣一樣。
“終於來了!”
廟中陸北側耳傾聽。
地下空間的上方,此刻忽然響起了一陣陣痴傻的笑聲,伴隨著低沉幽怨的哭聲。
在黑暗的叢林中,顯得那麼的突兀。
苦先生此時也感受到了地面的動靜,皺著眉頭不耐煩的向身邊看去。
“上去看看,上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其中一人點頭稱是,擠開人群,朝著甬道的外面走去。
腦袋剛剛探出地面,就看到了無比詭異的一幕。
此刻天南公會守在地面上的人,全都面朝同一個方向,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睜著眼睛,盲目的向前踏步而去
這些人好像得了失心瘋一樣,一個個微笑著把脖子套進了胸前的繩索中。
眨眼之間,繩套中的身體飛快的萎縮乾枯,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大概兩三秒的時間,只剩下了一具白色的枯骨,以及身上穿著的衣服。
黑色的繩索兀自抖動了一下,像是剛吃飽飯,滿足的盪來盪去。
伴隨著交錯的哭聲和笑聲,有一團黑煙由遠而近,忽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他擦了擦眼睛,剛想張口大叫,只是下一刻黑煙從他身前飛過,直接穿過了他的身體。
臉上也出現了之前所看到的那一副痴傻的笑容。
呆呆地爬出了甬道,走到了一根麻繩的面前,將脖子套了上去。
在他的眼中,這哪是繩索,而是一個絕色的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