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難道真的就是個傻子嗎
裴青禾沒有多少惡趣味,她真的要扶持誰,是爲了大慶,也是爲了給皇帝拉下來。
並不是像南宮林越那個怪人一般以玩弄人心為樂趣。
搞了這麼的事情,也不知道養出來了個什麼玩意。
如果和他一般,那大慶早晚要完。
這次出行,南宮林越可沒有機會跟著,但裴青禾還是讓洛書門的人死死盯著,再安排了人護衛大部隊。
畢竟這種出行……還真的挺容易出事的。
夜晚,隊伍暫時停下休整,裴青禾吃了口東西,遠遠看到陸煜對她笑著招手,一身玄色的重綵衣服讓他在夜色下的火光裡又嚴肅又俊美。
就是笑的跟個二傻子一樣。
裴青禾白了一眼,殷秀走過來,“侯爺,興王的人過來了。”
裴青禾一頓,撇了眼那邊的人,自然也看到了正對她笑的柔和的興王。
興王這是終於要拉攏她了?
嘖,這位王爺真是不怕死。
皇帝如今正是多疑敏感的時候,他以為跟著皇帝抱一抱,哭一哭,就是真的父子情深了?
要說父子情深,陸煜或許算一個。
興王絕對不是。
她只是淡淡笑了笑,“不去。”
殷秀笑了,那小廝卻面色一僵,而興王似乎明白了什麼,笑容頓了頓,但到底沒有那麼明顯的變臉。
他甚至看了陸煜一眼,那眼神裡才充滿了怒火。
好嘛,把事情算在陸煜頭上了。
她如今聖寵正盛,朝中的人只要眼睛不瞎,那都不會找她的麻煩。
畢竟皇帝的一把刀就在她手上,現在敢對她怎麼樣,那就是把脖子給裴青禾遞過來了。
忽然,裴青禾的耳朵動了動,一些不同尋常的聲響在遠處傳了過來。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真是膽子大啊。”
雖然她有些猜測,但真的有人敢來搞這隊伍,她還是無語了。
“來人!”
裴青禾站起來,目光鋒利,“戒備!”
下一刻,遠處的動靜都停頓了一下,裴青禾冷笑一聲,“弓來。”
殷秀瞬間拿了別人的弓箭遞給裴青禾,裴青禾當即拉起來弓箭對準遠處。
“咻!”的一聲下去,遠方傳來了慘叫聲。
“有刺客!”
這下御林軍就知道在哪裏了,立刻衝了上去。
裴青禾握著弓箭,距離這麼遠她的箭卻這麼準!
興王不由呆滯,他又看了眼陸煜,狠狠咬牙。
若不是那張臉!
陸煜他憑什麼!
陸煜還想掏劍來著,但抽出來看到了脆弱不堪的劍,纔想起來這是祭祀用的。
他無奈,忽然看到那邊的裴青禾,嘿嘿一笑,帶著雲墨走過去了。
他穿著禮服呢!
還是讓夢曦保護他吧!
雲墨嘴角抽搐,但還是跟在陸煜的身後,殿下丟人沒事的,他跟著一塊丟人,很快就習慣了!
因為裴青禾的提前預警,這些刺客很快被抓住。
裴青禾走過去,看到這些人身上一些刺青。
“嘖,還是江湖人啊……”
“全帶去皇陵修墓!”
裴青禾壓根都不用問這些人的底細,刺青還刺的歪歪斜斜,故意給衛家所屬的勢力靠近?
這麼低端的手段肯定不是南宮林越,那就是和衛家有仇的另一夥人了。
這些人還想說什麼,裴青禾直接幾根金針過去,徹底廢了他們的武功和聲帶,爲了安全,給他們聽覺也廢了。
“行,這纔是修皇陵的好工人。”
皇陵是一直都在修建的,像是皇帝的已經修了二十年了,還沒完成。
要的就是一個豪華。
就皇帝皇后有些多,現在主墓室之外,皇后的墓快填滿了。
這不還得接著修嘛!
其他人都吸了口氣,杏聖侯好大的殺氣!
“繼續出發!”
裴青禾雖然是個侯爺,但御林軍還就是聽她的,大部隊再次出發,興王的臉色就開始差了。
他或許是想休息的。
但裴青禾壓根不理他,你看陸煜多活潑。
這興王真是不行,又沒身體素質又沒腦子,怎麼敢想那個位置呢?
嘶,這陸煜還真的有點克兄長的……
很快,清晨時分,皇陵到了。
裴青禾讓大家休息,順便等皇帝他們。
順手也給那些廢人送進了深不見底的皇陵內。
他們會一直修到皇帝死,那他們……也跟著沒了。
皇陵封死,他們會被困在其中,之後活多久,全看命了。
不過皇陵確實氣派,裴青禾喝了口水,比對了下兩座山的距離,發現確實有些像是龍角。
聽說當時開國皇帝昆帝尋到此處,便說此處乃是龍脈之首,皇陵立刻落地,不管京城距離這裏有多遠。
後面京城越蓋越大,皇陵依舊遠。
不過也對,皇陵不建設遠一點,有些膽子大的真的敢來騷擾歷代皇帝們的清淨?
“侯爺,興王殿下似乎病了!”
御林軍此刻焦急的過來請裴青禾,裴青禾挑眉,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加快腳步過來。
帳篷裡傳來興王的咳嗽聲。
而裴青禾皺眉,走進帳篷內,看著興王一臉慘白,雙眼通紅,一身的冷汗。
“他這樣多久了?”
興王的下屬哭著說道,“已經一刻鐘了啊!”
“為何不早找我?”
那下屬看了眼興王,不敢說了。
裴青禾一根金針下去,“這是涼氣入體了,興王殿下平日裏還是注意著些身體。”
“殷秀,給興王殿下煮藥,陛下來之前,必須要讓興王殿下站起來。”
這位興王虛的厲害。
怕是在封地每日沉浸床第之間,全想著開疆拓土了。
就這樣的情況,怎麼敢回來這麼做的?
裴青禾忽然皺眉,怎麼忽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這興王某種程度上,和很早之前的崇王……有些相似啊?
裴青禾眯起眼睛,在下針的時候忽然開口,“興王殿下還真是不嫌命短,不該乾的事情全乾了。”
興王慘白著臉,“侯爺這是什麼意思?”
裴青禾看著他,“王爺才從封地來,如此高調行事,不是找死是什麼呢?”
興王一愣,“你!”
裴青禾又是一針,隨後笑了笑,“您以為崇王是怎麼沒的?京城多的是虎視眈眈的人,崇王和皇后都沒了,更別說您了。”
“我還覺得,怕是王爺身邊的人就想讓王爺……”
她沒說完,興王很想發火,卻發不出來,可看著裴青禾那張臉,那雙眼神。
“王爺若是不信,明日便可以看看陛下如何說了。”
“王爺不要把陛下當瞎子,陛下,看的可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