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到學校，步子十分輕快，心情感覺特別好。

    直到看玉筱涵和玉梓蘇迎面走過來。

    蒼蠅咬不死人，但是它煩人。

    玉筱涵和玉梓蘇就跟神經病一樣，只要有機會，就跑到南笙跟前軟磨硬泡，問玉成函怎麼了。

    南笙不能放掉玉成函，她們也不罷休，一直說一直說，說得南笙的耳朵都快長繭子了。

    現在一看見她們兩姐妹，南笙就躲著走，她飛快地掉轉方向，暗自祈禱她們沒有看見她。

    “南笙——洛南笙——等一下——”

    為時已晚，她們已經看見她了。

    南笙加快腳步，身後的腳步聲也變快了。

    她只好停下，如果被玉筱涵和玉梓蘇追著在校園裏跑就太難看了。

    玉筱涵和玉梓蘇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可算……可算……可算……”玉筱涵喘得很厲害，彎著腰好像要扶著南笙。

    南笙趕緊後退，避開玉筱涵細長的爪子。

    “可算是找到你了……這幾天都碰不到你……”玉筱涵喘著粗氣說。

    南笙有些不耐煩地看著玉筱涵，想讓她有事快說。

    “南笙，我弟到底怎麼樣了，他還活著嗎？”玉梓蘇看著南笙，眼睛裏含滿淚水。

    南笙看不得玉梓蘇這個樣子，她就把目光越過玉梓蘇，看向她身後的月季花。

    “我不知道。”南笙不能跟她們多說，說得多了容易說漏，反正傅斯宴不管怎麼暗示，明面上一直說他不知道玉成函在哪，南笙也是有樣學樣。

    “不可能！”玉梓蘇帶著哭腔說，“你一定知道我弟什麼情況，你快告訴我吧！我們真的很擔心！”

    南笙心想你們擔心什麼呢，其實玉成函現在的狀態不不錯，比之前好多了。

    “我不知道。”南笙堅定地說。

    你們要問就去問老天吧，反正我在這裏是什麼也不會說的。

    “就把我弟放回來吧，他受到的懲罰已經夠了！”玉筱涵跟著哭嚎起來。

    南笙心想，現在就是放玉成函走，他自己也不見得願意呢。

    “你這是什麼表情？”

    南笙把目光從月季花上移回來看向玉梓蘇，發現她正一臉疑惑地看著南笙。

    “什麼什麼表情？”南笙說。

    玉梓蘇滿懷探究地看著南笙：“你在笑什麼？你覺得很好笑嗎？很得意嗎？我們的痛苦讓你很快樂嗎？”

    她越說越悲憤。

    南笙都沒發覺她在笑，之前她從玉成函房裏出來的時候，傅斯宴也說她在笑，她真的該做好表情管理了。

    “並沒有。”南笙簡短地說沒有過多解釋，玉梓蘇是不會明白她現在的奇怪感受的。

    玉梓蘇咬著牙，往前一步，臉上帶著悲憤之情，好像準備對南笙輸出什麼。

    可是玉筱涵拉住了玉梓蘇，用眼神示意她別衝動。

    而後玉筱涵對南笙說：“就算你和傅總不可能現在就放我弟出來，起碼讓們見見他，可以嗎？只要見見他就可以了！”

    南笙心想那怎麼行，如果見了，你們不就更容易把他弄走了嗎？

    “我不知道他在哪兒，給不了你們承諾。”南笙平靜又冷淡地說，她打定主意不會因為玉筱涵和玉梓蘇的哭嚎而改變主意。

    玉梓蘇咬著牙，玉筱涵看著也特別難受。

    “你們沒有什麼別的事，我要走了。”南笙繞開她們要走。

    “等等。”玉梓蘇說。

    南笙不耐煩地回頭：“還有什麼事？”

    有事就快點說完，哭哭啼啼磨磨嘰嘰真煩人。

    “如果你讓我們進成函一次，我們在學生會裏就是你的人，會幫你對付棋小藝、古絲蘭和宿芊芊。”玉梓蘇堅定地看著南笙，眼睛裏閃過一抹狠意。

    那樣子就像在說：以後我們幫你下黑手。

    南笙有些心動了，雖然她不是好欺負的，可是畢竟在女學生會裏孤立無援，許多時候辦事很不方便，棋小藝她們沒有辦法對南笙下重手，可是鬧出的小么蛾子不斷，讓南笙不勝其煩。

    如果玉筱涵和玉梓蘇幫她做事，那她以後在女學生會待得會比現在舒服許多。

    可是能讓玉筱涵和玉梓蘇見玉成函嗎？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後果。

    不過問題應該不大吧，畢竟玉家一定是拿傅斯宴沒有辦法，玉筱涵和玉梓蘇纔會寄希望於對南笙死纏爛打上。

    她有點想答應，可是又意識到，她做不了傅斯宴的主，玉成函人關在傅家，能不能讓玉筱涵和玉梓蘇見，還是得看傅斯宴的意思。

    “這個我沒有辦法答應你們。”南笙小心拿捏著措辭。

    玉筱涵和玉梓蘇以為南笙要拒絕她們，兩個人臉上都現出失望之色。

    “但是也許有別人可以答應你們，你們過一段時間之後會知道結果。”南笙說。

    她覺得她說得表明了一些意思，又比較模糊，如果傅斯宴同意她們見，那就讓她們見，如果傅斯宴不同意她們見，那南笙就可以說，她的意思是讓傅斯宴幫忙去調查下玉成函現在在哪裏，最後沒有找到。

    玉筱涵和玉梓蘇喜出望外，互相握了握對方的手，很興奮地對著彼此笑了笑。

    “現在好了吧？”南笙說，“我可以走了吧？”

    玉筱涵點頭：“那就拜託你了，我們等著你的訊息。”

    玉梓蘇也說：“我們爸媽一定會很高興的。”

    南笙想著她答應的不算完全正面，這兩個人好像預設南笙是已經答應了。

    “你們還是先別和爸媽說了，結果怎麼樣還不一定。”南笙給兩個人的興奮降了降溫。

    玉筱涵和玉梓蘇怔了怔，但是很快就恢復歡快的樣子，畢竟南笙這句話要比玉成函完全杳無音訊要好得多。

    南笙衝她們揮揮手，繞過她們向教學樓走去。

    遠遠地，南笙就看見楚旭提著零食盒子站在那裏。

    “楚旭？你怎麼在這裏？”南笙走過去。

    “快上課了，我想你應該會經過這裏。”楚旭說。

    楚旭的眼睛裏有紅血絲，眼睛下面掛著黑眼圈，看著好像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你怎麼了？是學習太忙了嗎？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嗎？”南笙關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