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旭看著南笙：“應該會幸福，起碼比和我在一起好……他什麼都有，我什麼都沒有……”

    南笙並沒有覺得楚旭什麼也沒有，楚旭很聰明很有能力，很有前途，如果她跟楚旭在一起，以後會什麼都有。

    並且即便以後不會什麼都有，跟楚旭在一起也會非常快樂。

    南笙拿出一個香蕉，撥開皮塞給楚旭：“我知道怎麼樣對我自己對我最好，你就別操心了，先吃點東西。”

    楚旭接過香蕉，吃了一口。

    南笙嘰嘰喳喳地跟楚旭東拉西扯聊了好一會兒，楚旭一直耐心地聽著，在合適的時候給南笙簡短而認真地迴應。

    她晚上在醫院住了一晚上，第二天趕去上學。

    這兩天，傅斯宴沒再給她發訊息，她的手機變得很安靜。

    這天放學，南笙猶豫了一下，給傅斯宴發訊息：玉成函怎麼樣了。

    她打算好要馴化玉成函，不能半途而廢。

    過了一會兒，傅斯宴回：把他殺了。

    南笙：！！！

    她還打算馴化玉成函，傅斯宴直接把他殺了，她還馴化什麼！

    南笙：不是說好了把他交給我處置嗎？怎麼直接把他殺了！

    傅斯宴沒回。

    南笙想到她上次離開傅家時傅斯宴冷峻的神情，覺得傅斯宴可能沒有打掉玉成函，只是因為生氣才這麼說。

    她試著問：你沒有殺他是不是？

    傅斯宴沒回。

    南笙：我今天去你家看看他，行嗎？

    傅斯宴：嗯。

    放學時，傅斯宴準時出現在教室門口，只是這次，他沒有進來跟南笙一起收拾課桌上的東西。

    南笙快速收拾好，來到教室門口。

    傅斯宴掃了她一眼，一句話沒說，轉身就走。

    南笙跟上，她看傅斯宴臉色不好，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不好，沒話找話地說：“玉成函還沒有死是吧？”

    傅斯宴不理南笙。

    真是太小氣了，上次是楚旭有難，情況緊急她才跑了，沒必要這麼記仇吧？

    “今天的課很難，我的頭都要大了，今天晚上要好好複習。”南笙說。

    傅斯宴就跟沒聽見一樣。

    南笙開始還希望得到傅斯宴的迴應，到後來，就把傅斯宴當成一個樹洞，自顧自地講自己這幾天的經歷，連最小的細節都不放過。

    她本以為傅斯宴可能都沒有在聽了，可是當她說到：“我去搶球，因為太猛，腳扭了一下……”

    傅斯宴忽然說：“給我看看你的腳。”

    南笙就是隨意嘮叨，並沒有想說她的腳受傷了，現在她在車裏，腳還沒有洗過，怎麼可以給傅斯宴看。

    她把腳往後縮了縮，擺手道：“沒有什麼事，只是扭了一小下，很快就沒事了。”

    傅斯宴不由分說，把南笙的小腿抬起，放到他的大腿上。

    南笙微微緊張，手不由得收緊了。

    傅斯宴把南笙的鞋脫下來，又把襪子褪下去。

    南笙的腳踝處有一片青紫，還腫了起來。

    ‘‘啊……原來成這樣了，我還感覺並不嚴重，很快就好了……’’

    傅斯宴從後面拿出藥箱，開啟找出一瓶噴霧在南笙的腳踝上噴了一下，而後細細地揉。

    “疼……”南笙本來沒有感覺，可傅斯宴的大手重重地揉在青紫的腫塊上，讓她疼得直冒汗。

    傅斯宴的動作沒有輕下來：“得把腫塊揉散了，才能快點好。”

    南笙只好忍著，可是真的好痛，她忍不住一把抓住了傅斯宴的胳膊。

    等傅斯宴揉完了，給南笙把襪子和鞋重新穿上。

    “以後受傷了要及時上藥，不要再自己抗著。”

    南笙點了點頭。

    她看傅斯宴的臉色好了一些，比剛見到時冷峻的樣子好多了。

    “不生氣了是吧？”南笙笑著說。

    傅斯宴斜了南笙一眼：“沒有生氣。”

    還說沒有生氣，臉色冷得都快把南笙給凍上了。

    來到傅家，南笙跟著傅斯宴走到小黑格子裡。

    玉成函比南笙上次來的時候更瘦更蒼白了，鬍子長長了，顯得臉上更髒了。

    “你錯了嗎？”南笙問玉成函。

    玉成函聲音沙啞，無力但堅持地說：“我沒有錯。”

    南笙戴上手套，掐著玉成函的脖子：“你錯了嗎？”

    玉成函面無表情：“我沒有錯。”

    南笙手下用力，玉成函的臉色逐漸變得青紫。

    “你錯了嗎？”南笙問。

    玉成函快要喘不過氣了，他艱難地說：“我沒有錯。”

    南笙在玉成函昏過去前，鬆開了手。

    玉成函像剛從水裏爬出來一樣，大口大口地喘氣。

    傅斯宴不贊同地說：“你的手段太柔和了。”

    南笙知道她的手段比起傅斯宴的狠辣來，要柔和得多，可是她實在是學不來傅斯宴那一套，也回暫時不想學。

    她說：“沒關係，慢慢來，我有的是耐性。”

    他們上到一樓。

    南笙不知道傅斯宴還會不會留她吃飯，上次嚐到的飯菜非常好吃，可惜遇到了急事，沒來得及吃個痛快。

    她試探地看著傅斯宴。

    傅斯宴淡淡地說：“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南笙心想肯定是因為她上次半路跑了，傅斯宴還記著她的仇。

    上次飯菜的香味還印在她腦子裏，這會兒肚子裡的饞蟲蠢蠢欲動。

    她眼巴巴地看著傅斯宴：“我的腳好像還有點疼，要不我在這裏休息一下再走？”

    傅斯宴微微抬起下巴：“是嗎？你能休息一下再走嗎？不用回去照顧可憐的荊楚旭？”

    果然是因為荊楚旭在生氣。

    南笙爲了吃的，不想現在跟傅斯宴產生衝突，討好地搖了搖頭：“不用，可以休息。”

    傅斯宴道：“那坐下休息。”

    南笙看見傅斯宴轉過身去時嘴角好像揚起來了一點。

    她坐在沙發上，傅斯宴上樓，一會兒後拿了檔案來，坐在南笙旁邊看。

    南笙開啟電視追她喜歡的電視劇，過了半個小時，噴香的飯菜被端上桌。

    還有一瓶好酒被拿上了桌。

    還要喝酒嗎？現在這個點了還喝酒會不會不太好？

    不過好肉好菜配上美酒才最過癮最痛快。

    南笙略微糾結了下。

    傅斯宴把檔案交給一個傭人，而後站起來，看著南笙：“還能走路嗎？還是要我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