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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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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出手援助

    看著沾染在自己官袍上的唾沫,黃奎安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陰鷙的笑容。

    閆子書揮動手中的棍棒直朝著黃奎安的腦袋砸來。

    被困此處的閆子書此時已經完全被點燃了怒火,他再也顧不得眼前這個貪官的身份,只想著痛打對方一番,藉此洩憤。

    只是他萬萬沒有料到,身材肥碩的黃奎安竟然也能如此靈敏。

    眼見著閆子書揮動手中的大棒朝著自己砸來,黃奎安當即朝後退了半步,同時一把抓住了那棍棒的尖端。

    閆子書用盡力氣,還想將棍子重新抽回到手中,可是卻發現黃奎安的那隻大手就像是一隻老虎鉗子一般,死死地拽著棍棒不肯鬆開。

    閆子書費盡力氣,始終無法將棒子從對方的手中奪回。

    就在這時,黃奎安突然抬腳,一腳踹在了閆子書的小腹上。

    這一腳直接將閆子書踹跪倒在地,閆子書掙扎著還想起身,可黃奎安卻邁步上前,一腳踩在了他的肩膀上:“閆子書,你以為老子是泥捏的?”

    “我在擔任登州府尹之前,在邊疆也曾建立過軍功,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如此輕鬆的爬上這個位置。”

    “想當初老子在邊關摸爬滾打的時候,面對的那些番邦蠻夷可是要比你小子兇悍的多,你以為憑藉着一手拳腳功夫就能在我面前比比畫畫?”

    “你他媽痴心妄想!”

    黃奎安腳踩著閆子書,一字一頓的說道:“我之所以選擇這個鳥不拉屎的登州,那是因為這裏好撈錢,老子這麼多年雖然沒創下什麼太大的功績,可是這一身傷疤卻也都是為朝廷落下的。”

    “就憑著我為朝廷流過的血,我貪錢就不算貪!”

    “就憑你一個賣酒的商戶,也想在這裏和我叫板,你也不想想你自己的身份。”

    “閆子書,我今天還就實話告訴你了,今天這罪狀你籤也得籤,不籤也得籤,你要是自己不想籤,老子也有的是辦法能讓你簽下去!”

    “再敢和我呲牙,別說我撕了你的嘴!”

    黃奎安說著,重重一腳將閆子書踩在地上。

    而他手下文書此時也重新擬定好了罪狀。

    在黃奎安的授意之下,那份罪狀被拿到了閆子書的身邊。

    與此同時,又有獄卒拿來印泥,準備強逼著閆子書籤字畫押。

    在黃奎安的腳踏之下,閆子書動彈不得,只能任由那名獄卒將自己的手指伸進印泥裡。

    就在對方即將拉著他的手在罪狀上印下手印的時候,天牢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緊接著便有兩道人影如疾風般闖了進來。

    聽到身後傳來的踹門聲,黃奎安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他之前已經收了曹家的好處,這次只等著讓閆子書認罪,他便會即刻安排開刀問斬。

    本來這一切都已經快要做完了,卻沒想到竟有人在此時又來觸他的黴頭。

    黃奎安緩緩轉頭看向身後,便見左道安和邢玉森手持佩刀站在門口。

    而在左道安的身後,還站著幾十名全副盔甲的官兵,他們各自手中提著紅纓長槍,一看就是追隨左道安而來。

    眼見著左道安來了,黃奎安臉上的嚴肅表情頓時變成了和藹的笑容:“我還道是誰來了?,原來是左大人,左大人如此大張旗鼓,押赴著案犯邢玉森而來,想來應該是準備將其緝拿歸案的吧?”

    聽到黃奎安的詢問,左道安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冷笑:“我為什麼帶他來這?我想黃大人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咱們之前已經說好了,帶閆子書來到天牢不過是讓他配合詢問,可我沒說他就是殺人兇犯吧!像是黃大人這樣私設公堂,半夜審問,您是準備還死者一個公道啊,還是準備在這直接屈打成招啊?”

    聽到左道安的這番詢問,黃奎安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左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啊?我記得我應該是你的上司吧,怎麼現在反倒是你來質問起我來了?”

    “黃大人說的沒錯,您的確是左某的頂頭上司,不過有句話我還是要提醒黃大人一聲,我和您分屬兩個系統,不必受您管束。”

    “至於孟良辰究竟是何人所殺?這件事情還需我們探查清楚,然後才能由您拍板定案。”

    “您現在不僅涉嫌私下審問犯人,屈打成招,而且還直接繞過我們進行提審,黃大人,我看您是沒將左某放在眼裏啊!”

    意識到自己被騙的左道安,對於黃奎安的態度也不再像是之前那般和善。

    黃奎案件對方話裏帶刺,索性直接與其撕破了臉皮:“孟良辰究竟是何人所殺?這一點本官心中自有定奪,現在孟良辰屍骨未寒,而這兇犯又被關押在天牢之內,本官想要儘快審清此案,還孟良辰一個公道,敢問本官此舉有何不妥?”

    “反倒是你左大人,不僅與本案的另一個案犯勾結連環,沆瀣一氣,而且還敢帶兵包圍天牢,我現在就只問你一句,你左道安是不是準備發動兵變,強行劫獄?是不是你已經與這邢玉森沆瀣一氣,準備將此是大事化小,草草了事?”

    黃奎安倒打一耙,將一頂發動兵變的帽子強行扣在了左道安的頭上。

    左道安不過是一介武夫,雖然勇猛,可是心智卻比不得對方。

    見對方侃侃而談,最終竟然將自己繞了進去,左道安頓時臉色漲紅。

    他本想開口辯解,但卻被身邊的邢玉森攔住:“他已經收了旁人的好處,就是要將我們兄弟定為死刑,現在任憑你巧舌如簧,恐怕也辯不過對方!”

    見邢玉森主動出頭,黃奎安又冷笑著說道:“我剛剛只是說了他的罪狀而已,還沒說邢鏢師你呢。”

    “邢鏢師,朝廷之前雖然已經對你進行赦免,不過你要記住,朝廷之前可還說過,如果你敢再犯兇案,那便要將你數罪併罰,直接斬首。”

    “本官在此上任多年,可一直都在暗處蒐羅著你的罪證,如今你竟敢攔路殺人,掠奪財物,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聽到黃奎安的質問,邢玉森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黃大人人品雖然不行,可記性卻著實不差,看來你應該還記得當初被我劫去的那批贓物,現在一直想著報復啊。”

    眼見著雙方已經撕破臉皮,黃奎安也不再隱瞞:“你說的沒錯,當初我好不容易從邊關塞外掠奪了那麼多的財物,本想著告老還鄉,頤養天年,卻沒想到一切全都給你做了嫁衣。”

    “如果你將那財物私用也便罷了,畢竟那本就是不義之財,黃某也不能與你計較。”

    “可你倒好,不僅將那些金銀財寶全都散給了窮苦百姓,甚至還將我收這個,買官賣官的事情公諸於眾。”

    “若不是我後臺強硬將此事強行壓了下來,恐怕黃某早就死在了你的手裏了,如今咱們再度見面,黃某自然是要新賬舊賬與你一同算算!”

    聽完了黃奎安的這番講述,左道安的臉色再次驟變。

    之前上山剿匪的命令便是黃奎安親自頒佈的,而黃奎安之所以會頒佈這個命令,名義上是爲了防止邢玉森下山劫掠財物,傷害無辜百姓。

    左道安那時僅憑著一腔血勇想要報效國家,故而才親自率兵前去緝拿邢玉森。

    結果他不僅成爲了邢玉森的階下囚徒,就連自己的妻子也因難產血崩而死。

    雖然這件事情和黃奎安頒佈的命令沒有直接關係,可若不是他被邢玉森扣押在山上,他不至於連自己妻子最後一面都看不見。

    這件事情成爲了左道安心中的傷疤,也讓他無法與邢玉森做到一處,成為朋友。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心中暗暗記掛著此事,他原本以為是自己學藝不精,這纔會落入到邢玉森的手中。

    可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他似乎是受到了黃奎安的算計,所以纔會落得一個如此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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