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治療燙傷
眼見著王壽章離開了廚房,那廚子總算鬆了口氣。
跟隨王壽章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老爺發這麼大的火。
由此可見王壽章對王雪兒的關懷有多殷切!
王雪兒轉頭看向了廚子:“不好意思啊李叔叔,給您添麻煩了!”
聞聽此言,出自連忙擺手:“小姐,您別這麼客氣,我挨兩句罵倒是沒什麼,主要是您可不能有事情……”
那廚子一邊說著,一邊遞過了幾隻煮熟的雞蛋。
閆子書邊剝蛋殼邊對身邊的兩人說道:“雪兒姑娘,你和李叔先出去,我要借用一下廚房!”
“好吧,那你也小心一點!”
王雪兒臨走之前還不忘叮囑一句,而閆子書則對其笑著點了點頭。
兩人守在門口,不敢走的太遠,不知道閆子書在搞什麼么蛾子。
閆子書剝好雞蛋,取出蛋黃,隨後便將蛋白放在了一旁的碗裡。
做好這一切之後,他隨手將那幾顆蛋黃丟進了鍋裡,隨後便拿起鍋鏟撥弄了起來。
門外的兩人聽到廚房裏的炊具叮咚作響,廚師李大嘴在聽到這聲音之後頓時變得更加緊張。
她轉頭看向王雪兒,同時對其低聲問道:“小姐,這位閆老闆也是廚師?”
王雪兒搖頭說道:“不是啊,他只是個釀酒師!”
“天吶,那可別出了什麼事,他可是咱們府上的的貴客,要是他出了什麼事情,那老爺可就真要剝了我的皮了!”
李大嘴急衝衝推開房門,隨後便直接衝進了廚房。
王雪兒緊隨其後,一同跟了進去,可兩人還沒等跨過門檻,便被裏麵的一股濃煙給嗆了出來。
李大嘴伸手捂住口鼻,對著廚房裏麵叫嚷道:“閆老闆,您沒事吧閆老闆?”
閆子書在灶臺邊被嗆得一陣咳嗽,聽到李大嘴的呼喚,他當即迴應道:“我沒事,不用擔心!”
“我說您這是幹什麼呢,您可別把我們的廚房給點著了!”
“放心吧,我只是在給雪兒姑娘做燙傷藥,等下就好了!”
鍋裡的蛋黃被攪碎,在翻炒間流出了透亮的油脂。
閆子書用鍋鏟小心翼翼地撥弄出蛋黃碎渣,隨後又將那炒出的蛋黃油給盛進碗中。
直至這一切做完之後,他才端著那隻瓷碗捂著口鼻從廚房中跑出。
看到閆子書手中端著的那隻瓷碗,李大嘴頓感無語:“閆老闆,這就是您給我們小姐準備的燙傷藥?”
看著那冒著熱氣的油脂,李大嘴便知道這溫度不低。
王雪兒手臂上的傷勢現在已經十分嚴重,雖然剛纔用冷水沖洗了一番,已經降低了一些痛感,可此時面板上卻還是出現了一層水泡。
要是再將這熱油淋在上面,那王雪兒的這條胳膊就徹底廢了。
見李大嘴對自己如此不信任,閆子書笑著搖頭道:“這是我們老家的一個偏方,不僅能夠治療燙傷,而且還能保證面板不留疤痕,不過這蛋黃油現在還有些燙,需要晾置一會才能用!”
閆子書說著,轉頭看向了王雪兒:“雪兒姑娘,傷口還疼嗎?”
王雪兒本就傾心於閆子書,現在終於得到了與對方相處,對話的機會,哪裏還顧得上手臂上的疼痛。
見閆子書如此關切的詢問自己,王雪兒的俏臉頓時變得通紅:“已經好多了,謝謝閆大哥!”
不知從何時開始,王雪兒對閆子書的稱呼便已經悄然出現了改變。
閆子書是個木訥性格還未發現,可是李大嘴卻已經發覺了自家小姐對閆子書的情誼。
李大嘴不想在此自討沒趣,於是便對兩人說道:“我先去前院看看他們請的大夫到了沒有,小姐,你先陪閆老闆在這說說話!”
王雪兒點了點頭,隨後含羞帶笑的對閆子書說道:“閆大哥,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全能,竟然連製藥都會!”
“這也算不得是什麼藥品,不過是我小時候生性頑劣,家人曾用這蛋黃油給我塗抹過傷口!”
“雪兒姑娘,你先把手掌挪開,讓我看看你的傷口怎麼樣了!”
王雪兒乖乖挪開手掌,將受傷的手臂呈現在了閆子書的面前。
那白如蓮藕的手臂此時被燙得有些泛紅,上面還有一層水泡。
見此情景,閆子書便知道這是被熱油淋傷所致。
恰好此時那蛋黃卵油已經涼透,於是他便端起碗來,拉過王雪兒的手臂,並將那蛋黃卵油均勻的塗抹在了王雪兒的手臂上。
這是王雪兒第一次與人肌膚相親,她的臉已經通紅一片,似是要滴出血來。
閆子書畢竟是從現代穿越而來,時常會忘記古代的忌諱。
再加上這蛋黃卵油本就是剛剛熬製出來的,他擔心這油太燙,於是便想親自為王雪兒塗抹。
他一邊往王雪兒手臂患處塗抹蛋黃卵油,一邊關切地對其問道:“怎麼樣?溫度還高嗎?”
“不,不高……”
王雪兒低聲囁嚅了一句,同時抬頭看向坐在身前的閆子書。
閆子書此時將頭壓的老低,鬢角髮絲垂落,眼睛一直盯著王雪兒的手臂。
這軀體雖然是個靠賣苦力為生的紈絝子弟,但不得不承認,這皮囊長得還是蠻不錯的。
王雪兒看著專心致志的閆子書,一時竟有些呆滯住了。
就在這時,被王壽章派去請大夫的婆子也已經趕了回來。
她帶著大夫並與李大嘴急匆匆趕到後院,隨後便見閆子書正與王雪兒拉拉扯扯。
婆子一時看待在了原地,而李大嘴則順手將兩人推出了院外:“行了,別看了,咱們一會再過來!”
李大嘴推搡兩人的聲音被王雪兒和閆子書聽到。
閆子書連忙將蛋黃軟油放到一旁,而王雪兒也急匆匆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重新將衣袖放下,並笑著對那大夫說道:“大夫,您來了!”
“是啊,聽聞王小姐受傷,所以特地趕了過來!”
那大夫倒是個見慣了世面的人物,比起劉婆子和李大嘴倒是要淡定的許多。
他來到王雪兒的身前,先是看了一眼那放在桌上的蛋黃卵油,隨後又對一旁的閆子書問道:“閣下也是大夫?”
“不是!”
“既然不是大夫,那如何敢給王小姐用藥?你難道不知道燙傷之是非同小可,一旦用藥出現差錯,便可能會導致王小姐的手臂傷勢難以癒合嗎?”
“在下不僅知道此事,更知道燙傷耽擱不得,因為剛纔時間的確倉促,所以才親自動手,為王小姐調配了一碗蛋黃卵油,還請大夫擔待則個!”
這大夫對王雪兒謙謙有禮,那是因為礙於王雪兒的身份。
可面對閆子書,這位大夫可就沒有什麼好臉色了。
聽到閆子書的申辯,這大夫不由得冷哼了一聲:“哼,強詞奪理,王小姐的傷口若是癒合不好,到時看你怎麼承擔這責任!”
大夫說著,順勢坐在了椅子上。
王雪兒見對方如此狂妄,竟然出言訓斥閆子書,心裏頓時生出了幾分牴觸的情緒。
“我覺得閆大哥這蛋黃卵油調配的倒是不錯,既然您怕因此擔責,那就請您先行離開吧,我們刺史府不是什麼深門大院,也請不起您這樣的當世名醫!”
王雪兒說話間便直接下了逐客令,而這大夫也看出了王雪兒的不滿,連忙起身說道:“雪兒小姐實在嚴重了,在下不過是一鄉野村醫,哪裏當得上當世名醫這四個字,能為刺史府效勞,那是我的福分,還請雪兒小姐落座,讓我檢查一下您的傷勢!”
這大夫知道自己得罪不起王壽章,於是便趕忙好言相勸,哄得王雪兒再次落座。
王雪兒將衣袖撩起,而他則從自己隨身的藥箱裡取出了一支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