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是他不行
慕母瞥了兩人一眼,若有所思。
酒過三巡,慕斯年手機鈴聲響了,等他出去接電話的時候,慕母纔開口,問江晚瑜,“晚瑜,你胃不舒服多久了,有嘔吐麼?”
天吶,慕母不會以為她懷孕了吧?
江晚瑜只好解釋,“媽,我沒懷孕,例假上個星期才走。”
慕月聽了,添油加醋道,“媽,我就說吧,嫂子她懷不了孕。就好比一塊鹽鹼地,施再多再好的肥,也沒什麼用啊!”
慕母看了她一眼,“別插嘴!”
慕月扁扁嘴,翻了個白眼。
慕母又問,“晚瑜,你跟斯年,有避孕麼?”
江晚瑜有些震驚,問的這麼直接麼?其實無論她和慕斯年有沒有避孕措施,她都懷不了孩子。慕斯年那個性冷淡,一年也碰不了她幾次,而且,慕斯年把她的排卵期算的明明白白,每次做都是在安全期內,就算不做措施,也不會受孕。
慕母嘆了口氣,“好吧,是我太心急了。”
江晚瑜剛要放鬆下來,看見正在往座位回走的慕斯年,靈機一轉,必須要整整他。
於是江晚瑜立馬換了個臉色,那模樣,任誰看了都覺得委屈。“媽,其實不是我不爭氣,您給我的藥我也都按時按量的喝了,我也著急,前天我去醫院做了體檢,我身體沒問題,這麼想來,其實是斯年他…他不行啊!”
“噗!”慕月這時正在喝酒,聽這話難免吃驚。這怎麼可能?她哥那身體素質,怎麼看都不像有問題的樣子!可是,江晚瑜都說她自己去醫院檢查,她沒問題了,那……
“晚瑜啊,這件事你可不能亂說。二房最近跟省長千金走的很近,要是這門婚事成了,二房先懷上孩子,那斯年以後在公司的處境就會非常艱難,畢竟,慕家的傳統,就是注重長子長孫。”慕母語重心長的說道,再也沒有了剛纔的氣勢。
呵呵,慕家的傳統關她屁事!她和慕斯年離婚的事,只是時間早晚而已,既然這樣,她還管慕斯年的處境幹嘛?再者,她可沒感覺到慕斯年多著急要孩子,哦,不,是不想要和她的孩子。
恰巧此時慕斯年大步流星走了進來,江晚瑜看他的臉色,就知道,剛剛對慕母說的話他聽到了。
他看了看江晚瑜,神情複雜,瞳孔微縮,大概他也想不出來,一向溫順大方的妻子,怎麼會這樣詆譭他的名聲?還當著他母親的麵說他不行,翅膀硬了?
“斯年,你…你都聽到了?”慕母望著他的兒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聽到了。”不得不說,慕斯年果然非一般人可比,心情平復的就是快。
“媽,可能我真的有問題,改天我去醫院查查。”慕斯年心想,既然她要鬧,那就陪著她吧,畢竟,很多事情,真的是他對不住她。
慕母沒有多說,只是把江晚瑜單獨叫了出去,“晚瑜啊,你的情況比較複雜,親家母出車禍成為植物人後已經有七年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甦醒的跡象,你爸的公司經營的也不是很好,那時候的江家。你還回的去麼?即便斯年確實有問題,你們畢竟是多年的夫妻了,孩子是自己的,將來也會是你的依靠。人總要為自己做打算,如果,我是說如果哈,斯年的問題治不好,你就,借腹生子吧。不過,這可不能告訴斯年哈。媽支援你就行了。”
什麼?
她沒聽錯吧?
婆婆要她給自己兒子帶綠帽?
江晚瑜當然不會單純到以為慕母是在為自己著想,慕家每個人都對老爺子的財產虎視眈眈,她也身在其中。只不過,她是枚小小的棋子。
“說不定斯年還能治好呢?現在也不確定就是斯年的問題啊!媽,你先彆着急。”江晚瑜忍不住為慕斯年說話。
這場戲演的,也真是心累啊!
回到包廂,慕母沒了繼續吃飯的意思,起身說,“我下午約了張太太去逛街,也差不多到時間了,你們繼續吃吧。月兒,跟我一起去買點衣服。”
眨眼間功夫,包廂裡就剩下江晚瑜和慕斯年兩人了,江晚瑜努了努嘴,不知道要不要和他說慕母讓她借腹生子的話,畢竟,這事,是她撒謊在先,可她也萬萬沒想到慕母會爲了爭家產讓她借腹生子啊?難道真的是豪門無親情麼?
江晚瑜不理解。
她呆呆望著眼前的男人——她叫了五年的老公,不過三十的年紀,西裝筆挺,面容冷竣,有著不該這個年紀的成熟穩重,不禁暗暗想道,慕斯年,是不是你過得也並不幸福呢?
“媽跟你說什麼了?”慕斯年看著若有所思的江晚瑜,問道。
“沒什麼。”江晚瑜突然不想讓慕斯年知道慕母的話了。
慕斯年扯了下唇角,突然朝她逼近,“江晚瑜,你剛剛說了什麼?我不行是麼?”
“你幹嘛?”她抵住他的胸口,阻止他進一步逼近。
慕斯年視線在她唇上停留了幾秒,最後對上她清澈的大眼睛,聲音低沉而又有磁性。
“前一刻還叫著我曖昧的稱呼,給我喂肉,後一刻就說我不行,江晚瑜,這句話該我問你吧,你想做什麼?”
江晚瑜……
“慕總,這件事可能有點誤會…”
江晚瑜話還沒說完,就被慕斯年吻上了唇,溼溼的,軟軟的。
這是慕斯年第一次主動吻她,以往每次親吻主動的都是她,慕斯年只有在被她撩撥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纔會配合她。
他對她,似乎從來沒有過那種主動佔有親吻的慾望,因為他不愛她,自始至終他愛的都是洛馨,這一點,江晚瑜很清楚。
思及此,江晚瑜對慕斯年的觸碰感到無比的噁心,在慕斯年把舌頭伸出來的瞬間,她突然發狠,咬了下去。
“慕斯年,我不是洛馨,你看清楚。”江晚瑜歇斯底里,“憑什麼,生死一線之間,你選擇了洛馨?憑什麼你讓我這五年的婚姻就像一個笑話?我纔是你的妻子啊!”
沉默,良久的沉默。
“因為她是洛馨,對不起。”說罷,慕斯年走出包廂,江晚瑜淚水汪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