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煽風點火
江晚瑜還想要說話,這時候化妝師把他們兩個人拉開了。
她心下一陣怒意不過還是強忍了下來。
因為要回去,江晚瑜撥打了小夏的電話讓她負責送自己回去。
小夏同意了江晚瑜的話,準備把江晚瑜送回去。
於是,在送江晚瑜回去的途中,她接到了周小魚的簡訊。
周小魚說家裏裝修不能回去,因為有甲醛的味道。
她就只能給慕斯年發了簡訊。
慕斯年接到她的簡訊,倒是沒有回覆。
不過心裏面其實很開心,終於江晚瑜今天要回家了。
他不是同意不離婚了嗎?
明明她都委曲求全了,為什麼慕斯年還會食言?
江晚瑜整個人都在發懵著,手顫抖著,險些抬不起來。
“也是,慕斯年也沒幫什麼忙……不然周小魚的生日宴會也不會被群嘲。”
蘇可甜笑呵呵地說。
“所以是你做的嗎?”
江晚瑜心口被紮了一針,刺痛地讓她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你要是求我的話,我說不定就不針對周小魚了。”
江晚瑜心口一緊,死死瞪著蘇可甜說:“我求你?”
“對啊,怎麼你不願意嗎?”
蘇可甜打量著江晚瑜問。
她摳著指甲嗤笑了聲:“慕斯年最聽我的話就,我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你自己看著辦吧!”
“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好好想清楚。”
蘇可甜說完就像女主人一樣坐在了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江晚瑜在顧家從來沒有這麼肆無忌憚過。
她想著在監獄裏危在旦夕的父親,江晚瑜內心泣血,淚水大顆大顆的掉落而下。
“哭什麼?我欺負你了嗎?”
蘇可甜微微挑起眼尾,打量著江晚瑜問。
江晚瑜眼內噙著熱淚,屈辱地當著蘇可甜的彎下腰,卑微道:“求求你,放了我父親吧!”
“呵,一點都不真誠。”
她瞧不起的輕彈了下指甲,繼續道,“大點聲,沒吃飽飯嗎?”
江晚瑜心口疼痛著,強忍下委屈繼續重複那些話。
“我求求你!”
“江晚瑜,你知道我最討厭你的地方是什麼嗎?”蘇可甜說著,一步步走向江晚瑜。
江晚瑜一臉疑問,不過眼眸閃爍著晶瑩的淚珠。
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開啟。
蘇可甜在看到慕斯年進來時,突然拿起了她的手臂,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江晚瑜,你和斯年分開,又不是我做的……”
她說著哭泣了起來,跑到了慕斯年面前,訴說委屈,“我不知道做錯了什麼,為何江晚瑜會扇我一巴掌。”
江晚瑜愣住,她看著微紅的手心,明明剛纔是她……
她剛想要解釋,慕斯年直接打斷了,呵斥道:“江晚瑜,你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嗎?”
“我……我沒有。”
“那臉上的巴掌印怎麼解釋?”
慕斯年逼問。
彷彿要把這個頭銜遞到她頭上才行。
她知道無論自己怎麼辯解,都無濟於事。
江晚瑜乾脆擺爛說:“是我做的,你怎麼看我都行,為什麼你不能說話算話點……你明明答應過離開我的。”
“我是答應你,但是這也不是你傷害蘇可甜的理由。”
慕斯年把蘇可甜拉到了身後,寒眸乍現。
“一碼歸一碼,既然你覺得我打了蘇可甜一巴掌,隨你怎麼想。”
她反問。
“和蘇可甜道歉。”
道歉?
江晚瑜聽到這兩字,心內不由揪起來。
她忍下了被冤枉的委屈朝著蘇可甜道歉,蘇可甜假惺惺地說:“江小姐也許是不喜歡我纔會動手的,慕斯年你別生她的氣了。”
“都怪我不好,你就把伯父給放出來吧!”
有蘇可甜善良做對比,顯得江晚瑜無理取鬧多了。
江晚瑜冷眼看著蘇可甜在這裏裝白蓮花。
慕斯年在旁說道:“江晚瑜,你看到沒,這就是你和蘇可甜的差別。”
她再清楚不過這些都是江晚瑜在演戲了。
不頒個奧斯卡就是屈才了。
不過爲了父親,她忍了:“江晚瑜,我的錯,我不該打你一巴掌,你想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我怎麼會為難江小姐呢?慕斯年,你就放過她父親吧!我看江小姐也挺不容易的。”
蘇可甜煽風點火著說。
“你以為道歉就完了嗎?”
在蘇可甜的言語刺激下,慕斯年大步流星走到了江晚瑜面前,質問:“我告訴你,江晚瑜……你跟蘇可甜比,連她的頭髮絲都比不過。”
狠話撂下,慕斯年就離開了這裏。
蘇可甜看到慕斯年摔門離去,趕緊追去,不忘得意一笑:“看到沒,就算你沒離婚又如何?慕斯年的心都在我這裏,你休想跟我搶。”
江晚瑜孤零零的望著他們離開,落地窗外的那輛賓利,兩對男女驅車離去。
她發著愣,心裏面五味雜陳。
求人不如求己,江晚瑜這才明白,不管她多麼卑微如塵埃,慕斯年都視作她為草芥。
不過沒關係,爲了父親她情願忍下這些怒火。
這時候電話響了。
齊霄打過來的。
江晚瑜接通,問:“齊醫生,你有事嗎?”
“你在哪?你現在該檢查身體了,上次流產對你身體造成的傷害很大,我怕你以後很難在懷孕,我給你開點藥,或者在做個B超。”
沒想到齊霄竟然為她的身體這麼擔憂,忙前忙後的。
江晚瑜心裏面很感激,還是拒絕了:“我不打算再生孩子了。”
最起碼,她不會和慕斯年再有孩子了。
她只想要等到父親出獄後,就離開慕斯年,離他們遠遠的。
“江小姐,哪怕是不想再受孕,你也要為身體著想。”
齊霄沉聲說。
江晚瑜思量再三後說:“好,我去醫院。”
“看開點……”
話音落下,齊霄結束通話了電話。
江晚瑜來到醫院的時候,就看到了蘇可甜和陪伴在身側的慕斯年。
兩人一同前往的方向竟然是婦產科。
江晚瑜愣住,蘇可甜找慕斯年難道是因為她懷孕了嗎?
想到了這裏,她撫摸著腹部,自己的胎兒早早流產,而慕斯年卻已經早就和蘇可甜已經有一個孩子了。
怪不得他那麼淡定,一點都不為這個逝去的生命而感到遺憾。
從頭到尾痛苦的只有她。
江晚瑜攥緊手心,十指扣心,血液一點點順著手指滴落在光潔的地板上,對映著她此時狼狽的一幕。
恨,怎麼不恨呢?
這時候齊霄朝她打招呼:“江晚瑜!”
她恍惚了瞬走過去,目光緊隨著那兩對身影進入婦產科。
“在想什麼呢?那麼出神?”
江晚瑜問:“沒什麼……”
“對了,婦產科的預約被擠滿了,有一對也是來檢查的,不過幸好有我可以幫你走個後門,不然你想預約都預約不上呢!”
他站在江晚瑜身側笑著說。
“是懷孕嗎?”